第四十七章 爱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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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一直以来我都找不到爷爷,他躲在这样的世外桃源里,若非机缘巧合,就算再给我十年的时间,恐怕我也是一无所获。

    但总算得老天垂怜,我们还是幸运地相遇了,而且还是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把昏迷的轩辕禹诺交到他的手上,我顿时安心不少,这世上如果爷爷说救不活,那么这人就基本已经同死人无异了,他要说能救,阎王也绝对不来收。

    “出去!”看着爷爷将轩辕禹诺安置到床上,我正准备晚起袖子给他打下手,却被爷爷喝止了。

    “我只是......”我一惊,没料到爷爷如此,委屈地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轩辕禹诺。

    可嘴边的话还未完,便被爷爷冷冷打断:“他要做全身检查才可以知道伤在何处。”

    “哦哦。”我顿悟,吐了吐舌头,红着脸退出了房去。

    “隔壁有药,你自己上吧。”爷爷说完,袖子一甩便重重地阖上了门。

    这院里有三间屋子,爷爷说的“隔壁”就是最北边的那间药房,整整两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药柜,中间是炉灶,上面各式各样摆了不少药罐用具等,另一面是书柜和卧榻,卧榻上还有枕头和薄被。

    爷爷是医痴,过去我们在开医馆的时候,有时候为了某个特殊的病患或者是研究某项医理爷爷也会废寝忘食,故而在药房里总是会备一张卧榻,便于他随时休憩之用,不想这习惯竟然也保留到了这里。

    我身上多是皮外伤,不很严重,翻找出金创药,熟练地涂上包扎好,并未用多长时间。

    这会儿除了轩辕禹诺并没有其他的病人,我思忖着爷爷大约正在做什么复杂的研究,灶台上遗留了不少药渣,书柜的书也被翻乱了,连柜门都没有关上,我随手帮忙整理好,心里计算着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又跑出去查看。

    药房的旁边就是爷爷的卧房,面积不大,家具陈设朴素优雅,帐幔卷帘等都用了淡淡的鹅黄色,让人乍一眼看着觉着温暖。

    这并不是爷爷惯有的风格,难道是阿福姑姑?我心底里其实是好奇的,只可惜爷爷并没有给我机会仔细参观便把我赶了出来。

    此刻,卧房的门依然紧闭着,想着爷爷先前冷冽的表情,我并不敢打扰,只好继续在院子里瞎逛。

    最靠南边的屋子看起来面积最大,可奇怪的是,这却是个空房间。

    我原本猜想着,这大约是个练功房,类似于轩辕禹诺院子里的那个,可是走进去一看却又不像,房子靠南面开了一扇窗户,是栅栏式样的木窗,并不能打开,房间里的窗框上方卷着厚厚的棉毯,我试着把棉毯放下来,这毯子遮光性极佳,整个房间瞬间就暗了下来。

    我不喜欢这种被黑暗笼罩着的感觉,心晃荡着觉着惴惴不安,又连忙把房门打开,这房门也甚是奇怪,是一个极少见的宽门,左右两扇门板都是奇怪的正方形,开合极其不便,要不是这房间空空如也,就是摆弄这两扇门也是需要占不少地方,更别提房间里还要怎么布置了。

    我索性将门板推到底,身子不小心抵在了墙面上,软的!当下一惊,我不敢相信地再用手指按了按墙面,真的是软的!

    凑近了仔细一看,这房子的墙壁原来竟然是用厚厚的毡子贴满了,抬头看去,连屋顶也没有放过,都是深色的毡布,这屋子看起来不像粮仓,不像练功房,倒是很像一间暖房,只是不知道爷爷打造这间房子的用意到底是为何?照我看来,此地有温泉必然有地热,气候也是温暖得很,实在没有必要准备这样一间暖房来御寒。

    我满腹疑问,走出屋子,步下阶梯来到院子里,爷爷的这座院子建在树林的深处,一个小小的山包上,四周用一人高的篱笆围了起来,篱笆上挂满了深绿色的葛藤,有几株上还开出了紫色的小花。

    杉木做的大门,门上先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挂了一块式样简单的木质牌匾,上书“爱泽”二字,当时我便立刻敏感地想到这两个字是各取自爷爷和阿福姑姑的名讳,不禁心中一暖,暗自唏嘘。

    爷爷找到阿福姑姑了么?这座院子里丝丝缕缕的好像有她的影子,可是为什么又没有见到她的人呢?

    阿福姑姑性格活泼爱热闹,可看这个院子,却很冷清空旷,除了角落里的几个晒药的架子和一口古老的方井以外,什么造景摆设都没有,看起来竟比我们从前的医馆还要不如。

    不过,这院子里的草坪看着倒是很令人欢喜,松软青嫩,密密地铺满了所有地方,这季节草儿正肥正绿,好像是一张鲜绿色的地毯,很是好看。

    我坐在楼梯上,呆呆地看着这方“青毯”,等待着爷爷......

    我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他来解答。

    “吱呀......”终于,卧房的门开了,爷爷微蹙着剑眉走出来。

    “如何?”我连忙迎上去问。

    “恐怕不大好。”他面色沉沉地说。

    “怎么会?”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的路上我急匆匆地也是给轩辕禹诺把了脉的,并没觉得伤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啊,今儿早上气息脉搏都觉着要比昨晚上强了些,怎么就现在就变成“不大好”了呢?

    要知道爷爷嘴里的不大好可比一般大夫口中的不大好要严重得多,我的心瞬间好像掉进了冰窟,冒出丝丝寒意。

    “伤到了神经。”爷爷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得了失魂症。”爷爷平静地回答道。

    “失魂症?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昨晚上撞到头了?是中了蛇毒了?还是中了虫毒了?”我像是着了魔似的,念念不停,脑子翻书似的将昨晚的情形一页页地在脑海中重新阅过。

    “蛇毒?虫毒?”爷爷突然认真起来,郑重地扶住我的肩膀,严肃地说:“先别乱,快把昨晚你们遭遇到的说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