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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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儿本来就长得纤瘦，死了以后身体就更轻了。洛青颜和庞玉雪都是习内家功夫的,虽然年纪小却一下子就将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放在了架好的门板上了。
“很奇怪呀！张姑娘死了两天了,天气这么热竟然一点没有腐烂,连尸斑都没有。”庞玉雪戴着手套摸了一下死者的脸道，“还有她的脸白的也很异常，一般自缢的人不该是这个脸色。”
“确实很奇怪,可是阿雪你闻到没有？好像有一股香味，很特别的香味。”
“香味,什么香味？”公孙策站在帘子外,急忙问道。
“不知道，是一种淡淡的幽香,好像是花香又好像不是。”洛青颜摇了摇头。
“香味是从尸体上传出来的吗？或许是张姑娘用的脂粉头油。”公孙策猜测道。
庞玉雪低下头,嗅了一下：“高良姜、辛夷、茅香……还有微量的麝香。难道是张老汉在棺材里放了防腐的香料？可是不对啊，其他辛夷和茅香也就罢了,麝香的话，他家很穷应该买不起这种高级香料。”
“阿雪好厉害啊,这么淡的气味你都能够闻到分辨出来啊！”
“香料和药材大多是共通的，很多香料都能入药。”庞玉雪解释道,“不过麝香的味道是属于比较重的,这么淡的气味应该不是直接用，而是张姑娘生前与用麝香的人接触过。但是这么久还能留下气味，肯定是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而且对方身上的气味比较重。”
“麝香乃是名贵香料，能够用的起这种香料的必定非富即贵。”公孙策道，“宋员外就是本地的一个小地主，家有薄产，应该不会用麝香这么名贵的香料。”
“这些香料都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香料组合在一起。”庞玉雪道，“我觉得除了麝香，其他香料可能是用来尸体防腐的。”
洛青颜闻言，忙去翻动棺中。张老汉虽然很疼孙女，但是正如庞玉雪所言，他们很穷，棺中准备的陪葬非常简单。下面铺着张姑娘身前喜欢的两身半旧衣裳，有一根银簪，几个铜板，然后就是纸钱。
“棺材里没有香料！”洛青颜摇了摇头。
“我想也不会是棺材里的，不然气味不会这么淡，似有似无。”
“先检查尸体吧！”公孙策提醒道，“张姑娘是吊死的，你们先检查一下她颈部的痕迹。”
庞玉雪和洛青颜解开高领的寿衣，露出了尸体的脖子。
洛青颜先伸手去摸死者的颈骨，庞玉雪就看颈部的伤痕。
“咦？她不是吊死的！”两人突然异口同声道。
“她的颈部完好无损，应该死后才被吊起来的。”洛青颜道。
“勒痕也是死后造成的，眼睛没有充血，舌头有点发白。”庞玉雪掰开尸体的嘴巴道，“我总是觉得她的脸很奇怪，瘦的有些过分。而且虽然人死了会脱水，但是她脱水的症状会不会太严重了？”
“刚才抬尸体的时候，我也觉得她好轻。”洛青颜摸了摸尸体的皮肤道，“不过皮肤水分的流失也没有很严重，为什么会这样呢？”
“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口！”
张姑娘的尸体是张老汉请了村里年长的妇人帮忙换的寿衣。若是有明显伤口，对方不可能全无所知。洛青颜和庞玉雪将尸体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伤口。
“头发里面头皮可有检查？”公孙策提醒道。
“公孙叔叔我们都检查过了，头发里面没有伤口，颅骨以及全身骨骼完整，体表检查显示也没有内伤，暂时没有发现有中毒的迹象。不过——”洛青颜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公孙策追问道。
“我觉得她像是失血过多，可是偏偏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庞玉雪摇头道，“真的很奇怪呢！”
“下/体可有检查？”公孙策忍不住道，“或许该去寻个稳婆来。”
没有其他伤口，但是女性死者也可能因为被强/暴、小产、生孩子等原因失血。葵水也会出血，但是没听说过会死人的。
“已经检查过了，不是！”庞玉雪摇头道。
立志要做天下第一神医的庞玉雪从来不会避讳这些。在真正的医者眼中，□□并非虚妄。
“那什么原因才会在没伤口的情况下让人失血呢？”公孙策思索道。
他虽然相信庞玉雪和洛青颜的判断，可是失血只是她们通过表征判断的，并没有得到确认，想要确认就必须解剖尸体。
“没有伤口让人失血的办法不少，但是我能想到的方法都已经排除了。”
“公孙叔叔，我们真的不能进一步检查吗？”洛青颜问道。
公孙策明白她们的意思：“没有张老汉的同意，我们不能损伤尸体。”
“我们告诉他，他孙女不是自缢死的，难道他也不同意吗？”庞昱问道，“难道他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孙女？”
“你们等一会，我出去和他聊一聊。”公孙策道。
张老汉就侯在门外，马汉和林西陪着他。洛青颜和庞玉雪继续检查尸体的每一寸皮肤，想要找到可疑的伤口。
“或许是伤口小，我们没有发现。”庞玉雪道，“失血那么严重，如果是小伤口应该是在主动脉附近。”
“动脉？”洛青颜不解。
“就是从心脏输送血液到全身的血管，而流回心脏的就是静脉。”庞玉雪解释道。
两人细细检查之后依旧全无发现，就连疑似针孔的痕迹都没有。
“我觉得我们可能漏掉了一个地方！”庞玉雪看着死者的嘴巴突然道。
“啊？”洛青颜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我知道，阿雪是说舌头和咽喉。”
洛青颜伸手掰开死者的嘴巴，庞玉雪拿着灯照了照，伸手拨动了一下已经舌头，有些惊喜道：“果然！舌头下方有个伤口，不过好奇怪啊！要是真的是这个伤口造成失血死亡，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做到啊！”
舌头并不是人体要害，不过却遍布了很多血管。人们常说的咬舌自尽，咬舌本身不会死，要么是断舌堵住喉咙窒息而死或是失血过多而死。
可就算是断了舌头没有止血，人也不会一下子就死掉，会有一个失血的过程。但是张灵儿却是舌头完好，唯有舌头下面有个米粒大小的血洞，怎么可能就失血而死？
庞玉雪取出一根竹签顺着那个小洞探了一下：“这个小伤口是刺入舌下血管的。”
若是张灵儿被人抽干了血杀死挂在房梁上，那么血都去了哪里？总不会有人为了张灵儿身上的血杀了她吧？
庞玉雪和洛青颜正在研究张灵儿是如何失血而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张老汉的痛哭声。过了一会儿公孙策走进来说说张老汉同意他们动张灵儿的尸体了。
庞玉雪用薄刀片切开张灵儿的几处血管。
“果然很奇怪，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洛青颜有些吃惊道。
“一个正常人的血量是他体重的7%-8%，同样体重的人，瘦者比肥胖人的血量稍多一点，男人比女人的血量要多一些。失血超过30%就会有性命危险，她全身的血都抽干了，自然是活不成了。”
“小雪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公孙叔叔你知道这些吗？”洛青颜道。
“我也不知道，小雪看的是什么书，不知回去之后是否可以借给在下看看。”公孙策道。
“我知道！”庞玉雪有些苦恼道，“我刚才说了什么？咦~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公孙策：……
“不管了！我们先研究一下张姑娘到底怎么失血而死的。”洛青颜催促道，“先不说舌下这么小的伤口能不能让一个人流完所有的血，按照小雪所说人在失血三成之后就会死，人死之后血液会凝固怎么可能流的这么干净。”
“一些特殊的东西可以阻止血液凝固，不过我们在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药物痕迹。”庞玉雪补充道，“就算有人用某种东西阻止血液凝固，血液分布在那么多血管中怎么可能流尽。倒像是、倒像是——”
“倒像是被吸干了一样！”
“对！就是吸，可是人是没办法吸干另一个人全身血液的。”公孙策有些苦恼。
“也不是没有！”洛青颜突然道，“我听师兄说有些歪魔邪道会吸人血练功。”
“你是说张姑娘的死是有人练了邪功？”庞玉雪奇道，“可是若真是歪魔邪道，这些人行事素来无忌，怎么可能这么小心细致，还有这个吸血的伤口也很不寻常啊。人又不是知了、蚊子之类的有刺吸式口器！”
“我只是说有歪魔邪道会吸血练功，不是说张姑娘是被人吸血的。”洛青颜辩解道。
“不是人，难道是鬼杀的！”默默记录的庞昱突然道。
“怎么可能？”庞玉雪拔高了声音道，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太大声了，“好像真有可能！”
做为一个自小撞鬼，长大掌柜，还被鬼上身的人，庞玉雪自然不能否认鬼怪的存在。
“可是鬼吸人血干什么，吸血鬼啊！”庞玉雪有些不服气道。
“或许青颜姐姐可以看看有没有阴气啊！”庞昱提议道。
“张灵儿已经死了两天了，就算有鬼来杀人，阴气已经消散了。这里还有张灵儿的尸体，有阴气也不能确定是有鬼杀人啊。”洛青颜解释道。
“我说！”庞玉雪突然道，“若是凶手为财为色甚至因为结仇哪怕是神经病杀人都没问题。可要是他真的为了吸干张灵儿的血杀人，那么受害者可能不止一个人呢！”
“阿雪说的对，大师兄也说过以前有位大魔头练什么吸血功要七七四十九日吸取四十九个童男之血，又要九九八十一天吸干八十一个女孩子的血，总之很残忍。”
庞昱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真变态！”
“先不要往鬼神之上想，至少我们确定了张姑娘并非自缢而是一桩命案。”公孙策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怕还有很多。比如说凶手为什么要杀张姑娘，吸血只是我们的猜想。或许村子里有人见过什么陌生人出现。”
张灵儿本来就长得纤瘦，死了以后身体就更轻了。洛青颜和庞玉雪都是习内家功夫的,虽然年纪小却一下子就将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放在了架好的门板上了。
“很奇怪呀！张姑娘死了两天了,天气这么热竟然一点没有腐烂,连尸斑都没有。”庞玉雪戴着手套摸了一下死者的脸道，“还有她的脸白的也很异常，一般自缢的人不该是这个脸色。”
“确实很奇怪,可是阿雪你闻到没有？好像有一股香味，很特别的香味。”
“香味,什么香味？”公孙策站在帘子外,急忙问道。
“不知道，是一种淡淡的幽香,好像是花香又好像不是。”洛青颜摇了摇头。
“香味是从尸体上传出来的吗？或许是张姑娘用的脂粉头油。”公孙策猜测道。
庞玉雪低下头,嗅了一下：“高良姜、辛夷、茅香……还有微量的麝香。难道是张老汉在棺材里放了防腐的香料？可是不对啊，其他辛夷和茅香也就罢了,麝香的话，他家很穷应该买不起这种高级香料。”
“阿雪好厉害啊,这么淡的气味你都能够闻到分辨出来啊！”
“香料和药材大多是共通的，很多香料都能入药。”庞玉雪解释道,“不过麝香的味道是属于比较重的,这么淡的气味应该不是直接用，而是张姑娘生前与用麝香的人接触过。但是这么久还能留下气味，肯定是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而且对方身上的气味比较重。”
“麝香乃是名贵香料，能够用的起这种香料的必定非富即贵。”公孙策道，“宋员外就是本地的一个小地主，家有薄产，应该不会用麝香这么名贵的香料。”
“这些香料都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香料组合在一起。”庞玉雪道，“我觉得除了麝香，其他香料可能是用来尸体防腐的。”
洛青颜闻言，忙去翻动棺中。张老汉虽然很疼孙女，但是正如庞玉雪所言，他们很穷，棺中准备的陪葬非常简单。下面铺着张姑娘身前喜欢的两身半旧衣裳，有一根银簪，几个铜板，然后就是纸钱。
“棺材里没有香料！”洛青颜摇了摇头。
“我想也不会是棺材里的，不然气味不会这么淡，似有似无。”
“先检查尸体吧！”公孙策提醒道，“张姑娘是吊死的，你们先检查一下她颈部的痕迹。”
庞玉雪和洛青颜解开高领的寿衣，露出了尸体的脖子。
洛青颜先伸手去摸死者的颈骨，庞玉雪就看颈部的伤痕。
“咦？她不是吊死的！”两人突然异口同声道。
“她的颈部完好无损，应该死后才被吊起来的。”洛青颜道。
“勒痕也是死后造成的，眼睛没有充血，舌头有点发白。”庞玉雪掰开尸体的嘴巴道，“我总是觉得她的脸很奇怪，瘦的有些过分。而且虽然人死了会脱水，但是她脱水的症状会不会太严重了？”
“刚才抬尸体的时候，我也觉得她好轻。”洛青颜摸了摸尸体的皮肤道，“不过皮肤水分的流失也没有很严重，为什么会这样呢？”
“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口！”
张姑娘的尸体是张老汉请了村里年长的妇人帮忙换的寿衣。若是有明显伤口，对方不可能全无所知。洛青颜和庞玉雪将尸体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伤口。
“头发里面头皮可有检查？”公孙策提醒道。
“公孙叔叔我们都检查过了，头发里面没有伤口，颅骨以及全身骨骼完整，体表检查显示也没有内伤，暂时没有发现有中毒的迹象。不过——”洛青颜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公孙策追问道。
“我觉得她像是失血过多，可是偏偏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庞玉雪摇头道，“真的很奇怪呢！”
“下/体可有检查？”公孙策忍不住道，“或许该去寻个稳婆来。”
没有其他伤口，但是女性死者也可能因为被强/暴、小产、生孩子等原因失血。葵水也会出血，但是没听说过会死人的。
“已经检查过了，不是！”庞玉雪摇头道。
立志要做天下第一神医的庞玉雪从来不会避讳这些。在真正的医者眼中，□□并非虚妄。
“那什么原因才会在没伤口的情况下让人失血呢？”公孙策思索道。
他虽然相信庞玉雪和洛青颜的判断，可是失血只是她们通过表征判断的，并没有得到确认，想要确认就必须解剖尸体。
“没有伤口让人失血的办法不少，但是我能想到的方法都已经排除了。”
“公孙叔叔，我们真的不能进一步检查吗？”洛青颜问道。
公孙策明白她们的意思：“没有张老汉的同意，我们不能损伤尸体。”
“我们告诉他，他孙女不是自缢死的，难道他也不同意吗？”庞昱问道，“难道他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孙女？”
“你们等一会，我出去和他聊一聊。”公孙策道。
张老汉就侯在门外，马汉和林西陪着他。洛青颜和庞玉雪继续检查尸体的每一寸皮肤，想要找到可疑的伤口。
“或许是伤口小，我们没有发现。”庞玉雪道，“失血那么严重，如果是小伤口应该是在主动脉附近。”
“动脉？”洛青颜不解。
“就是从心脏输送血液到全身的血管，而流回心脏的就是静脉。”庞玉雪解释道。
两人细细检查之后依旧全无发现，就连疑似针孔的痕迹都没有。
“我觉得我们可能漏掉了一个地方！”庞玉雪看着死者的嘴巴突然道。
“啊？”洛青颜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我知道，阿雪是说舌头和咽喉。”
洛青颜伸手掰开死者的嘴巴，庞玉雪拿着灯照了照，伸手拨动了一下已经舌头，有些惊喜道：“果然！舌头下方有个伤口，不过好奇怪啊！要是真的是这个伤口造成失血死亡，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做到啊！”
舌头并不是人体要害，不过却遍布了很多血管。人们常说的咬舌自尽，咬舌本身不会死，要么是断舌堵住喉咙窒息而死或是失血过多而死。
可就算是断了舌头没有止血，人也不会一下子就死掉，会有一个失血的过程。但是张灵儿却是舌头完好，唯有舌头下面有个米粒大小的血洞，怎么可能就失血而死？
庞玉雪取出一根竹签顺着那个小洞探了一下：“这个小伤口是刺入舌下血管的。”
若是张灵儿被人抽干了血杀死挂在房梁上，那么血都去了哪里？总不会有人为了张灵儿身上的血杀了她吧？
庞玉雪和洛青颜正在研究张灵儿是如何失血而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张老汉的痛哭声。过了一会儿公孙策走进来说说张老汉同意他们动张灵儿的尸体了。
庞玉雪用薄刀片切开张灵儿的几处血管。
“果然很奇怪，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洛青颜有些吃惊道。
“一个正常人的血量是他体重的7%-8%，同样体重的人，瘦者比肥胖人的血量稍多一点，男人比女人的血量要多一些。失血超过30%就会有性命危险，她全身的血都抽干了，自然是活不成了。”
“小雪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公孙叔叔你知道这些吗？”洛青颜道。
“我也不知道，小雪看的是什么书，不知回去之后是否可以借给在下看看。”公孙策道。
“我知道！”庞玉雪有些苦恼道，“我刚才说了什么？咦~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公孙策：……
“不管了！我们先研究一下张姑娘到底怎么失血而死的。”洛青颜催促道，“先不说舌下这么小的伤口能不能让一个人流完所有的血，按照小雪所说人在失血三成之后就会死，人死之后血液会凝固怎么可能流的这么干净。”
“一些特殊的东西可以阻止血液凝固，不过我们在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药物痕迹。”庞玉雪补充道，“就算有人用某种东西阻止血液凝固，血液分布在那么多血管中怎么可能流尽。倒像是、倒像是——”
“倒像是被吸干了一样！”
“对！就是吸，可是人是没办法吸干另一个人全身血液的。”公孙策有些苦恼。
“也不是没有！”洛青颜突然道，“我听师兄说有些歪魔邪道会吸人血练功。”
“你是说张姑娘的死是有人练了邪功？”庞玉雪奇道，“可是若真是歪魔邪道，这些人行事素来无忌，怎么可能这么小心细致，还有这个吸血的伤口也很不寻常啊。人又不是知了、蚊子之类的有刺吸式口器！”
“我只是说有歪魔邪道会吸血练功，不是说张姑娘是被人吸血的。”洛青颜辩解道。
“不是人，难道是鬼杀的！”默默记录的庞昱突然道。
“怎么可能？”庞玉雪拔高了声音道，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太大声了，“好像真有可能！”
做为一个自小撞鬼，长大掌柜，还被鬼上身的人，庞玉雪自然不能否认鬼怪的存在。
“可是鬼吸人血干什么，吸血鬼啊！”庞玉雪有些不服气道。
“或许青颜姐姐可以看看有没有阴气啊！”庞昱提议道。
“张灵儿已经死了两天了，就算有鬼来杀人，阴气已经消散了。这里还有张灵儿的尸体，有阴气也不能确定是有鬼杀人啊。”洛青颜解释道。
“我说！”庞玉雪突然道，“若是凶手为财为色甚至因为结仇哪怕是神经病杀人都没问题。可要是他真的为了吸干张灵儿的血杀人，那么受害者可能不止一个人呢！”
“阿雪说的对，大师兄也说过以前有位大魔头练什么吸血功要七七四十九日吸取四十九个童男之血，又要九九八十一天吸干八十一个女孩子的血，总之很残忍。”
庞昱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真变态！”
“先不要往鬼神之上想，至少我们确定了张姑娘并非自缢而是一桩命案。”公孙策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怕还有很多。比如说凶手为什么要杀张姑娘，吸血只是我们的猜想。或许村子里有人见过什么陌生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