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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断公案秦家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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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颜被气得吐了血,躺在床上一个多月下不来床,浑浑噩噩地只听小眉说太子和杭二小姐定亲过礼了。

    红颜病了,大小事章氏不让她碰、自己操办了欧阳氏的葬礼。原本欧阳氏要入土为安,但赫连雄念及旧情,非要回西辽完成欧阳氏垄断河西的旧梦,因此赫连一家竟将欧阳氏烧了、抱着骨灰启程回西辽了。

    红颜冷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追忆故人,早怎么在温柔乡里出不来?

    红颜越发看赫连雄不顺眼,连带看所有男人都不顺眼——凤卫知道她病了递了帖子来慰问,红颜都直接丢进火盆里烧了,还连带叽歪几句。凤卫不见她回信,急得什么样,以为她病得多重,恨不得直接就在她面前照顾她!其实红颜活蹦乱跳的,就是间或还会胸口疼,御医嘱咐不可多思虑,所以她更乐得清闲自在。

    章子聪听说了欧阳氏的事,联想到已经去世的小女儿章璃,很是心疼元豪,翌日便接了元豪过府抚养;玉颜之前暗地里偷偷教了元豪,让他在去之前哭闹,只为舍不得玉颜。元豪果然照办——哭闹不止,口里直喊着:“我只要玉姨!她能护我!不带玉姨便是害我!”

    章子聪本也喜欢聪明伶俐的玉颜,便把玉颜一同带了回去。玉颜没人管了,更加放肆,天天带着元豪一起玩。章子聪教元豪读书,元豪因为玩耽误功课,从来不会;倒是从不曾被章子聪重视、且只翻了一遍书的玉颜对答如流。

    章子聪十分新奇:“玉儿可温书?”

    玉颜笑道:“从不。”

    子聪更加诧异:“玉儿如何从善如流?”

    玉颜拍着手里的玲珑鞠:“过目不忘。”

    子聪大喜,旋即遗憾万分:玉颜是个奇女子,可惜身为女儿,如此才学不能为国家所用,堪称可惜。

    元豪十分泄气,玉颜反而安慰他:“生逢乱世,文采斐然有何用?不若学得一身好本事,能护人还能自救。我是出不去之人,若能出去,早学哥哥闯荡军营了。”

    元豪想到死去的母亲,心中哀然,纵然未曾放弃攻读诗书,也悄然对武艺上了心,身体因着锻炼日益强健起来。

    章珠对子聪收养元豪十分不乐意,他怕章家家产落入元豪手中,毕竟元豪才是子聪嫡亲,因此暗地里没少下手,但都没有成功——玉颜寸步不离元豪,还好几次让章珠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章珠深恨之,却无可奈何,只能伺机而动。

    子聪见玉颜有本事护元豪周全,便安心办王平的事。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子聪不懈努力之下,皇上终于下旨查办,刑部无法,把尤汤和东海侯翻了出来,太子为了保住妾室家人,一口咬住太师尤汤克扣军饷导致前方战败,尤汤反咬东海侯囤积军饷意欲造反,还当堂呈上东海侯和王平的信札、皆是讨论利用湘州水路偷运军饷武器的事由——原本那只是东海侯将国内粮饷、武器卖给吕朕的走私,杀王平是因为他坐地起价,要求回京做官还要提高分成,东海侯无奈之下才让秦彬动手,现在却成了自己根本无法甩掉的污点!

    皇上大怒,下令诛杀东海侯成年男子,幼年男子发配边疆,女子皆沦为贱奴。东海侯与嗣子秦彬首当其冲被收押死牢,秋后斩首。王平虽死的冤枉,但走私军火罪不容恕,念在仅有一女,便不再追究。

    章子聪当场老泪纵横,为着终于给女儿和女婿讨了一个公道,虽然仍是污名,好歹也让太子一党吃了亏:丢掉秦家,绝对是太子的重大损失!

    皇后听说了此事之后,立马称病,交出后宫之权、茹素念佛;太子和尤汤也闹了不愉快,为了自保和给尤汤赔罪,只得忍痛将妾室秦氏毒死。

    秦彬在狱中并不老实,他将偷偷藏匿的珍宝奉上,才得以让狱卒叫了代忠来。彼时代忠因为云檀去了西辽闷闷不乐、日日在京西吃闷酒,秦彬突然让他去,他闲着无事,便去了一遭。秦彬一见到他,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代忠大惊:“你这是干什么?”

    秦彬哭道:“先前多有得罪,望任兄看在吾之将死,受我一托。”

    代忠看他披头散发、衣裳污秽,与原先风流公子形象大相径庭,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隔着栅栏扶起他:“有话好说,若是任某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秦彬回眸望了一眼眼巴巴看着的老父,低声道:“我那嫡妹这几日要被卖去勾栏院,你和古娘子是夫妻,千万让吾妹去澜华轩保住自己,莫要去烂地方凄苦。”

    代忠点头:“此事不难,汝妹无辜,任某自当竭尽全力。”

    秦彬又跪下:“多谢!”

    代忠不能呆太久,以免被认为与乱党有私,便急忙抽身而去。

    秦彬目送他离去,泪如雨下。

    他这些日子求了无数人,曾经那些什么狐朋狗友、盈盈门客皆不理不睬,反而是这个以前的仇人愿冒着大不韪帮他,自己之前竟未能与之为友,实在有眼无珠。

    代忠回去跟古知梅一说,古知梅当即便去办,不多时,就有人来回说:“秦姑娘已然在澜华轩呆着了,林公子说她不能白住着,打发她去学音律歌舞、要让她当艺伎;顺道儿让秦姑娘把名字也改了,就叫‘紫苏’。”

    古知梅赏了银子让人走了,倚着门框,咬着手里的帕子,勾唇笑道:“我帮了你,你可怎么谢我?”

    代忠面上一红,也不理她,只管吩咐人去牢里告诉秦彬。

    知梅追出去,扯住他的袖子,眼波流转,似媚又纯:“你今晚陪我吃酒,可好?”

    代忠将脸别过去、不愿意看她,觉得臊得慌。长久以来他都是独自在别房睡,这几日相处已让他不好意思,何况再在一起吃酒?但知梅帮了他,他不好拒绝,何况知梅长得妖娆,声音清灵而眼神柔媚,代忠竟只能点头。

    知梅莞尔一笑,便下去准备了。代忠心中散乱,提剑出去寻明芳古要练武,却被告知明芳古不知去哪里了,只能再度回来,胡乱捧了书看,但他哪里是读书人?看了几行便睡过去了,不提。

    半夜时分,潇潇因着吃多了积食,便披了衣裳起身想走走消食,没想到看见三条黑影落在面前,吓得当即要叫,可惜行动不够迅猛,立刻被来人捂了嘴、抱在怀里,拖去一边假山里头了。

    潇潇一路哭一路挣扎,见自己进了假山,万念俱灰,但也丝毫不放弃拿指甲抓他的手和脸,直到那人疼得倒吸气,又是一紧手臂,才在她耳边说:“王小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