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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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静养，果然“安静”，虽然除了送饭的、换药的便再无旁人进园子，可禁不住这里的丫鬟、婆子多呀，嘴巴碎，这一天天的跟说书似的，要全记下的话，都能给轩辕禹诺写本传记了。
“哎，你说咱们二殿下怎么就突然来这鸟不拉屎的边地做藩王了呢？”
“听说是皇后娘娘亲自去讨来的‘荣宠’”
“所以说，继后的身份总是尴尬，我看如今在皇上的心里都比不上徐贵妃。”
“徐贵妃是仗着姿色，皇后娘娘再怎么说母家也是尊贵非凡，两人怎能相提并论？”
“尊贵又如何？美艳又如何？如今入主东宫的也不是她们的儿子！都比不上个死人！”
......
“小姐，咱们这样不好吧。”秋瞳拽拽我的衣角，做着口型默声说。
“没事”我甩开她的手，继续趴在窗口，底下三个婆子说得正起劲，我也听得津津有味。
突然一个稍年轻的掌事丫鬟喝到：“大胆！敢在这里诋毁先皇后！都没事儿干了么，聚在这里胡说！”
“没有、没有，我们没说什么。”一个婆子忙陪着笑脸打哈哈。
“你们都是宫里头出来的，如今虽说到了王府但也不能废了宫里的规矩！做下人的随便议论主子可是死罪！”丫鬟依旧不依不饶。
“知道了，我们都知道了，云姑姑。”几个婆子立马识趣地散去了。
“每次都是这个云儿坏事！”我撇撇嘴，懒懒地的下了窗台。
“小姐我给你舞剑去吧！”秋瞳最见不得我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用了。”我敢忙拒绝。这些日子，秋瞳绞尽脑汁地给我找乐子，可惜这姑娘琴棋书画样样不通，针黹女工一概不会，只有这一套剑法舞得出神入化、精妙绝伦，只是我已看了不下二十遍了......
“那小姐，你扎吧，我能忍。”她双眼一闭，卷起袖子，将胳膊举到我跟前。
“哎呀，今天不需要。”我推开她，是的，我一直在想法子帮秋瞳解毒，可是尝试了好多次，依然无果。说来秋瞳这毒实在奇怪，彷佛是活物一般，在其体内肆意游窜，扑朔迷离。幸好秋瞳暂时没有毒发症状，还只当是我无事拿她研究药理。
真是个傻大姐！
“秋瞳，轩辕禹诺唤我白宁，你就没觉得奇怪嘛？”
就连我担心的事，她的回答竟然也是那么爽直：
“开始有点儿，我也想啊，你为什么和白大夫叫一样的名字呢？”
“对啊。我告诉你......”
“不过后来想想，这也没什么，我认定的是小姐你的人呐，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望着秋瞳真诚的目光，我只能硬生生地将那套编好的说辞给咽了下去。好吧，真是老天垂怜，我捡着个宝了。
“哎哟。”一声，突然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原来是不知怎的秋瞳撞在了冬则布的身上，手上的汤药亦被她打翻了，湿答答地淋了他一身。
秋瞳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胡乱替人家擦拭。冬则布尴尬地僵直了身子，耳根也渐浮潮红。这场景着实有趣，我不禁笑出声来。
“抱歉白大夫，卑职不小心。”或许是我的笑声惊扰到他们，冬则布一下子回了神，快步走来欠身道。
“不用了，是秋瞳莽撞”说罢，我嗔怪地瞅了一眼秋瞳。
“白大夫，王爷让我告诉您一声，佛塔案告一段落，两位是无辜的，已经消了案底了还补了文谍。”说着，冬则布恭敬地递上东西。
“怎地就告一断落了？那个人招了？”
“没有招，但是您给我的药管用，死士身上的纹身看出个大概。”无聊中制作的祛疤膏，前几日随手给的，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哦，那么是谁要杀我？”我急切地问。
“静岚宫。”
“徐贵妃？”我有些惊奇，这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
“他的目标不是你，是我。”轩辕禹诺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秋瞳忙会意地带冬则布去更换衣服，带上了门。
“人家不是要把女儿都嫁给你，怎么舍得杀你？”我讥讽道。
“你哪儿听来的假消息？”他嗤笑，“人家是要嫁女儿，可要嫁的是未来的周王，自然还要好好筹谋。”
“那嫁给太子不就得了？”我不假思索地说。
“好的，明白。”
“明白什么？”
“你不希望高阳郡主嫁给我。”轩辕禹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我才不管她嫁不嫁你！”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哼！存心曲解我的意思。
“文谍收好了，可保你在南川自由通行。”
“要不是你派人抓我，我如今别提有多自由。”我并不领情。
“白宁你的记性那么差，我可没抓你，是你自己非穿了窃贼的衣服。”轩辕禹诺不急不躁地说。
“是......可是，佛塔并没有失窃不是嘛？”我不服。
“是比佛塔更重要的东西。”他收敛了笑容，“我的私印可以调动十万兵马你可知？”
“我自是不知。只知道你利用我。那黑脸审我和秋瞳的那会儿，你一定在哪里躲着看吧。”细细想来，能调动兵马的私印遗失是杀头的大罪，所以他才故意假借佛塔被盗之名，大肆搜捕。即便后来知道抓的是我，也不着急相认，可见彼时他并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并多番试探，我和秋瞳傻傻地被利用而不自知，真是要对他刮目相看，这个人可不简单。
“不！”
他竟然还有脸否认！
“还有冬则布，他与我一起旁听的。”他一脸无辜状。
呸，我心里暗骂。
“典礼前，其实我已经收到东宫要对我动手的密函。只是没有想到静岚宫也牵涉其中，所以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他这是在向我解释么？
看我没反应，轩辕禹诺继续说：“总之，这次是害你和秋瞳姑娘涉险了，是我的不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没听错吧，轩辕阎王认错了。
“那好吧，那咱们就扯平了。反正后来你也救了我。”我忙接口道。
“白宁，这你就不对了，救命可是大恩，你还是要想着还的。”
果然是阎王，马上就原形毕露了。
我还想反驳，此时冬则布却已换好衣服一个人回来了。
“启禀王爷，佛塔案暂结，山洞里找到的尸首是否要处理掉呢？”
“不能！”
“不能！”
又一次与轩辕禹诺异口同声。毁尸灭迹了我还怎么找爷爷？我还如何找解秋瞳身上奇毒的线索？当然不能！
“白宁，我觉得我们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呢。”轩辕禹诺嘴角上扬，笑着对我说。复又收敛笑容正色道：“把他们暂存到冰窖里！还有尽快寻回小师傅！”
“是！”冬则布干脆应到。
“我要验尸！”我抢白。
“怎么？”两人不约而同地面带疑问转向我。
“因为......秋瞳中毒了！我猜应该是在山洞里被害的。”事到如今，我只能告诉他们。
“什么？”冬则布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是的，这种毒我从未见过，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更没有解毒之法。所以我想从这些尸体上找找线索。”
“好吧。”轩辕禹诺听完，怔怔地想了半晌，方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好静养，果然“安静”，虽然除了送饭的、换药的便再无旁人进园子，可禁不住这里的丫鬟、婆子多呀，嘴巴碎，这一天天的跟说书似的，要全记下的话，都能给轩辕禹诺写本传记了。
“哎，你说咱们二殿下怎么就突然来这鸟不拉屎的边地做藩王了呢？”
“听说是皇后娘娘亲自去讨来的‘荣宠’”
“所以说，继后的身份总是尴尬，我看如今在皇上的心里都比不上徐贵妃。”
“徐贵妃是仗着姿色，皇后娘娘再怎么说母家也是尊贵非凡，两人怎能相提并论？”
“尊贵又如何？美艳又如何？如今入主东宫的也不是她们的儿子！都比不上个死人！”
......
“小姐，咱们这样不好吧。”秋瞳拽拽我的衣角，做着口型默声说。
“没事”我甩开她的手，继续趴在窗口，底下三个婆子说得正起劲，我也听得津津有味。
突然一个稍年轻的掌事丫鬟喝到：“大胆！敢在这里诋毁先皇后！都没事儿干了么，聚在这里胡说！”
“没有、没有，我们没说什么。”一个婆子忙陪着笑脸打哈哈。
“你们都是宫里头出来的，如今虽说到了王府但也不能废了宫里的规矩！做下人的随便议论主子可是死罪！”丫鬟依旧不依不饶。
“知道了，我们都知道了，云姑姑。”几个婆子立马识趣地散去了。
“每次都是这个云儿坏事！”我撇撇嘴，懒懒地的下了窗台。
“小姐我给你舞剑去吧！”秋瞳最见不得我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用了。”我敢忙拒绝。这些日子，秋瞳绞尽脑汁地给我找乐子，可惜这姑娘琴棋书画样样不通，针黹女工一概不会，只有这一套剑法舞得出神入化、精妙绝伦，只是我已看了不下二十遍了......
“那小姐，你扎吧，我能忍。”她双眼一闭，卷起袖子，将胳膊举到我跟前。
“哎呀，今天不需要。”我推开她，是的，我一直在想法子帮秋瞳解毒，可是尝试了好多次，依然无果。说来秋瞳这毒实在奇怪，彷佛是活物一般，在其体内肆意游窜，扑朔迷离。幸好秋瞳暂时没有毒发症状，还只当是我无事拿她研究药理。
真是个傻大姐！
“秋瞳，轩辕禹诺唤我白宁，你就没觉得奇怪嘛？”
就连我担心的事，她的回答竟然也是那么爽直：
“开始有点儿，我也想啊，你为什么和白大夫叫一样的名字呢？”
“对啊。我告诉你......”
“不过后来想想，这也没什么，我认定的是小姐你的人呐，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望着秋瞳真诚的目光，我只能硬生生地将那套编好的说辞给咽了下去。好吧，真是老天垂怜，我捡着个宝了。
“哎哟。”一声，突然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原来是不知怎的秋瞳撞在了冬则布的身上，手上的汤药亦被她打翻了，湿答答地淋了他一身。
秋瞳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胡乱替人家擦拭。冬则布尴尬地僵直了身子，耳根也渐浮潮红。这场景着实有趣，我不禁笑出声来。
“抱歉白大夫，卑职不小心。”或许是我的笑声惊扰到他们，冬则布一下子回了神，快步走来欠身道。
“不用了，是秋瞳莽撞”说罢，我嗔怪地瞅了一眼秋瞳。
“白大夫，王爷让我告诉您一声，佛塔案告一段落，两位是无辜的，已经消了案底了还补了文谍。”说着，冬则布恭敬地递上东西。
“怎地就告一断落了？那个人招了？”
“没有招，但是您给我的药管用，死士身上的纹身看出个大概。”无聊中制作的祛疤膏，前几日随手给的，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哦，那么是谁要杀我？”我急切地问。
“静岚宫。”
“徐贵妃？”我有些惊奇，这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
“他的目标不是你，是我。”轩辕禹诺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秋瞳忙会意地带冬则布去更换衣服，带上了门。
“人家不是要把女儿都嫁给你，怎么舍得杀你？”我讥讽道。
“你哪儿听来的假消息？”他嗤笑，“人家是要嫁女儿，可要嫁的是未来的周王，自然还要好好筹谋。”
“那嫁给太子不就得了？”我不假思索地说。
“好的，明白。”
“明白什么？”
“你不希望高阳郡主嫁给我。”轩辕禹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我才不管她嫁不嫁你！”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哼！存心曲解我的意思。
“文谍收好了，可保你在南川自由通行。”
“要不是你派人抓我，我如今别提有多自由。”我并不领情。
“白宁你的记性那么差，我可没抓你，是你自己非穿了窃贼的衣服。”轩辕禹诺不急不躁地说。
“是......可是，佛塔并没有失窃不是嘛？”我不服。
“是比佛塔更重要的东西。”他收敛了笑容，“我的私印可以调动十万兵马你可知？”
“我自是不知。只知道你利用我。那黑脸审我和秋瞳的那会儿，你一定在哪里躲着看吧。”细细想来，能调动兵马的私印遗失是杀头的大罪，所以他才故意假借佛塔被盗之名，大肆搜捕。即便后来知道抓的是我，也不着急相认，可见彼时他并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并多番试探，我和秋瞳傻傻地被利用而不自知，真是要对他刮目相看，这个人可不简单。
“不！”
他竟然还有脸否认！
“还有冬则布，他与我一起旁听的。”他一脸无辜状。
呸，我心里暗骂。
“典礼前，其实我已经收到东宫要对我动手的密函。只是没有想到静岚宫也牵涉其中，所以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他这是在向我解释么？
看我没反应，轩辕禹诺继续说：“总之，这次是害你和秋瞳姑娘涉险了，是我的不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没听错吧，轩辕阎王认错了。
“那好吧，那咱们就扯平了。反正后来你也救了我。”我忙接口道。
“白宁，这你就不对了，救命可是大恩，你还是要想着还的。”
果然是阎王，马上就原形毕露了。
我还想反驳，此时冬则布却已换好衣服一个人回来了。
“启禀王爷，佛塔案暂结，山洞里找到的尸首是否要处理掉呢？”
“不能！”
“不能！”
又一次与轩辕禹诺异口同声。毁尸灭迹了我还怎么找爷爷？我还如何找解秋瞳身上奇毒的线索？当然不能！
“白宁，我觉得我们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呢。”轩辕禹诺嘴角上扬，笑着对我说。复又收敛笑容正色道：“把他们暂存到冰窖里！还有尽快寻回小师傅！”
“是！”冬则布干脆应到。
“我要验尸！”我抢白。
“怎么？”两人不约而同地面带疑问转向我。
“因为......秋瞳中毒了！我猜应该是在山洞里被害的。”事到如今，我只能告诉他们。
“什么？”冬则布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是的，这种毒我从未见过，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更没有解毒之法。所以我想从这些尸体上找找线索。”
“好吧。”轩辕禹诺听完，怔怔地想了半晌，方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