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纯阳祖师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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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尽会欺负人，明明知道纯阳门规不得随意伤及同门，却要我来杀你。”洛青颜哭道，“你既然有心悔过，为什么不求师祖，掌教师叔惩罚？你这个假惺惺的伪君子，若是我拔剑，你定说我以下犯上，正好逐我出师门。这样子我就再也不是师兄的小师妹了！我才不会中你的奸计！”
洛青云虽不敢出声，心中却有几分赞同。若是祁进当真愧疚，自刎谢罪便是，凭他做下恶事，死几次也不多。为何偏偏要静虚弟子动手，倒是生生给身份尴尬的静虚弟子添了几分罪名。
再说洛青颜当真拔剑，祁进不还手，难道祁进身边的紫虚弟子也能够什么也不做，看着洛青颜伤了他们师父？
“那你说如何？”
“你说这话，便是笃定了我对你无可奈何吗？”洛青颜道，“你要我杀你，我偏不要杀你，还要你长命百岁，赎尽罪孽。就算赔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颜颜不要胡说！”洛青云心中突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洛青颜说完狠话折身跑到洛风身旁，跪在灵前，拔剑划开了手掌，将鲜血滴入到腰间的阴阳玉佩中。
“颜颜——”
“以我之血，以我之命，诅咒祁进长命百岁，众叛亲离！”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莫名的郑重和咬牙切齿，天空便响起了闷雷阵阵，让人心中颇为不安。
李忘生从楼上走下，看到这一幕大惊，忙道：“青颜，住手！”
洛青云本是离的最近，原还吃惊于洛青颜的举动。听到师父暴喝，再看洛青颜身前玉佩竟然发出奇怪的五彩光芒，下意识扑过去，抓到了玉佩下的穗子。
阴阳玉佩发出的五彩光芒瞬间放大，慑人的光芒将小小的洛青颜和洛风的尸体一同吸了进去。
“颜颜，颜颜！”洛青云抓起穗子，将那玉佩握在手中。玉佩上的五彩光芒已经消失，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可是洛风和洛青颜却都不见了。
“师父？”洛青云惊疑不定地回头去看师父，却见李忘生叹了口气什么也不曾说。
“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于睿紧随其后出来，发现洛风和洛青颜不见了也是惊讶不已。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洛青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颜颜的玉佩会发光？师父，你是不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你手上那块玉佩是我师父留给吕家后人的！”李忘生叹息道。
“师祖留下的玉佩？”洛青云握着玉佩，吃惊道。
“大师兄，难道青颜是——”于睿有些惊讶道。
“颜颜其实不姓洛，而姓吕。她的父母意外过世，吕家族人就将她送来了纯阳宫。我本意收在自己门下或让于师妹抚养，没想到洛风抱她上山，这孩子便粘着洛风不肯放手。也是我心中有私，这才让颜颜养在了静虚一脉。”
纯阳真人吕洞宾年少时亦是鲜衣怒马，阅尽繁华。他原也不叫吕洞宾，原名吕岩，是儒家弟子。曾进过进士，当过地方官。后却入了道门四十岁得郑火龙真人传剑术，便抛弃了功名利禄。
曾有妻子，在建纯阳宫之前，吕岩和妻子一起在中条山上的九峰山修行。他和妻子各居一洞，相对可望，遂改名为吕洞宾：“吕”，指他们夫妇两口，两口为吕，也是本姓；“洞”，是居住的山洞；“宾”，即告诉人们自己是山洞里的宾客。
道家本来不忌娶妻生子，吕洞宾养生有道，四十多岁时，其妻曾生下一子吕贤。只是于睿等人都是吕洞宾后收的弟子，除了谢云流和李忘生并没有人知道吕洞宾曾有妻儿。
吕洞宾的妻子过世之后，吕洞宾越发不耐凡俗。吕贤不耐山上清苦，也不愿入道门，而是一心读书。吕洞宾六十四岁得钟离权传丹法，奉圣命居华山建纯阳宫。
彼时吕岩已是少年，又不愿意顶着纯阳真人之子的光环科举，便回了吕家本族，故而少有人知道纯阳祖师竟然还有后人。
吕贤一心只爱圣贤书，粗通武艺，也如吕洞宾早年一般考进士做官。及至中年方得一女便是洛青颜，只是其妻却难产而亡。
吕贤之妻亡故不久，吕贤哀痛之下也一病不起。吕洞宾早年入道之后，将万贯家产散发给贫民，为百姓办了许多好事。虽然民间声望极好，但是因其没有将家财留给族人，族人不过是因其名望有些面子情。
吕贤担心自己故去，族人对爱女照顾不周，便想到将女儿送去纯阳宫。又将当年父亲留给自己的阴阳玉佩藏于襁褓之中。
果然，吕贤死后，吕家族人虽然将之厚葬，对其女却没有几分真心。反而发葬吕贤用的都是吕家的钱，且吕洞宾虽然不知踪迹，却有得道成仙的传言，自然不会简薄了吕贤的葬礼。
但是对于吕贤的女儿却到底没有几分真心，幸而吕贤死前有遗言留下，吕家人忌惮吕洞宾，还是依言将其女送来纯阳。吕家族人只在山下遇到洛风，便随手将孩子丢给洛风，话也没说清楚就走了。
洛风不知就里，只知道送孩子来的不是其亲人，幼儿的父母皆已亡故，便带了洛青颜上山。
李忘生知道此事，见到玉佩，再看洛青颜肖似过世师娘的容貌，心中便有几分猜测。
李忘生知静虚一脉境遇不好，本有意将洛青颜收入自己门下。奈何那是洛青颜已经熟悉了洛风的怀抱，洛风一撒手便啼哭不止。
纯阳宫虽然不禁弟子婚嫁，但是纯阳宫掌教却都没有内眷。因佛家戒律，世人对道家多有误解。若是人人知道洛青颜是纯阳祖师的孙女也是一桩官司。本是他心中猜测，不得坐实，故而李忘生也没有特意向他人提及洛青颜身世。
初时是无法，后李忘生想到大师兄之事，心中一动，干脆就让洛风好生抚养，却也未告之真相。平日里又要与静虚一脉颇有善意的几个弟子好生关照，自不必说。
李忘生想着若是他日大师兄能够回来，只凭静虚弟子中洛青颜是纯阳祖师的嫡亲孙女也能拉进彼此关系。虽然洛青颜的身世不足为外人道，几个师弟师妹却不用瞒着。
“可是，师父，就算玉佩是师祖留给吕家后人的，为什么、为什么颜颜的血滴在玉佩上，会让人消失？”洛青云看了一眼面色扭曲的祁进，也很想知道洛青颜的诅咒会不会成真。
或许多半会吧！
祁进的往事已经被洛青颜揭穿，这件事已经不可能隐瞒下去了。毕竟如洛青颜所言，祁进曾是凌雪阁杀手这件事并非只有祁进自己知道。
至少还有他昔日在凌雪阁的同伴和效忠的主子。
凌雪阁暗箱每次出动都是灭门，万花谷谷之岚可以说是当年祁进一念之仁活下来的唯一幸存者。可是祁进为凌雪阁做过那么多案子，让他动过恻隐之心的也不过是一个谷之岚。
反过来，他虽然杀了许多人，可是苦主却也只剩下一个谷之岚。
谷之岚是否会找祁进报父母亲人之仇尚且不知，但是祁进与她之间那缕情思却已经被斩断了。
这世上会为了别人报仇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谷之岚一家，其他被祁进所杀的是什么人唯有祁进和凌雪阁知道。
可就算没有人找祁进帮忙，这位纯阳出名嫉恶如仇的紫虚真人声名狼藉已是注定。偏偏揭露他真面目的还是吕洞宾的亲孙女。
若是洛青颜回了纯阳，或有纯阳弟子觉得她不顾大局。在外人面前说出此事有违纯阳名声。可是如今偏偏洛风死了，洛青颜也消失了，那么所以矛头都会指向祁进。
是祁进杀了洛风，逼着师祖的嫡亲孙女用了禁术，以至于失了踪迹。是祁进的言行举止辱及纯阳清明。
不说其他，只被祁进得罪的彻底的唐门少不得要落井下石，万花谷也未必肯给好脸色。长此以往，受了祁进牵累的纯阳弟子怎么可能心无怨言？
再说静虚一脉有洛风性格宽厚，教导师弟师妹亦是品德为上。祁进性子急躁，门下却没有洛风这样的弟子。不说紫虚门下个个如祁进一般人品不佳，却少有能够如静虚一脉这般隐忍宽宥的。
昔日唾弃静虚一脉的紫虚弟子若是发现有一日自己比之当初静虚弟子更是不如，他们能够忍受这些委屈吗？
众叛亲离的长命百岁，这果然是要祁进偿尽罪孽啊！
祁进会怎么样，洛青云已经不想关注，他现在很想知道消失的洛风和洛青颜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直到回了纯阳，洛青云也没有从李忘生口中问到真相。因为就算是知道那枚玉佩存在的李忘生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不过不知道出于何种考量，李忘生并没有拿走玉佩，而是令洛青云好生收着玉佩。
洛青云便寻了一个锦盒装好玉佩，随身携带，只做纪念。洛青云这一保管却是保管了十多年，直到玉佩找到了有缘之人。
“你、你尽会欺负人，明明知道纯阳门规不得随意伤及同门，却要我来杀你。”洛青颜哭道，“你既然有心悔过，为什么不求师祖，掌教师叔惩罚？你这个假惺惺的伪君子，若是我拔剑，你定说我以下犯上，正好逐我出师门。这样子我就再也不是师兄的小师妹了！我才不会中你的奸计！”
洛青云虽不敢出声，心中却有几分赞同。若是祁进当真愧疚，自刎谢罪便是，凭他做下恶事，死几次也不多。为何偏偏要静虚弟子动手，倒是生生给身份尴尬的静虚弟子添了几分罪名。
再说洛青颜当真拔剑，祁进不还手，难道祁进身边的紫虚弟子也能够什么也不做，看着洛青颜伤了他们师父？
“那你说如何？”
“你说这话，便是笃定了我对你无可奈何吗？”洛青颜道，“你要我杀你，我偏不要杀你，还要你长命百岁，赎尽罪孽。就算赔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颜颜不要胡说！”洛青云心中突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洛青颜说完狠话折身跑到洛风身旁，跪在灵前，拔剑划开了手掌，将鲜血滴入到腰间的阴阳玉佩中。
“颜颜——”
“以我之血，以我之命，诅咒祁进长命百岁，众叛亲离！”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莫名的郑重和咬牙切齿，天空便响起了闷雷阵阵，让人心中颇为不安。
李忘生从楼上走下，看到这一幕大惊，忙道：“青颜，住手！”
洛青云本是离的最近，原还吃惊于洛青颜的举动。听到师父暴喝，再看洛青颜身前玉佩竟然发出奇怪的五彩光芒，下意识扑过去，抓到了玉佩下的穗子。
阴阳玉佩发出的五彩光芒瞬间放大，慑人的光芒将小小的洛青颜和洛风的尸体一同吸了进去。
“颜颜，颜颜！”洛青云抓起穗子，将那玉佩握在手中。玉佩上的五彩光芒已经消失，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可是洛风和洛青颜却都不见了。
“师父？”洛青云惊疑不定地回头去看师父，却见李忘生叹了口气什么也不曾说。
“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于睿紧随其后出来，发现洛风和洛青颜不见了也是惊讶不已。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洛青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颜颜的玉佩会发光？师父，你是不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你手上那块玉佩是我师父留给吕家后人的！”李忘生叹息道。
“师祖留下的玉佩？”洛青云握着玉佩，吃惊道。
“大师兄，难道青颜是——”于睿有些惊讶道。
“颜颜其实不姓洛，而姓吕。她的父母意外过世，吕家族人就将她送来了纯阳宫。我本意收在自己门下或让于师妹抚养，没想到洛风抱她上山，这孩子便粘着洛风不肯放手。也是我心中有私，这才让颜颜养在了静虚一脉。”
纯阳真人吕洞宾年少时亦是鲜衣怒马，阅尽繁华。他原也不叫吕洞宾，原名吕岩，是儒家弟子。曾进过进士，当过地方官。后却入了道门四十岁得郑火龙真人传剑术，便抛弃了功名利禄。
曾有妻子，在建纯阳宫之前，吕岩和妻子一起在中条山上的九峰山修行。他和妻子各居一洞，相对可望，遂改名为吕洞宾：“吕”，指他们夫妇两口，两口为吕，也是本姓；“洞”，是居住的山洞；“宾”，即告诉人们自己是山洞里的宾客。
道家本来不忌娶妻生子，吕洞宾养生有道，四十多岁时，其妻曾生下一子吕贤。只是于睿等人都是吕洞宾后收的弟子，除了谢云流和李忘生并没有人知道吕洞宾曾有妻儿。
吕洞宾的妻子过世之后，吕洞宾越发不耐凡俗。吕贤不耐山上清苦，也不愿入道门，而是一心读书。吕洞宾六十四岁得钟离权传丹法，奉圣命居华山建纯阳宫。
彼时吕岩已是少年，又不愿意顶着纯阳真人之子的光环科举，便回了吕家本族，故而少有人知道纯阳祖师竟然还有后人。
吕贤一心只爱圣贤书，粗通武艺，也如吕洞宾早年一般考进士做官。及至中年方得一女便是洛青颜，只是其妻却难产而亡。
吕贤之妻亡故不久，吕贤哀痛之下也一病不起。吕洞宾早年入道之后，将万贯家产散发给贫民，为百姓办了许多好事。虽然民间声望极好，但是因其没有将家财留给族人，族人不过是因其名望有些面子情。
吕贤担心自己故去，族人对爱女照顾不周，便想到将女儿送去纯阳宫。又将当年父亲留给自己的阴阳玉佩藏于襁褓之中。
果然，吕贤死后，吕家族人虽然将之厚葬，对其女却没有几分真心。反而发葬吕贤用的都是吕家的钱，且吕洞宾虽然不知踪迹，却有得道成仙的传言，自然不会简薄了吕贤的葬礼。
但是对于吕贤的女儿却到底没有几分真心，幸而吕贤死前有遗言留下，吕家人忌惮吕洞宾，还是依言将其女送来纯阳。吕家族人只在山下遇到洛风，便随手将孩子丢给洛风，话也没说清楚就走了。
洛风不知就里，只知道送孩子来的不是其亲人，幼儿的父母皆已亡故，便带了洛青颜上山。
李忘生知道此事，见到玉佩，再看洛青颜肖似过世师娘的容貌，心中便有几分猜测。
李忘生知静虚一脉境遇不好，本有意将洛青颜收入自己门下。奈何那是洛青颜已经熟悉了洛风的怀抱，洛风一撒手便啼哭不止。
纯阳宫虽然不禁弟子婚嫁，但是纯阳宫掌教却都没有内眷。因佛家戒律，世人对道家多有误解。若是人人知道洛青颜是纯阳祖师的孙女也是一桩官司。本是他心中猜测，不得坐实，故而李忘生也没有特意向他人提及洛青颜身世。
初时是无法，后李忘生想到大师兄之事，心中一动，干脆就让洛风好生抚养，却也未告之真相。平日里又要与静虚一脉颇有善意的几个弟子好生关照，自不必说。
李忘生想着若是他日大师兄能够回来，只凭静虚弟子中洛青颜是纯阳祖师的嫡亲孙女也能拉进彼此关系。虽然洛青颜的身世不足为外人道，几个师弟师妹却不用瞒着。
“可是，师父，就算玉佩是师祖留给吕家后人的，为什么、为什么颜颜的血滴在玉佩上，会让人消失？”洛青云看了一眼面色扭曲的祁进，也很想知道洛青颜的诅咒会不会成真。
或许多半会吧！
祁进的往事已经被洛青颜揭穿，这件事已经不可能隐瞒下去了。毕竟如洛青颜所言，祁进曾是凌雪阁杀手这件事并非只有祁进自己知道。
至少还有他昔日在凌雪阁的同伴和效忠的主子。
凌雪阁暗箱每次出动都是灭门，万花谷谷之岚可以说是当年祁进一念之仁活下来的唯一幸存者。可是祁进为凌雪阁做过那么多案子，让他动过恻隐之心的也不过是一个谷之岚。
反过来，他虽然杀了许多人，可是苦主却也只剩下一个谷之岚。
谷之岚是否会找祁进报父母亲人之仇尚且不知，但是祁进与她之间那缕情思却已经被斩断了。
这世上会为了别人报仇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谷之岚一家，其他被祁进所杀的是什么人唯有祁进和凌雪阁知道。
可就算没有人找祁进帮忙，这位纯阳出名嫉恶如仇的紫虚真人声名狼藉已是注定。偏偏揭露他真面目的还是吕洞宾的亲孙女。
若是洛青颜回了纯阳，或有纯阳弟子觉得她不顾大局。在外人面前说出此事有违纯阳名声。可是如今偏偏洛风死了，洛青颜也消失了，那么所以矛头都会指向祁进。
是祁进杀了洛风，逼着师祖的嫡亲孙女用了禁术，以至于失了踪迹。是祁进的言行举止辱及纯阳清明。
不说其他，只被祁进得罪的彻底的唐门少不得要落井下石，万花谷也未必肯给好脸色。长此以往，受了祁进牵累的纯阳弟子怎么可能心无怨言？
再说静虚一脉有洛风性格宽厚，教导师弟师妹亦是品德为上。祁进性子急躁，门下却没有洛风这样的弟子。不说紫虚门下个个如祁进一般人品不佳，却少有能够如静虚一脉这般隐忍宽宥的。
昔日唾弃静虚一脉的紫虚弟子若是发现有一日自己比之当初静虚弟子更是不如，他们能够忍受这些委屈吗？
众叛亲离的长命百岁，这果然是要祁进偿尽罪孽啊！
祁进会怎么样，洛青云已经不想关注，他现在很想知道消失的洛风和洛青颜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直到回了纯阳，洛青云也没有从李忘生口中问到真相。因为就算是知道那枚玉佩存在的李忘生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不过不知道出于何种考量，李忘生并没有拿走玉佩，而是令洛青云好生收着玉佩。
洛青云便寻了一个锦盒装好玉佩，随身携带，只做纪念。洛青云这一保管却是保管了十多年，直到玉佩找到了有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