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秋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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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昨天夜里这么一折腾，我竟再无睡意。
“白大夫早安。”总算熬到了清晨，看到云儿笑盈盈地端着洗脸水进来。
“你家王爷回来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回来了，就昨儿夜里。”云儿点点头，“不过听门房说很快又走了。”
“又走了？这么着急难道是有什么事么？”轩辕禹诺怎么神神秘秘的，不过这么一来至少确定昨夜给我披上披风的人就是他了。可是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喊醒我，就这么走了呢？我有些纳闷。
“我也不知道呀，黑子昨天夜里突然找来，说王爷急传我过去问话，偏我们昨天都在这个院里，估计黑子也是找了一会儿，急得脑门都出汗了，看见我拽起我就跑，他那人高马大的，一步顶我三步可没把我给累死。”云儿接着又说。
看她绘声绘色的样子，我不禁失笑。
“等我好容易跑过去，哪里还有王爷的人影。”云儿答着，脸上一脸莫名，“今儿早上，值夜的侍卫和我说，王爷夜里就回军营了。”
“可能军中有急事吧。”我随口答应着，心里猜想或许他昨天也来找冬则布了，却没想到房里的人是我和秋瞳，于是便又急急地离开了。
“嗯～～”云儿应了一声，绞干了棉巾递了过来，“白大夫一夜辛苦了，先擦把脸吧。”
“我知道秋瞳姑娘这不是一般的病，白大夫你脚伤未愈，有什么尽管吩咐我和院子里的妈妈们就是，咱们其他的不会，这服侍人可都是行家，你别把自己的身子给拖累坏了。”
“谢谢云儿。”我感激地冲她微笑。
“嗯哼～”突然床上传来一声闷哼，只见秋瞳侧了侧头。
醒了？我惊喜，忙走到床边，轻轻唤着：“秋瞳，秋瞳......”
秋瞳对我的唤声有反应，眉头渐渐皱起来，接着慢慢睁开了眼。
“哎呀，秋瞳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云儿高兴地叫起来。
又是半天一夜，与上次一模一样。不过老天眷顾，还是把我的秋瞳还给我了，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踏实松了口气。
“小姐，怎么了？”秋瞳一脸迷惑。
“你可觉得身上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秋瞳意料之中地摇了摇头，眼神蒙圈。
显然，她又忘记了。这蛊毒也真奇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嘛。
我叹了口气，“好吧，你好了就好。”
“小姐。”秋瞳支起身，“我又怎么了么？你们上次也这样。”脸上显出一丝不安。
“秋瞳！”这时，冬则布正巧闯了进来。
三人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向他。冬则布察觉到我们的目光，身形一顿，停在门口。
“啊！”秋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忙抓起被子盖住自己。
“抱歉抱歉。”冬则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立刻道歉倒退出去，并带上了门。
秋瞳随即起身，洗漱更衣。三人忙活了一刻钟，方才出去。
踏出房门，只见小宫主也已经走到院门口了，想来是冬则布唤人去知会的。
“秋瞳姑娘好些了嘛？身上还有什么不适的吗？”人未至，问候已到。
秋瞳一脸不解地看向我，我明白她心中的疑惑，握了握她的手，叫她安心。
“秋瞳没事了，谢谢小师傅。”我替她答道。
小宫主走近了，拉起秋瞳的手，上下又打量了一番。
秋瞳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却也不敢反抗，任凭她上下其手。
“小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幸而冬则布及时阻止了她，不然看小宫主的样子，真是要把秋瞳研究个透彻。
“小姐，我到底......怎么了？”秋瞳轻轻地问我，眼中不安更加强烈。
或许是该告诉她实话的时候了，我对自己说，虽然有些残忍，可是现下我需要得到更多的线索才能帮助秋瞳。
我拉起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秋瞳，我们确实发现了你身体有异，但是你别紧张，暂时不会伤你性命。”
听了我的话，秋瞳的脸色凝重起来，她看了看冬则布，冬则布亦正盯着她，神情有些悲伤。
“进去再说吧！”小宫主爽声道，说着率先进了屋。
云儿见状，忙也识趣儿地退了出去，“都还没用早点呢吧？我这就去厨房准备。”
屋内，四人围坐在桌边，气氛有些凝重，秋瞳同时被三双眼睛盯着，显得局促又紧张。
“秋瞳，你体内被人种了蛊毒。”还是我抓起秋瞳的手，先打破了沉默。
“什么？”秋瞳神情疑惑地又复述了一遍。她的这个反应倒是比我想象中来得冷静些，到底以前跑过江湖，能经得起风浪，于是我胆子又更大了些，接着说道，“你的身上种了蛊，这是南边一种异族的巫术......”
随着我的深入叙述，我能感受到秋瞳的手渐渐失去了温度，两手交握的地方浸出了冷汗。再看秋瞳的脸色，血色渐褪，嘴唇微启，像是想要问什么，可是又在舌尖停住了。眼神闪烁，此时她应当是害怕的，可她看起来更像是慌张。
“所以你回想一下，你可曾去过南边？或者与人结过什么仇怨没有？”我这边话音刚落，小宫主忙急急地开问。
秋瞳似乎还沉浸在惊惧中，愣愣地并没有马上答话。
半晌，方才悠悠地转过头问道：“如此，是不是代表，我随时随地.....会死掉？”
看着秋瞳红红的眼眶和强忍的悲伤，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颤声安慰道：“不会的秋瞳，虽然蛊毒难解，但现在至少我知道怎么压制它，只要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所以你可曾去过南边？或者与人结过什么仇怨没有？我们需要线索才能找出种蛊之人，才好帮你根治啊！”小宫主性子急，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我自小在上京长大，并没有去过什么南边。”秋瞳稳定了下情绪，回答道，“与人结怨也不过就是为了师傅与那杨昌。”
“自不可能是他。”我摇摇头，北川城边防营的事我与她一同经历最是清楚，没有种蛊时间也没那个条件。冬则布和小宫主看看我们，但见我一口否认，倒也没有追问。
“可是你不是说你在上京是走镖的，难道没有什么生意是去到南边的吗？”我又问。
“没有......”秋瞳想了想说：“北边贸易繁忙，我们镖局的单子多是北上的。”
“你的父母呢？怎么一个女孩子家会去做镖师？”小宫主问道。
秋瞳迟疑了下，似忆起伤心往事，声音沙哑地答：“我是孤儿，被师傅从堂子里领回来养大的。师傅是威远镖局的镖师，我便也跟着在镖局里混口饭吃。”
“哦～”小宫主与冬则布不约而同地面露同情之色。
秋瞳的身世看起来很简单，一下子似乎也问不出个所以来然，三个都有些失望。
“小姐，会不会是那个怪异的山洞？”秋瞳突然眼睛放光，提醒我道：“你还记得我晕倒的那个山洞吗？我不知怎的就失去知觉了，会不会是那个时候......”
我原本最先想到的也是这个，可是从小宫主对种蛊手法的描述来看，那里似乎并不具备这种条件，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也不想浇灭秋瞳的希望，便安抚道：“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会是......”小宫主嘴快，刚想否定，看到我投去的眼神，立刻领会忙又把话咽了下去。
好在那边冬则布抢话道：“那个山洞我记得，确实诡异，我遇见秋瞳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确实有这个可能。我这就再去查探一番，看是不是能找到些什么！”说着便起了身。
他这急切的模样，倒是把秋瞳一惊，呆呆地看着他，“冬则大人......不用......那么着急的......吧。”
“人命关天的事，自是越快越好。”冬则布一脸严肃。
我看看小宫主，小宫主支着额头，一脸气他不争气的表情，挥挥手：“去吧去吧，让他去吧，不去在这儿他也心不定。”
我心里不禁偷笑，想着冬则布虽然耿直无趣，可是待秋瞳可真是极好的了。
“咱们各自也再想想吧，看看有什么法子，或是秋瞳姑娘你再想起什么有关联的，我们再作讨论吧。”冬则布前脚离开，小宫主也说着起了身。
“多谢小师傅了。”见她走了出去，我忙跟着去送。
走到院子，小宫主轻声说：“白宁，如今还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找出点蛛丝马迹”
“什么？”
“就是用催眠术，或许可以引导她调取记忆深处的碎片，激发她的潜意识。”
我想起了初见小宫主那晚的梦，那时她用的应该便是催眠术了。
我相信人一生的经历中，有很多片段被深埋在脑海的角落中，连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想不起不代表已消逝。所以几乎没有犹豫，我便同意了小宫主的建议。
入夜，我与小宫主相约在秋瞳房外。
白天，搬回来前，我特地在她房间的香炉里提前加了催眠香，此时秋瞳应当是睡得很沉了。
悄悄潜入屋内，果然秋瞳呼吸匀称，沉睡未醒。
我在桌上点起一根蜡烛，幽暗烛光下，小宫主靠近床头，伸出手腕，在秋瞳耳边轻轻一颤，只见手腕上三个小小的银铃，一阵粼光闪耀，随即发出一串清脆而又微弱的响声。
床上秋瞳的眉头微蹙起来，似乎已经进入梦境。
小宫主凝心摒气停了几秒，嘴上嘀嘀咕咕念起奇怪的咒语，听得我脑袋嗡嗡的。接着，手腕靠近秋瞳耳边又是一颤，铃声再起，秋瞳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你是谁？”小宫主问。
“瞳儿......”秋瞳竟然真的缓缓地吐字回答了，虽然对于催眠术我有所预期，可是真的看小宫主在我眼前施展，见识到它的厉害，我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你在哪里？”小宫主又问。
“堂......堂子......”这次一字一字蹦出，我似乎听到了秋瞳隐约的泣声。
“有些什么人？”
“大人......”秋瞳眼皮下眼珠快速转动，神情越发紧张，她看到了什么？我有些担心地握紧了拳头。
“谁？”
“他们......”秋瞳几乎已是哭泣。
“他们是谁？”
“啊～～”秋瞳大喊起来，“不......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没想到秋瞳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我和小宫主都大吃一惊，催眠一时中断，小宫主定了定神，又念起咒语安抚秋瞳，直到秋瞳的呼吸渐渐又放缓下来。
“嘭！”这边正准备再起术法，突然房门猛地被踹开，冬则布红着眼提刀闯了进来。
看到房中的我们，他愣住了。我们也被吓得不轻，呆呆地望着他。
“我从外面回来听到秋瞳喊叫，又见房里人影憧憧，以为......进了刺客。”冬则布解释道。
冬则布探查山洞一直未归，故而我们的计划并没来得及与他沟通，倒着实也不能怪他。只是，被他这么一打扰，床上秋瞳也已经转醒了，今晚只能就此作罢了。
小宫主深叹了口气，气呼呼地走了。
留下冬则布和秋瞳一脸莫名地看着我......
经昨天夜里这么一折腾，我竟再无睡意。
“白大夫早安。”总算熬到了清晨，看到云儿笑盈盈地端着洗脸水进来。
“你家王爷回来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回来了，就昨儿夜里。”云儿点点头，“不过听门房说很快又走了。”
“又走了？这么着急难道是有什么事么？”轩辕禹诺怎么神神秘秘的，不过这么一来至少确定昨夜给我披上披风的人就是他了。可是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喊醒我，就这么走了呢？我有些纳闷。
“我也不知道呀，黑子昨天夜里突然找来，说王爷急传我过去问话，偏我们昨天都在这个院里，估计黑子也是找了一会儿，急得脑门都出汗了，看见我拽起我就跑，他那人高马大的，一步顶我三步可没把我给累死。”云儿接着又说。
看她绘声绘色的样子，我不禁失笑。
“等我好容易跑过去，哪里还有王爷的人影。”云儿答着，脸上一脸莫名，“今儿早上，值夜的侍卫和我说，王爷夜里就回军营了。”
“可能军中有急事吧。”我随口答应着，心里猜想或许他昨天也来找冬则布了，却没想到房里的人是我和秋瞳，于是便又急急地离开了。
“嗯～～”云儿应了一声，绞干了棉巾递了过来，“白大夫一夜辛苦了，先擦把脸吧。”
“我知道秋瞳姑娘这不是一般的病，白大夫你脚伤未愈，有什么尽管吩咐我和院子里的妈妈们就是，咱们其他的不会，这服侍人可都是行家，你别把自己的身子给拖累坏了。”
“谢谢云儿。”我感激地冲她微笑。
“嗯哼～”突然床上传来一声闷哼，只见秋瞳侧了侧头。
醒了？我惊喜，忙走到床边，轻轻唤着：“秋瞳，秋瞳......”
秋瞳对我的唤声有反应，眉头渐渐皱起来，接着慢慢睁开了眼。
“哎呀，秋瞳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云儿高兴地叫起来。
又是半天一夜，与上次一模一样。不过老天眷顾，还是把我的秋瞳还给我了，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踏实松了口气。
“小姐，怎么了？”秋瞳一脸迷惑。
“你可觉得身上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秋瞳意料之中地摇了摇头，眼神蒙圈。
显然，她又忘记了。这蛊毒也真奇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嘛。
我叹了口气，“好吧，你好了就好。”
“小姐。”秋瞳支起身，“我又怎么了么？你们上次也这样。”脸上显出一丝不安。
“秋瞳！”这时，冬则布正巧闯了进来。
三人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向他。冬则布察觉到我们的目光，身形一顿，停在门口。
“啊！”秋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忙抓起被子盖住自己。
“抱歉抱歉。”冬则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立刻道歉倒退出去，并带上了门。
秋瞳随即起身，洗漱更衣。三人忙活了一刻钟，方才出去。
踏出房门，只见小宫主也已经走到院门口了，想来是冬则布唤人去知会的。
“秋瞳姑娘好些了嘛？身上还有什么不适的吗？”人未至，问候已到。
秋瞳一脸不解地看向我，我明白她心中的疑惑，握了握她的手，叫她安心。
“秋瞳没事了，谢谢小师傅。”我替她答道。
小宫主走近了，拉起秋瞳的手，上下又打量了一番。
秋瞳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却也不敢反抗，任凭她上下其手。
“小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幸而冬则布及时阻止了她，不然看小宫主的样子，真是要把秋瞳研究个透彻。
“小姐，我到底......怎么了？”秋瞳轻轻地问我，眼中不安更加强烈。
或许是该告诉她实话的时候了，我对自己说，虽然有些残忍，可是现下我需要得到更多的线索才能帮助秋瞳。
我拉起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秋瞳，我们确实发现了你身体有异，但是你别紧张，暂时不会伤你性命。”
听了我的话，秋瞳的脸色凝重起来，她看了看冬则布，冬则布亦正盯着她，神情有些悲伤。
“进去再说吧！”小宫主爽声道，说着率先进了屋。
云儿见状，忙也识趣儿地退了出去，“都还没用早点呢吧？我这就去厨房准备。”
屋内，四人围坐在桌边，气氛有些凝重，秋瞳同时被三双眼睛盯着，显得局促又紧张。
“秋瞳，你体内被人种了蛊毒。”还是我抓起秋瞳的手，先打破了沉默。
“什么？”秋瞳神情疑惑地又复述了一遍。她的这个反应倒是比我想象中来得冷静些，到底以前跑过江湖，能经得起风浪，于是我胆子又更大了些，接着说道，“你的身上种了蛊，这是南边一种异族的巫术......”
随着我的深入叙述，我能感受到秋瞳的手渐渐失去了温度，两手交握的地方浸出了冷汗。再看秋瞳的脸色，血色渐褪，嘴唇微启，像是想要问什么，可是又在舌尖停住了。眼神闪烁，此时她应当是害怕的，可她看起来更像是慌张。
“所以你回想一下，你可曾去过南边？或者与人结过什么仇怨没有？”我这边话音刚落，小宫主忙急急地开问。
秋瞳似乎还沉浸在惊惧中，愣愣地并没有马上答话。
半晌，方才悠悠地转过头问道：“如此，是不是代表，我随时随地.....会死掉？”
看着秋瞳红红的眼眶和强忍的悲伤，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颤声安慰道：“不会的秋瞳，虽然蛊毒难解，但现在至少我知道怎么压制它，只要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所以你可曾去过南边？或者与人结过什么仇怨没有？我们需要线索才能找出种蛊之人，才好帮你根治啊！”小宫主性子急，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我自小在上京长大，并没有去过什么南边。”秋瞳稳定了下情绪，回答道，“与人结怨也不过就是为了师傅与那杨昌。”
“自不可能是他。”我摇摇头，北川城边防营的事我与她一同经历最是清楚，没有种蛊时间也没那个条件。冬则布和小宫主看看我们，但见我一口否认，倒也没有追问。
“可是你不是说你在上京是走镖的，难道没有什么生意是去到南边的吗？”我又问。
“没有......”秋瞳想了想说：“北边贸易繁忙，我们镖局的单子多是北上的。”
“你的父母呢？怎么一个女孩子家会去做镖师？”小宫主问道。
秋瞳迟疑了下，似忆起伤心往事，声音沙哑地答：“我是孤儿，被师傅从堂子里领回来养大的。师傅是威远镖局的镖师，我便也跟着在镖局里混口饭吃。”
“哦～”小宫主与冬则布不约而同地面露同情之色。
秋瞳的身世看起来很简单，一下子似乎也问不出个所以来然，三个都有些失望。
“小姐，会不会是那个怪异的山洞？”秋瞳突然眼睛放光，提醒我道：“你还记得我晕倒的那个山洞吗？我不知怎的就失去知觉了，会不会是那个时候......”
我原本最先想到的也是这个，可是从小宫主对种蛊手法的描述来看，那里似乎并不具备这种条件，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也不想浇灭秋瞳的希望，便安抚道：“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会是......”小宫主嘴快，刚想否定，看到我投去的眼神，立刻领会忙又把话咽了下去。
好在那边冬则布抢话道：“那个山洞我记得，确实诡异，我遇见秋瞳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确实有这个可能。我这就再去查探一番，看是不是能找到些什么！”说着便起了身。
他这急切的模样，倒是把秋瞳一惊，呆呆地看着他，“冬则大人......不用......那么着急的......吧。”
“人命关天的事，自是越快越好。”冬则布一脸严肃。
我看看小宫主，小宫主支着额头，一脸气他不争气的表情，挥挥手：“去吧去吧，让他去吧，不去在这儿他也心不定。”
我心里不禁偷笑，想着冬则布虽然耿直无趣，可是待秋瞳可真是极好的了。
“咱们各自也再想想吧，看看有什么法子，或是秋瞳姑娘你再想起什么有关联的，我们再作讨论吧。”冬则布前脚离开，小宫主也说着起了身。
“多谢小师傅了。”见她走了出去，我忙跟着去送。
走到院子，小宫主轻声说：“白宁，如今还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找出点蛛丝马迹”
“什么？”
“就是用催眠术，或许可以引导她调取记忆深处的碎片，激发她的潜意识。”
我想起了初见小宫主那晚的梦，那时她用的应该便是催眠术了。
我相信人一生的经历中，有很多片段被深埋在脑海的角落中，连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想不起不代表已消逝。所以几乎没有犹豫，我便同意了小宫主的建议。
入夜，我与小宫主相约在秋瞳房外。
白天，搬回来前，我特地在她房间的香炉里提前加了催眠香，此时秋瞳应当是睡得很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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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桌上点起一根蜡烛，幽暗烛光下，小宫主靠近床头，伸出手腕，在秋瞳耳边轻轻一颤，只见手腕上三个小小的银铃，一阵粼光闪耀，随即发出一串清脆而又微弱的响声。
床上秋瞳的眉头微蹙起来，似乎已经进入梦境。
小宫主凝心摒气停了几秒，嘴上嘀嘀咕咕念起奇怪的咒语，听得我脑袋嗡嗡的。接着，手腕靠近秋瞳耳边又是一颤，铃声再起，秋瞳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你是谁？”小宫主问。
“瞳儿......”秋瞳竟然真的缓缓地吐字回答了，虽然对于催眠术我有所预期，可是真的看小宫主在我眼前施展，见识到它的厉害，我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你在哪里？”小宫主又问。
“堂......堂子......”这次一字一字蹦出，我似乎听到了秋瞳隐约的泣声。
“有些什么人？”
“大人......”秋瞳眼皮下眼珠快速转动，神情越发紧张，她看到了什么？我有些担心地握紧了拳头。
“谁？”
“他们......”秋瞳几乎已是哭泣。
“他们是谁？”
“啊～～”秋瞳大喊起来，“不......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没想到秋瞳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我和小宫主都大吃一惊，催眠一时中断，小宫主定了定神，又念起咒语安抚秋瞳，直到秋瞳的呼吸渐渐又放缓下来。
“嘭！”这边正准备再起术法，突然房门猛地被踹开，冬则布红着眼提刀闯了进来。
看到房中的我们，他愣住了。我们也被吓得不轻，呆呆地望着他。
“我从外面回来听到秋瞳喊叫，又见房里人影憧憧，以为......进了刺客。”冬则布解释道。
冬则布探查山洞一直未归，故而我们的计划并没来得及与他沟通，倒着实也不能怪他。只是，被他这么一打扰，床上秋瞳也已经转醒了，今晚只能就此作罢了。
小宫主深叹了口气，气呼呼地走了。
留下冬则布和秋瞳一脸莫名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