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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之大者 第十五章 上门挑衅 灵疫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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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是因何事,与那厮起了争执?”月寒问道。

    玉灵心将前事说了一遍,月寒听完道:“你们在此等我,我回去一趟,有东西落下了。”说时疾步向着镇中掠去。

    不时归来,他手中多了一枚玉簪子。这枚玉簪做工十分精巧,其上雕着一凤凰,翱翔展翅,栩栩如生,正是玉暖柔先前在那道士的摊位上相中的玉器。

    “这簪子配你,它才好看!”他将之插进玉暖柔发髻里,夸赞道。

    玉暖柔双眼含情,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玉灵心见二人你侬我侬,翻了个白眼,却见月寒朝着自己伸出手掌,手心里放着一个盒子,盒子上刻着‘罗云粉’三个字。

    玉灵心一把拿过,喜道:“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是在何处…”话说一半,顿觉失仪,红着脸道:“算你有心。”

    月寒哈哈笑道:“我们回家吧!”

    三人回到家,林晚晴见了,问道:“你们这一去半日,怎的空手而回了?”

    月寒道:“我买了一千斤牛肉,其他肉类各五百斤,鱼虾螃蟹千斤,蔬果类合起来也有千斤,因为要的多,店铺里现存的货物不够,所以要过些时日,他们凑齐了,就会送到家中。”

    林晚晴道:“虽说此时正处冬季,买这么许多,没处放置,久了还是会坏掉的。”

    月寒道:“无妨,届时将这些东西放到桃园内即可,那是师父开辟的一处空间,内里有专门储藏食物的冰室,放多久都不会坏掉的。”

    玉灵心道:“莫不是那自成世界?那可是羽化境才有的手段,想不到林齐上清的修为境界,已经到了那般地步。”

    月寒道:“我的修为,不及师父十分之一。若不是师父,我恐早已误入歧途。此生能做他的弟子,得到他老人家的指点,我倍感庆幸。”

    林晚晴道:“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进来坐下,准备开饭。”说着向屋里走去。

    月寒低声道:“母亲丹田毁伤,失了修为,体质比不上修者,我们进去坐吧。“

    四人进屋用膳,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日子过得很平淡,也很平静。

    翌日清晨,露水未去,几个菜贩子便赶着驴车,拖着满满当当三车蔬果、鱼虾螃蟹、各色肉类向着月寒家中行来。

    清点完毕,菜贩子道:“公子,这是您要的货物,还请您结算一下。”

    月寒道:“一共多少银两?”

    菜贩子笑道:“本店物美价廉,一共纹银十九两八百一十六文,给您抹个零,十九两八百文即可。”

    月寒取出二十两纹银递去:“多出的,就当我给兄弟们的酒钱,大家都辛苦了!”

    那一众菜贩子个个受宠若惊,一个个的抱拳称谢,其中一人低声道:“公子,您是个好人,有些话,我得与您说。”

    月寒道:“但说无妨。”

    那人道:“昨日,您在镇中,把一个道士给打了,那道士的师兄弟来了,五六个人昨日来到镇上,四下里打听您的下落,想来是要寻仇哩,您可要小心!”

    月寒道:“我会小心的,万谢大哥提醒!”

    菜贩子离开后,玉灵心道:“对方人多势众,来势汹汹,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月寒道:“不必,莫说他的几个师兄弟,就算是金羊真人亲临,我亦不惧,若真个寻仇而来,且让我好好教导教导他们,此事,寸步也让不得!”

    昨日,那名叫金元的道士被月寒暴打一顿后,进入昏迷状态,伏灵镇镇长怕他死在镇上,便命人将其送回了金羊道观,那观中守门的道人见了,急将他抬了进去。

    金羊道人见他伤重,出手医治,翌日恢复意识。

    “如何伤的如此之重?莫不是与人起了冲突?”

    金元道:“我奉师父之命,前去水云镇查探瘟疫一事,回来时盘缠用尽,恰好路遇伏灵镇,我便将平日里收藏的物品拿出售卖,以求果腹,却见一少女,伸手来抓,我察觉她身上有些妖气,便出手试探,果然见着那少女脑袋上有猫耳朵,身后长着尾巴,是我将其制服,谁料后来个黑衣少年,他解释清楚,原是那女子不是妖精,而是受万兽山庄戕害,才变成的那副样子,我待赔礼,他却挥手拒绝,后出手把我打伤。”

    “你伤成这样,那少年如何?”

    “弟子惭愧…”

    “虽是你理亏,但你不会任他打,没还手吧?”

    “弟子压根就没能反应过来,所以,并不是任他打。”

    “这与任他打有甚分别?”金羊一听这话,立时冒火,训道:“平日里叫你好好修炼,你这混账尽偷懒耍滑,遇着个少年,便被打成猪头。”

    “那少年是何修为?长什么模样?能令你根本还不了手?”看着金元那满头的纱布,金羊既生气又心疼。

    “他修为只得炼气五重,身高七尺,有点瘦,但是力气却大的吓人,他把我拎起来乱砸,直将我砸晕。”

    “想必是个体修,且境界不低,他打你时,必是控制了力道,否则,按照这种打法,就算你是九条命的猫,也是死了。”

    一旁有金羊弟子道:“师父,师弟被伤成这样,我们是不是…”

    金羊道:“不可鲁莽行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水云镇瘟疫一事,一旦扩散,将有无数生命被之吞噬,哪有功夫与人争斗?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启程前往水云镇,金元留在观内养伤。”

    金羊走后,其弟子五人围成一圈,三弟子桂达道:“小师弟被人打成这样,我们做师兄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大弟子钟离道:“师父担心吾等前去寻仇,会再有折损吧,毕竟打伤小师弟的那人,修为不低,水云镇的灾情又十分严峻。”

    二弟子陆庭道:“不如我们先师父一步,前往那伏灵镇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打得过,我们就将他打一顿,给小师弟出出气。”

    “就这么办!”钟离拍手叫好:“快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

    几人说做就做,风风火火的收拾好行囊,只半个时辰便在观外聚集,随后联袂而行,向着伏灵镇走去。

    ……

    午膳后,月寒坐在屋顶,只见不远处五个身着青兰色道袍,带着混元帽的道士,正向此处走来,月寒情知是那金元的同门,远远看去,早已看穿五人修为,他也不着急,悠闲的等着几人到来。

    五人行至月寒门前,桂达指着躺在屋顶上的月寒叫道:“那人,你下来,道爷有事问你。”

    月寒纵身下来,行至五人跟前:“想问什么?”

    桂达上下打量一番,斜着眼看向月寒:“前几日,在伏灵镇打伤我师弟的,可是你?”

    月寒眼睛向上一翻,佯装思考,恍然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眼睛长在腚上的臭道士,就是你们的师弟?尔等此番,是来寻仇的?”

    桂达道:“你这厮,好生无礼!”

    钟离道:“寻仇倒也算不上,我们乃是金羊道观金羊真人座下弟子,被你打伤的金元,是我们的小师弟,虽说他有过错,但你下手未免过重,吾等作为他的师兄,心中不服,前来赐教!”

    “若他不曾惹我,我又怎会教训他?”月寒冷声道:“尔等既然是来赐教的,我就给你们一些指教!”

    陆庭道:“休要猖狂!可敢与我过上几招?”

    月寒笑道:“好说好说。”

    二人行至空旷处,陆庭摆开架势,酝酿片刻,悍然出击,拳风呼呼,哼哼哈嘿,打的有模有样,可是他人道境三重的修为,与月寒比起来,有云泥之别。

    二人交手几十回合,陆庭连月寒的衣角都未曾碰着,心里一急,对着桂达使了个眼色。

    就在二人打斗间,只见桂达突然杀入,意欲打一个措手不及,奈何他们的想法,早已被看穿,虽加入一人,但却并未影响战局。

    “诡计多端的毛孩子。”月寒笑骂道。

    “你的年龄也不比我们大,那副臭屁的样子,真是十分令人讨厌!”桂达见状,十分不爽。

    “二打一,你还真好意思说!”月寒嘲讽道。

    钟离与其余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上前一步,侃侃道:“阁下修为高绝,令吾等见了技痒,不如一起切磋切磋,如何?”

    “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月寒假意慌张,大声叫道。

    桂达手指月寒:“黑的就是你!兄弟们,上!”

    五人一哄而上,拳脚挥舞,齐攻月寒。

    月寒作出一副慌张的样子,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几人真的十分有趣,索性无事,就当陪他们玩耍,行个乐子。

    六人斗了半晌,泾渭分明,气喘吁吁,停下手来。

    只见月寒的衣服上赫然印着几只鞋印,而那五人也是各个两腮发红,细看便能分辨,那是巴掌印。

    钟离等人打得酣畅淋漓,只顾着斗,却没那闲心静下来细算,他们每个人都挨了最少两个嘴巴子,打得两颊生疼,而反观月寒,虽发丝凌乱,身上有些狼狈,却是脸不红气不喘,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模样。

    停战片刻,双方稍作休息,桂达还要动手,钟离将其拦住:“你不觉得这家伙有些奇怪吗?”

    桂达道:“有何奇怪?”

    陆庭道:“先前我踢中他一脚,大师兄打了他三拳,来来回回,这人一共中了我们十几招,按理说早该倒地不起了,你看他,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吗?”

    五人商量间,面面相觑,只见着人人脸上都带着两个巴掌印,顿时反应过来,不待说,只听月寒哈哈笑道:“看来我装的不像啊,本来还想陪你们玩玩的,竟然让你们看出来了!既如此,那我可得给你们一些指教了,尔等记好,受用无穷。”说时身形一闪,速度较之先前,天差地别。

    桂达首当其冲,胸口发痛,已是中招,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肩膀被摁住,手腕被人反向拿住,吃痛之下难以反抗,接着便感觉到手臂被一股大力抖动,随后一道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桂达顿时抱着胳膊满地打滚。

    钟离惊道:“是擒拿手!”

    “倒是有些见识。”月寒轻蔑的声音在空气中传出。

    然而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钟离骇的亡魂皆冒,不待反应过来,另外两位师弟亦同桂达,抱着腿,躺在地上哀嚎出声。

    陆庭惊恐道:“此人难道是鬼吗?”

    钟离苦笑道:“我们修道之人,何时怕鬼了?他是人,只不过实力差距过大,先前不过是戏耍我们罢了。”

    一只白皙的手掌放在了肩膀处,月寒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钟离闭目道:“动手吧!”

    “真要动手,你们早都已经死了!”月寒道:“尔等修道,却将清静无为,反对斗争的道家思想抛诸脑后,好勇斗狠恃强凌弱,若不是我修为高过你们,今日岂不是叫你们打死?若我是心恶,今日岂不打死你们?既知令师弟有错在先,受了管教,还聚众上门寻仇滋事,你们的师父,若是这样教导你们,那我得替他来矫正矫正你们的品行!”

    “朋友误会了!”这时,一道声音自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因那说话之人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少时,只见一老道疾速而来,到了近处,拱手道:“贫道问询了!”

    月寒道:“你就是金羊?”

    来者正是金羊,他颔首道:“贫道正是。”说时看向钟离等人,喝道:“你们真是长本事了,把为师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不是?”

    几人低首不言,金羊转看月寒,笑道:“贫道这几个徒弟,脾性顽劣,我的话也都是春风灌进驴耳朵,左耳进右耳出,冒犯了阁下,还请不要与他们这些小辈计较。”

    “若是计较,他们还能活着见到你?”月寒冷哼一声,并未给他好脸色。

    金羊道:“朋友大度!”

    金羊放低姿态,月寒也不好咄咄逼人,就当事了,正欲离开,只听金羊对着钟离等人厉声呵斥道:“今早上,你师叔信来,提到水云镇疫情恶化,已有数起灵疫出现,我本以为你们是担心百姓安危,提早出发,前去助援,谁知你们竟然跑到这里搅扰人家,还动起手来,若不是人家留手,你们已经死了!那水云镇的百姓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援助,知道会死多少人吗?!”说时抓住桂达手臂为其错位的骨骼正位,因心中不悦,手上也没那么温柔,只听桂达疼的哇哇大叫。

    一一正位,几人恢复,金羊道:“快随为师前往水云镇,不得耽误!”

    月寒道:“慢着!”

    金羊道:“阁下有何事?”

    “方才听道长说,那水云镇发生了瘟疫?”

    “不错,情况十分严重,据说已有灵疫出现。”

    “灵疫?!”

    “好在已经控制住了,那些患了灵疫的,都已主动跳进火坑自焚了。”

    “我欲随道长一起前去救灾,不知尊意如何?”

    “莫非阁下还会医术?”

    “略懂一二,还请道长在此等我片刻,我回去安顿一下,即上路。”

    月寒回到家,与月母、玉氏姐妹陈了缘由。

    林晚晴道:“灵疫肆起,生灵涂炭。为娘虽不愿让你去涉险,但更不愿看见十六年前那场几乎灭国的灾难再现,事关家国生计,亿万民生,你且去,为娘支持你。”

    月寒笑道:“母亲,暖柔,灵心,你们不必担心,我所修炼的心法,百病不侵,此行不会有危险,你们在家等我。”说时掏出一玉瓶:“这是辟毒丸,食之可保不受疾病困扰。”看着三人服下,月寒出门离去,与金羊师徒六人一起前往水云镇。

    途中,桂达问道:“师父,灵疫是什么?”

    金羊道:“是一种只会在炼气者之间传播的疫病,感染者,绝大部分都会死去。”

    桂达道:“这么厉害?”

    月寒道:“灵疫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炼气士若是修炼时吸纳了这种含有灵疫的灵气,便会感染灵疫。灵疫发病时间极短,最短的病例,只有三个时辰,最长也没超过十二个时辰。感染者一旦发病,就犹如毒虫钻心,痛苦难忍,生不如死。而且治疗灵疫的灵药焰灵花,极之稀有,外界无法培育,只有凉芜神境中的四季城中才有,那四季城向来有进无出,所以唯一能治愈灵疫的方法,等同于没有,所以感染灵疫的修者,为了不受痛苦,不将自身灵疫传染他人,大多都选择了跳入火坑自焚。”

    金羊闻言,回忆起十六年前的那一段往事,唏嘘道:“十六年前,京苏经历过一场灾难,引起那场灾难的,便是这所谓的灵疫,只记得那时的武陵帝都,尸横遍野,满目疮痍,就连当时的皇帝连同太子都未能幸免,得知无法治愈,皇帝便命人在城东挖了一个长宽深十丈的大坑,内里焚烧槐木,携太子纵身投下,悍然赴死!”

    “那熊熊烈火烧掉的,不只是皇帝与太子,也将无数灵疫患者的求生欲望焚尽。众生效仿,集体自焚。那样一个大坑,只半日便被骨灰填满,足足半月,死难者无数,填满了二十九个那样的大坑,这才止住了灵疫。”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