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比试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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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俱是我和通玄师兄亲眼所见……”
“孽畜！你作下的祸端，我可是半分不差全看在眼里了。”
通幽和通玄二人，相隔遥遥万里，此时不约而同地讲述起了当日的经过。只不过一个神色淡然，一个气海翻涌，细枝末节上多少有些出入。
不过大体的梗概倒是没有错漏的。
那天，一向老实的罗麻子寻上了他二人，抬出了大师兄许扬的名头，代其献上稀有的炼器材料。只说过两天是宗门三月一度的比试之期，恰好轮到许扬主持，如果能请到二位之一驾临，也是脸上有光。
左右修炼上不得寸进，结丹中期壁障遥遥无期，在宗门内又无大碍。能寻个机会，在弟子面前表现自己的大度，也是个打发时间的不错选择。
正当通玄想要应承之时，一向不理这些杂事的通幽突然开口:“师兄，难得弟子来求，闲来无事去看看也是好的。”
通玄原本想着，自己一人去也就罢了，这好巧不巧通幽也要同去，脸色反而有些郁郁。
倒是通幽又劝:“他求一人前去，得我二人一同前往，更是天大的面子。”言下之意，去与不去都是我们的恩赐，何必想那些边角末节。
想着是这个道理，通玄摆出祖师的派头，假装犹疑半晌，在弟子的再三请托下，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
本是一桩十分寻常的授业解惑之举。
＊
别看云清宗如此破落，荒凉凄苦至路人落泪。但千万不要小瞧了门下弟子，他们修炼可说十分刻苦，甚至到了痴狂的程度。
若说缘由，大抵俱是一般:被封星衍的顶尖修为刺激，反抗不能，导致的极度反弹。
而提升境界的方法，除了在洞府苦修之外，还有重要的一条，实战。唯独在血肉厮杀中沉淀出来的，方才是制敌保命的真本事。
因此，众人在一处闲置的空地上，合力搭建起一个演武台，供弟子们切磋交手，磨炼法术技艺。
更加诱惑人的是，宗门内的几个筑基后期，会不时聚在一起，凑出些法宝材料作为奖励的彩头，吸引低阶弟子前来参加。
每期的魁首，不止能够得到奖励，还能在同辈弟子间打出名号，是个一举两得的美事。
一来二去，三月一次的定期比试，倒是成了宗门内的常态。
这天又是比试之期。通玄和通幽在罗麻子的带领下，径直往演武场行来。
比试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下方已是围得满满当当，以练气弟子居多，筑基同样有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各自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的在猜测本期魁首是谁，甚至定下了赌注。有的看着场上师兄，心生羡慕，豪气干云地立志，言道有一天，自己也要在台上一展风姿。
本是一派热闹升平的景象，却因为掌门和长老的加入，陡然转了气氛，变得一片低迷，甚至到了鸦雀无声、针落可闻的地步。
众人如潮水般自觉地向两侧退去，为他们留下正对着舞台的绝好位置，距离至少在三丈开外。
按理说，除了因最近首座神出鬼没的出现，这二位随后例行伺候，他们一般是不会轻易现身的，尤其是在如此人多口杂的环境。
掌门那个人，别以为低级弟子不知道，最是怕麻烦了，但凡有一丝可能性惹祸上身，立刻躲得远远的。而长老更是神秘莫测，可谓百事在肩，而片叶不加身，说的便是他神鬼不及的手段，是个举重若轻的智囊大人。
今天却不知是那阵风，把这两位压轴级别的大佬，一齐请出来了。
真不知该喜该忧。
此时，场上正有两名筑基初期弟子伫立两侧，马上就要交手。
一人右手持剑，横握剑柄做起手式，他五官轮廓鲜明，外表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大汉。
另一人一身儒袍，衣袂翩翩，尽管灰衣不显，也衬得是个俊俏佳公子。手中一把玉骨折扇摇得生风。
单看灵力积蓄，是这汉子更深厚些，已经到达瓶颈，快要触到后期的壁障。而俏公子还只是个普通的中期。
这二人互道了一声请，就提起身法向对方冲去。
这是筑基期的斗法，没有练就高等级术法的前提下，无法拉开距离，只能近身攻击，以力以快，或以巧取胜。
至于阵法辅助这一说，则同理可证。简单的阵法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根本起不到作用，花上极大的心思，只为了一时的牵制，可谓得不偿失。
优劣之势就在对撞的一刻分出。
这汉子提剑作势向俏公子的心口刺去，被对方反手用折扇一挡。千万别小看这扇，扇骨以坚硬的通灵玉制成，扇面则选用上好的天蚕丝，韧性和抗损毁性，都与凡世折扇不可同日而语。故而与灵剑相撞，亦丝毫未损。
一击未成，汉子也不恼，看他身形健硕，右手腕转得倒十分灵活，翻手攻向对方的下盘。俏公子则直接催动灵力，乍然从尘垣拔地飞起，抢占制高点，折扇向侧下方一挥，几道凌厉的弯月形气刃，径直朝汉子原来的位置飞去。
却扑了个空。
汉子早趁着俏公子腾空的功夫，闪身到了他后身。
人腾空的好处，固然是居高临下，将场地一览无余。但缺陷同样很大，在空中周身防护大开，没有任何罩门，稍有异变，连抽身回护的时间和能力都没有。
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施加灵力后挥手扔出。这符咒见风即燃，转眼间烧成灰烬，渣都不剩。
陡然，符咒原来所在的虚空中生出一道雷光，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循着俏公子的方向追身而去。
俏公子见势不对，身形下落不及，不得已结成护体罩子去防，艰难地将蛟龙防在外面，却得了个两相抵消，烟消云散的下场。
浪费自身灵力，与辅助的符咒拼杀，直接导致俏公子没有更多灵力拼杀。等他下落到地面之时，便被这汉子一剑顶上了后心，转眼胜负已定。
这俏公子也不恼，右手行了个道礼，面露羡慕地道了一句:“还是道兄手头阔绰，小小的演武台上，竟然拿出了奔雷符这般珍藏。这场小弟输得心服口服。”
汉子张口一笑:“偶尔得之，侥幸侥幸。”眼中却分明没有丝毫心疼，似乎只是随手就扔的小玩意儿。
这边刚刚战毕，许扬这个主持笑嘻嘻登上台来，行到他们中间，一手一面覆上两人的肩膀，勉励道:“二位师弟辛苦了，刚才一场争斗甚是精彩。今日有幸请来掌门和长老，不如让他们指点两句可好？”说着含笑向台下致礼。
通幽一脸淡然，略后退一小步，是要掌门先请的意思。通玄也不客气，清咳了一声，正要发话。
异变陡生。
一只皮毛泛着黄毛的狐狸，从许扬身侧凭空出现，向着大汉的身后径直扑了过去。只隔着两三丈的距离，汉子却像是背后多长只了眼睛，倏然向一旁侧开，电光火石间闪身避过。
而这狐狸一击不就，还是保持原本的姿势，沿直线继续向前猛冲，将尚不在状态的俏公子一把扑倒在地。凌厉的爪子向前胸一掏，立时鲜血四溅，上一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死在当场。
殷殷血迹蔓延开来，逐渐有红色血雾升腾而起，模糊了场上的视线，许扬、汉子和狐狸叫俱不见了踪影。
这般众目睽睽之下，置身事外已是不能。通玄正要上前查看，那血雾恰如长了眼睛一般，首当其冲朝他的方向泼洒过来，随即遍布整片空地。前来观看的弟子无一幸免，全部被笼罩其中。
通玄不信邪地挥出几掌，想要驱散这大片的碍眼雾气，却无力地发现根本毫无用处。
这血雾诡异的很，非但未能消散，反而在灵力的滋养下越来越浓，时间长了甚至开始迷惑人的五感，渐渐令人分不清方向，找不见出路。
“哪里跑！”正当通玄无计可施之时，一个声音透过雾气朝这边传来，前后两个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一轻一重。
似乎是一人追着黄狐狸朝这边过来了。雾气太重，却看不真切。
通玄反复念了几遍清心咒，好容易将外界的侵扰赶出灵识海，眼前却只剩下一人。
他身着与自己同样制式的道袍，正是长老通幽。只是一刻未见，胸前却多出三道血淋淋的伤痕，直透皮肉。看这爪痕，应是那狐狸抓的无疑。
通幽脸色苍白，左手无力地捂着胸前，勉力支撑着自己不倒，喘息不止，仍咬牙坚持言道:“师兄，那畜生，朝东南方跑了。你……快追！”
东南方？通玄正想问，你是如何辨别方向的。话至嘴边却没有问出。因为他发现，雾气已经在逐渐消散，场地逐渐揭去面纱，露出真容。
原本好好的比武场，大半弟子竟是直直倒在地上，成了只会喘气的活死人。台上的许扬也未能幸免，此时一头扎在木质台上，真是好不尴尬。
目前场上……打眼看去，尚属无虞的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人非那汉子莫属，通玄也叫不上名字，只是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你？名字。”
“弟子韩靖平，见过掌门。”这汉子抱剑，恭敬一礼。
“免了。”通玄挥了挥手，一指通幽的方向，“长老就交由你照料了。那孽畜，我去追。”
通玄驾起遁光，无奈向东南方而去，心中仍在不断后悔:当时就不该应承下这桩差事，威风一点未显，倒摊上个捉拿凶手的破烂事。看通幽都被伤到那般境地……
棘手透了！我一定要将这狐狸拨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不然如何向封星衍那疯子交待啊！
“那日，俱是我和通玄师兄亲眼所见……”
“孽畜！你作下的祸端，我可是半分不差全看在眼里了。”
通幽和通玄二人，相隔遥遥万里，此时不约而同地讲述起了当日的经过。只不过一个神色淡然，一个气海翻涌，细枝末节上多少有些出入。
不过大体的梗概倒是没有错漏的。
那天，一向老实的罗麻子寻上了他二人，抬出了大师兄许扬的名头，代其献上稀有的炼器材料。只说过两天是宗门三月一度的比试之期，恰好轮到许扬主持，如果能请到二位之一驾临，也是脸上有光。
左右修炼上不得寸进，结丹中期壁障遥遥无期，在宗门内又无大碍。能寻个机会，在弟子面前表现自己的大度，也是个打发时间的不错选择。
正当通玄想要应承之时，一向不理这些杂事的通幽突然开口:“师兄，难得弟子来求，闲来无事去看看也是好的。”
通玄原本想着，自己一人去也就罢了，这好巧不巧通幽也要同去，脸色反而有些郁郁。
倒是通幽又劝:“他求一人前去，得我二人一同前往，更是天大的面子。”言下之意，去与不去都是我们的恩赐，何必想那些边角末节。
想着是这个道理，通玄摆出祖师的派头，假装犹疑半晌，在弟子的再三请托下，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
本是一桩十分寻常的授业解惑之举。
＊
别看云清宗如此破落，荒凉凄苦至路人落泪。但千万不要小瞧了门下弟子，他们修炼可说十分刻苦，甚至到了痴狂的程度。
若说缘由，大抵俱是一般:被封星衍的顶尖修为刺激，反抗不能，导致的极度反弹。
而提升境界的方法，除了在洞府苦修之外，还有重要的一条，实战。唯独在血肉厮杀中沉淀出来的，方才是制敌保命的真本事。
因此，众人在一处闲置的空地上，合力搭建起一个演武台，供弟子们切磋交手，磨炼法术技艺。
更加诱惑人的是，宗门内的几个筑基后期，会不时聚在一起，凑出些法宝材料作为奖励的彩头，吸引低阶弟子前来参加。
每期的魁首，不止能够得到奖励，还能在同辈弟子间打出名号，是个一举两得的美事。
一来二去，三月一次的定期比试，倒是成了宗门内的常态。
这天又是比试之期。通玄和通幽在罗麻子的带领下，径直往演武场行来。
比试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下方已是围得满满当当，以练气弟子居多，筑基同样有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各自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的在猜测本期魁首是谁，甚至定下了赌注。有的看着场上师兄，心生羡慕，豪气干云地立志，言道有一天，自己也要在台上一展风姿。
本是一派热闹升平的景象，却因为掌门和长老的加入，陡然转了气氛，变得一片低迷，甚至到了鸦雀无声、针落可闻的地步。
众人如潮水般自觉地向两侧退去，为他们留下正对着舞台的绝好位置，距离至少在三丈开外。
按理说，除了因最近首座神出鬼没的出现，这二位随后例行伺候，他们一般是不会轻易现身的，尤其是在如此人多口杂的环境。
掌门那个人，别以为低级弟子不知道，最是怕麻烦了，但凡有一丝可能性惹祸上身，立刻躲得远远的。而长老更是神秘莫测，可谓百事在肩，而片叶不加身，说的便是他神鬼不及的手段，是个举重若轻的智囊大人。
今天却不知是那阵风，把这两位压轴级别的大佬，一齐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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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场上正有两名筑基初期弟子伫立两侧，马上就要交手。
一人右手持剑，横握剑柄做起手式，他五官轮廓鲜明，外表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大汉。
另一人一身儒袍，衣袂翩翩，尽管灰衣不显，也衬得是个俊俏佳公子。手中一把玉骨折扇摇得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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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互道了一声请，就提起身法向对方冲去。
这是筑基期的斗法，没有练就高等级术法的前提下，无法拉开距离，只能近身攻击，以力以快，或以巧取胜。
至于阵法辅助这一说，则同理可证。简单的阵法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根本起不到作用，花上极大的心思，只为了一时的牵制，可谓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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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汉子提剑作势向俏公子的心口刺去，被对方反手用折扇一挡。千万别小看这扇，扇骨以坚硬的通灵玉制成，扇面则选用上好的天蚕丝，韧性和抗损毁性，都与凡世折扇不可同日而语。故而与灵剑相撞，亦丝毫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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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早趁着俏公子腾空的功夫，闪身到了他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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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施加灵力后挥手扔出。这符咒见风即燃，转眼间烧成灰烬，渣都不剩。
陡然，符咒原来所在的虚空中生出一道雷光，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循着俏公子的方向追身而去。
俏公子见势不对，身形下落不及，不得已结成护体罩子去防，艰难地将蛟龙防在外面，却得了个两相抵消，烟消云散的下场。
浪费自身灵力，与辅助的符咒拼杀，直接导致俏公子没有更多灵力拼杀。等他下落到地面之时，便被这汉子一剑顶上了后心，转眼胜负已定。
这俏公子也不恼，右手行了个道礼，面露羡慕地道了一句:“还是道兄手头阔绰，小小的演武台上，竟然拿出了奔雷符这般珍藏。这场小弟输得心服口服。”
汉子张口一笑:“偶尔得之，侥幸侥幸。”眼中却分明没有丝毫心疼，似乎只是随手就扔的小玩意儿。
这边刚刚战毕，许扬这个主持笑嘻嘻登上台来，行到他们中间，一手一面覆上两人的肩膀，勉励道:“二位师弟辛苦了，刚才一场争斗甚是精彩。今日有幸请来掌门和长老，不如让他们指点两句可好？”说着含笑向台下致礼。
通幽一脸淡然，略后退一小步，是要掌门先请的意思。通玄也不客气，清咳了一声，正要发话。
异变陡生。
一只皮毛泛着黄毛的狐狸，从许扬身侧凭空出现，向着大汉的身后径直扑了过去。只隔着两三丈的距离，汉子却像是背后多长只了眼睛，倏然向一旁侧开，电光火石间闪身避过。
而这狐狸一击不就，还是保持原本的姿势，沿直线继续向前猛冲，将尚不在状态的俏公子一把扑倒在地。凌厉的爪子向前胸一掏，立时鲜血四溅，上一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死在当场。
殷殷血迹蔓延开来，逐渐有红色血雾升腾而起，模糊了场上的视线，许扬、汉子和狐狸叫俱不见了踪影。
这般众目睽睽之下，置身事外已是不能。通玄正要上前查看，那血雾恰如长了眼睛一般，首当其冲朝他的方向泼洒过来，随即遍布整片空地。前来观看的弟子无一幸免，全部被笼罩其中。
通玄不信邪地挥出几掌，想要驱散这大片的碍眼雾气，却无力地发现根本毫无用处。
这血雾诡异的很，非但未能消散，反而在灵力的滋养下越来越浓，时间长了甚至开始迷惑人的五感，渐渐令人分不清方向，找不见出路。
“哪里跑！”正当通玄无计可施之时，一个声音透过雾气朝这边传来，前后两个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一轻一重。
似乎是一人追着黄狐狸朝这边过来了。雾气太重，却看不真切。
通玄反复念了几遍清心咒，好容易将外界的侵扰赶出灵识海，眼前却只剩下一人。
他身着与自己同样制式的道袍，正是长老通幽。只是一刻未见，胸前却多出三道血淋淋的伤痕，直透皮肉。看这爪痕，应是那狐狸抓的无疑。
通幽脸色苍白，左手无力地捂着胸前，勉力支撑着自己不倒，喘息不止，仍咬牙坚持言道:“师兄，那畜生，朝东南方跑了。你……快追！”
东南方？通玄正想问，你是如何辨别方向的。话至嘴边却没有问出。因为他发现，雾气已经在逐渐消散，场地逐渐揭去面纱，露出真容。
原本好好的比武场，大半弟子竟是直直倒在地上，成了只会喘气的活死人。台上的许扬也未能幸免，此时一头扎在木质台上，真是好不尴尬。
目前场上……打眼看去，尚属无虞的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人非那汉子莫属，通玄也叫不上名字，只是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你？名字。”
“弟子韩靖平，见过掌门。”这汉子抱剑，恭敬一礼。
“免了。”通玄挥了挥手，一指通幽的方向，“长老就交由你照料了。那孽畜，我去追。”
通玄驾起遁光，无奈向东南方而去，心中仍在不断后悔:当时就不该应承下这桩差事，威风一点未显，倒摊上个捉拿凶手的破烂事。看通幽都被伤到那般境地……
棘手透了！我一定要将这狐狸拨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不然如何向封星衍那疯子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