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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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宏二老爷听了一惊，直直的站了起来，带的一桌子杯盏倒了不少。
那小厮抬起头，满脸焦急，“求求老爷快去救救少爷吧，少爷这会估计已经在牢里了。”
宏二夫人听了也是一惊，“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连忙答道，“小的今日跟着少爷去了卫所，少爷接了职去巡查，小的便在卫所里候着。没成想不过一个时辰，就听说少爷跟刑部司门的人打起来了。小的赶过去的时候，京兆尹的人已经到了，两边争执不下，便将人都送去刑部大牢了。小的过不去，远远的看见少爷脸上都带了伤了，求老爷快想想办法吧。”说完，那小厮便不停的磕起头来。
季云宏眉头紧皱，宏二夫人见了，挥了挥手，便让人将那小厮拉出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了刑部司门的人？”季云宏一张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老脸，此刻更黑了几分。
宏二夫人在一旁也面露焦急，“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季云宏分甩了甩袖子，“更衣，我现在去刑部！”
已是坊门落锁的时间了，季云宏凭借着领军卫的腰牌才顺利到了刑部衙门。
“呦！这不是季大将军吗？怎么这么晚了过来。”因京城十六卫均与刑部多多少少有公事往来，故守门的侍卫一眼便认出了季云宏。
“你们司门司今夜值班的是谁？我过去拜会一下。”季云宏下了马，身后的随从接过马缰。
刑部衙门守卫的士兵有些为难，“今夜司门司值夜的大人是葛郎中，不过这会儿葛大人还在外面巡查。要不季将军先进去等？”那侍卫做了了请的手势。
季云宏想了想道，“听说京兆尹的人刚刚送来了几个打架闹事的人？”
那侍卫眼睛转了转，刚刚葛大人特意交代过，说若是有人来问刚刚送来的人，便拖到他回来。念头在心里过了一圈，便开口问道。“是有这么回事。大人可是为这事来的？”
季云宏本来是想过来找到刑部值夜的官员，这有些事情两方会意，行个方便那是举手的事。但若真说出来，只怕会落人口舌，叫御史们知道了，那就更不得了了。所以这会儿，明说倒是不好。于是季云宏只能耐着性子道，“只是有此一闻，有此一闻。”说罢，提步要往里走，“你且引路吧，我在这等葛大人回来。”
季云宏前脚刚被引进衙门里坐了，后面便有刑部的侍卫往二皇子府方向去了。
季云宏在衙门里喝到第四盏茶的时候，葛业总算是回来了。
“让季将军久等了，葛某罪过。”葛业风尘仆仆的从衙门口走进来，步伐颇有些急促。
季云宏因着还有事要托他，面上带了三分笑，“哪里的话。不过是喝了杯茶而已。”季云宏正想着如何将自己的来意婉转的表达出来，葛业倒是先开口提了。“季将军可是为了令公子的事来的？”
季云宏略一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葛业自顾自的便说了下去，“今日牢房那边的人来报，说京兆尹送来了两个人，当时我还没太注意。谁知这比部的人录完了卷宗，我这一看才知道有令公子。”说罢，葛业像是有些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我本想着趁着今晚，这案子还没落，销了也没人能看出个蛛丝马迹，便亲自跑了一趟二皇子府去请示。”说到这，葛业顿了顿，看得季云宏一阵心急，“葛老弟快别卖关子，二皇子那边这么说？”
葛业听了心里暗笑，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是略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季大将军可是和二皇子有什么过节？”
季云宏听了一惊，“葛老弟这是什么意思？二皇子那边要重办？”
葛业又摇了摇头，“重办倒不至于，但你也知道，令郎这是官身，照着你们季家在军中的地位，那以后定然是要往上走的。如今这事一出，怕是会有些影响啊。”葛业故意把话说的含糊，见季云宏脸上的焦急之色已是掩饰不住了，又道，“卷宗我也看了，不过就是两人一时口角。年轻气盛也是有的，再说令郎的过错并不大，但咱这不是忌讳着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吗。”说罢叹了口气，“本是件小事，可我这边请示了，二皇子却只道‘先押着。’我说季将军，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二皇子啊”
季云宏听了这话，眉头拧的更紧了。他官场一向小心谨慎，虽说最近太子和二皇子之间斗的愈发厉害了，但怎么也牵扯不到他身上啊。
见他一脸疑惑，葛业又道，“今儿，天也实在是晚了。要不季大人先回吧，我这边别的做不了，先把案子压几天还是可以的。”
季云宏满心满脑的疑惑，但对方态度已明，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再问不出什么，便只得告辞离去。
季云宏满怀心事的回了府里。这会府里都已经知道了这事，一时灯火通明。季云宏没有理会，直接去了上房。却见自己的妾室雪姨娘正跪在上房的院子里。见是他来，膝行到他面前，“老爷，明润这孩子你是知道的，自小老实懂事。怎么会无故和人打架呢。”雪姨娘三十多岁，保养的十分得宜，身姿妖娆，皮肤白皙，此刻一双眼睛里带了泪水，跪在地上仰望着季云宏，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雪娘，你且起来。我会想办法救明润出来的。”季云宏看着雪姨娘温声道。
雪姨娘听了这话，柔顺的站了起来，却仍不时的拿帕子拭眼角，“老爷莫怪，奴婢也是心急。奴婢没有能力向夫人一样为子女们搭了通天的捷径，这会也只能在这里求了老爷和老太爷了。”
季云宏听了一愣，“夫人？夫人做了什么？”
雪姨娘微微掩住唇，“老爷还不知道吗？夫人前些日子还劝说老太太，说东宫侧妃之位现在还空悬着……”说到这，像是有些不能确定要不要说下去，后面的话渐渐的几不可闻。
季云宏一听，联想到刑部衙门里葛业的话，这会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脸色黑沉，对雪姨娘竭力平和的道，“明润是我的儿子，我定然会全力救他。你且先回自己的院子。”
雪姨娘见季云宏的脸色由之前的忧虑转为怒气，便知此行的目的应是达到了，遂温顺的行礼告退。
“你说什么！”宏二老爷听了一惊，直直的站了起来，带的一桌子杯盏倒了不少。
那小厮抬起头，满脸焦急，“求求老爷快去救救少爷吧，少爷这会估计已经在牢里了。”
宏二夫人听了也是一惊，“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连忙答道，“小的今日跟着少爷去了卫所，少爷接了职去巡查，小的便在卫所里候着。没成想不过一个时辰，就听说少爷跟刑部司门的人打起来了。小的赶过去的时候，京兆尹的人已经到了，两边争执不下，便将人都送去刑部大牢了。小的过不去，远远的看见少爷脸上都带了伤了，求老爷快想想办法吧。”说完，那小厮便不停的磕起头来。
季云宏眉头紧皱，宏二夫人见了，挥了挥手，便让人将那小厮拉出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了刑部司门的人？”季云宏一张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老脸，此刻更黑了几分。
宏二夫人在一旁也面露焦急，“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季云宏分甩了甩袖子，“更衣，我现在去刑部！”
已是坊门落锁的时间了，季云宏凭借着领军卫的腰牌才顺利到了刑部衙门。
“呦！这不是季大将军吗？怎么这么晚了过来。”因京城十六卫均与刑部多多少少有公事往来，故守门的侍卫一眼便认出了季云宏。
“你们司门司今夜值班的是谁？我过去拜会一下。”季云宏下了马，身后的随从接过马缰。
刑部衙门守卫的士兵有些为难，“今夜司门司值夜的大人是葛郎中，不过这会儿葛大人还在外面巡查。要不季将军先进去等？”那侍卫做了了请的手势。
季云宏想了想道，“听说京兆尹的人刚刚送来了几个打架闹事的人？”
那侍卫眼睛转了转，刚刚葛大人特意交代过，说若是有人来问刚刚送来的人，便拖到他回来。念头在心里过了一圈，便开口问道。“是有这么回事。大人可是为这事来的？”
季云宏本来是想过来找到刑部值夜的官员，这有些事情两方会意，行个方便那是举手的事。但若真说出来，只怕会落人口舌，叫御史们知道了，那就更不得了了。所以这会儿，明说倒是不好。于是季云宏只能耐着性子道，“只是有此一闻，有此一闻。”说罢，提步要往里走，“你且引路吧，我在这等葛大人回来。”
季云宏前脚刚被引进衙门里坐了，后面便有刑部的侍卫往二皇子府方向去了。
季云宏在衙门里喝到第四盏茶的时候，葛业总算是回来了。
“让季将军久等了，葛某罪过。”葛业风尘仆仆的从衙门口走进来，步伐颇有些急促。
季云宏因着还有事要托他，面上带了三分笑，“哪里的话。不过是喝了杯茶而已。”季云宏正想着如何将自己的来意婉转的表达出来，葛业倒是先开口提了。“季将军可是为了令公子的事来的？”
季云宏略一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葛业自顾自的便说了下去，“今日牢房那边的人来报，说京兆尹送来了两个人，当时我还没太注意。谁知这比部的人录完了卷宗，我这一看才知道有令公子。”说罢，葛业像是有些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我本想着趁着今晚，这案子还没落，销了也没人能看出个蛛丝马迹，便亲自跑了一趟二皇子府去请示。”说到这，葛业顿了顿，看得季云宏一阵心急，“葛老弟快别卖关子，二皇子那边这么说？”
葛业听了心里暗笑，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是略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季大将军可是和二皇子有什么过节？”
季云宏听了一惊，“葛老弟这是什么意思？二皇子那边要重办？”
葛业又摇了摇头，“重办倒不至于，但你也知道，令郎这是官身，照着你们季家在军中的地位，那以后定然是要往上走的。如今这事一出，怕是会有些影响啊。”葛业故意把话说的含糊，见季云宏脸上的焦急之色已是掩饰不住了，又道，“卷宗我也看了，不过就是两人一时口角。年轻气盛也是有的，再说令郎的过错并不大，但咱这不是忌讳着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吗。”说罢叹了口气，“本是件小事，可我这边请示了，二皇子却只道‘先押着。’我说季将军，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二皇子啊”
季云宏听了这话，眉头拧的更紧了。他官场一向小心谨慎，虽说最近太子和二皇子之间斗的愈发厉害了，但怎么也牵扯不到他身上啊。
见他一脸疑惑，葛业又道，“今儿，天也实在是晚了。要不季大人先回吧，我这边别的做不了，先把案子压几天还是可以的。”
季云宏满心满脑的疑惑，但对方态度已明，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再问不出什么，便只得告辞离去。
季云宏满怀心事的回了府里。这会府里都已经知道了这事，一时灯火通明。季云宏没有理会，直接去了上房。却见自己的妾室雪姨娘正跪在上房的院子里。见是他来，膝行到他面前，“老爷，明润这孩子你是知道的，自小老实懂事。怎么会无故和人打架呢。”雪姨娘三十多岁，保养的十分得宜，身姿妖娆，皮肤白皙，此刻一双眼睛里带了泪水，跪在地上仰望着季云宏，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雪娘，你且起来。我会想办法救明润出来的。”季云宏看着雪姨娘温声道。
雪姨娘听了这话，柔顺的站了起来，却仍不时的拿帕子拭眼角，“老爷莫怪，奴婢也是心急。奴婢没有能力向夫人一样为子女们搭了通天的捷径，这会也只能在这里求了老爷和老太爷了。”
季云宏听了一愣，“夫人？夫人做了什么？”
雪姨娘微微掩住唇，“老爷还不知道吗？夫人前些日子还劝说老太太，说东宫侧妃之位现在还空悬着……”说到这，像是有些不能确定要不要说下去，后面的话渐渐的几不可闻。
季云宏一听，联想到刑部衙门里葛业的话，这会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脸色黑沉，对雪姨娘竭力平和的道，“明润是我的儿子，我定然会全力救他。你且先回自己的院子。”
雪姨娘见季云宏的脸色由之前的忧虑转为怒气，便知此行的目的应是达到了，遂温顺的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