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折花，大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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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昨晚都没怎么睡着的唐先生早早地起了床，让胖婶儿做了四人份的早餐，开着苏复的车，给他们送早餐去。
习惯早起的唐父唐母正在吃早餐，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什么。
等唐司柏走了，唐父才道：“老二怎么跟个十几岁的小男生似的，泡蜜桶里了不成。”
唐母笑眯眯地喝了口银耳莲子粥，道：“不是随了你么？”
唐父听了，也眯起了眼睛，也是，唐家人遗传的深情么。虽然当年唐父唐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老爷子也没少拿着一些新鲜玩意儿去讨好夫人，以至于唐夫人一直以来都十分满意这门婚事。
唐司柏到深源公寓的时候，苏复他们才刚刚起床，唐洛柯照顾卷卷洗漱，苏复正要去厨房做早餐，正巧这下不用做了。
陪着他们吃了早饭，送他们上车，目送他们远去，唐司柏才又开着苏复的车去买折纸花的纸。
幸运地在一家饰品店里买到了折纸花的各种材料，收银员妹妹看着唐司柏英俊儒雅的面容，脸都红了起来，一边结账一边问：“帅哥是买给女朋友的吧，女朋友给你做花哟，帅哥真幸福。”
唐司柏微微笑着，不置可否，丝毫不见尴尬。
等结完账，拎着一大袋东西坐回了车里，唐司柏才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折纸花真的只有女孩子才能折么？
哦，没有查到，那就是没有这种规定，于是唐先生淡定地放下手机，开车去京剧院，准备一边听戏一边折纸花，这样会比较有趣一点。
车停到京剧院停车广场的小亭子里，刚下车，边上停来一辆军车，一看就是厉朝的。
厉朝看到唐司柏惊得睁大了眼睛，连忙下了车，围着苏复的那辆车转了几圈，问：“怎么了啊唐老二？落魄了？没听说唐氏倒闭了啊！”
“癖好。”瞥了厉朝一眼，唐司柏拎着袋子走了。
厉朝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转身把车里的保温桶拿出来，也跟了过去。
他们的包厢里，柳岸正裹着厚厚的棉睡衣，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唐司柏挑眉，瞥了厉朝一眼。
厉朝没注意，拎着保温桶快步走到沙发边，把柳岸搂到怀里，柔声道：“喝点粥吧，我到唐家找胖婶儿熬的。”
柳岸点点头，先是向唐司柏问了好，才由厉朝一勺一勺喂着喝粥。
唐司柏默默地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厉朝的眼神带着深深的鄙视，不用说，一定是厉朝做得太狠了，把柳岸折腾病了。
刚巧，厉朝瞥到了唐司柏的眼神，气急败坏地道：“想什么呢你！老子媳妇儿只是感冒了！很单纯的感冒！”
唐司柏不理，自顾自地把袋子里的纸拿出来，放到矮几上。
柳岸噗嗤一笑，道：“昨天就感冒了，唐二哥今天恐怕听不到我上台唱戏了。”
柳岸说了，唐司柏就信了，无所谓地摇摇头，道：“没事，好好养着，最近变天是容易感冒。”
乖乖地点头，柳岸没再多说话，盘着腿，双手缩在厚厚的棉睡衣袖子里，一口一口地喝着厉朝喂来的粥，胖婶儿的手艺就是让人欲罢不能。
厉朝心里就有些不爽快了，唐老二那什么眼神，他是那种折腾媳妇儿的人吗？他不知道多疼媳妇儿呢！
一边喂柳岸喝粥，一边斜眼看唐司柏，就见他居然拿着红纸摆摆弄弄折出了一朵红玫瑰……
厉朝不可置信地瞪眼，粗鲁地踢了矮几一脚，咋呼道：“唐老二你今天吃错药了？你特么的在做花儿呢？！”
也幸好矮几比较重质量好，没被厉朝踢歪，唐司柏还是很淡定地折花。
柳岸也很好奇地看着唐司柏，那朵花做的真是非常逼真，没想到唐二哥居然这么心灵手巧……
唐司柏不理会厉朝的嘲讽，拿出用来做花枝的材料，把做好的红玫瑰小心翼翼地与花枝粘在一起，修长的手指微微拢拢拨拨，一朵精致的纸玫瑰才算最终完成。
厉朝惊讶地连喂粥都差点忘了，又喂了柳岸一口，见唐司柏又要做一朵，就空出一只手来，把那朵成品拿了过来，转了转，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于是，厉朝就要把花给柳岸，借花献佛。
唐司柏悠悠的瞥了过来，道：“放下。”
厉朝不满，“干嘛这么小气，反正你还要做，送一朵给老子媳妇儿怎么了？！”
“放下。”
唐司柏又说了一句，没什么语气，声音也不轻不重，不过向来脾气火爆的厉朝还真的不是很满意地把花给他放回去了。
b市三少，唐司桓、唐司柏和厉朝，看上去唐司柏冷面无情，厉朝脾气暴躁，但是最不能惹的还属唐司柏，厉朝深知唐司柏说过的话不能过第三遍，不然后果难以想象，于是就算再不满，也不会真的挑衅他。
“小气！老子自己做！”把最后一口粥往自己嘴里一灌，厉朝从唐司柏那里抽了一张纸，就学着做了起来。
柳岸看得好笑，拿了纸巾替厉朝擦了擦嘴，笑眯眯地问唐司柏，“唐二哥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唐司柏挑了挑眉，点头。
“哦豁！”厉朝嘿嘿笑了起来，挤眉弄眼地问：“是不是上次那个老师？我就说哪有家教福利这么好，到哪儿都带着，果然是有情况，到手了没？”
唐司柏微微一笑，态度不明。
柳岸则是有些惊讶，他记得一个月前还在医院碰到苏复，那苏复应该是有男朋友的，怎么突然分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人去做研究也没人陪，估计他男朋友家里人对他都不好吧。换了唐二哥也好，唐二哥一看就是会疼人的，居然还亲自做纸玫瑰。
一说话的时间，厉朝就错过了几个步骤，唐司柏也不等他，自顾自地做着，厉朝慢慢地就暴躁了起来，什么狗屁花，怎么做啊！
“唐老二，你看着比那老师强了不少，居然做他的身下受，还替他做花儿！娘儿们兮兮的！”厉朝不爽了，没耐性了，几把一揉，揉出一朵皱巴巴的“菊花儿”来，往花枝上一粘，递给柳岸。
唐司柏不理会他嘴上的能耐，依旧淡定从容。
柳岸看了眼那“花儿”，微微瘪了嘴，与唐司柏做的对比了一下，小声嘟囔道：“一点都没耐性。”
厉朝立马就炸了，蹭地站了起来，搬了张凳子坐到唐司柏身边，道：“老子现在就学！”
唐司柏把自己的材料带往边上移了移，悠悠地道：“娘儿们兮兮，你别碰。”
“老子才娘们儿兮兮！行了吧！”暴躁地吼了一句，抢过唐司柏的袋子，抽了一把，自己搬着凳子坐远了，打开百度自己学。
柳岸看得笑眯眯的，坐过去陪他一起做花。
于是这一天，三个男人在这包厢里，一边听戏，一边做花儿。
a市那边，苏复他们到家的时候快要中午了，苏父苏母今天没有去小餐馆，就在家里等着儿子回来。苏母准备了一大桌菜，看着点，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再下厨，保证孩子们回来吃得热腾腾的。
苏父时不时地走到窗口看路边儿子的车有没有来了，许久，他看到一辆豪车驶进了小区，停到了楼下。苏父心想这是谁家闺女攀上豪门了，有点嫌弃，转眼就见儿子带着两个小萝卜头下车了……
苏父瞪大了眼睛，后来一想，对了，这不是那唐先生的车么？于是，苏父微微眯起了眼，果然啊，他猜的没错，说什么要去b市上班了，其实是为了更方便谈恋爱吧，这就已经帮人家带孩子了。
不过也不错，虽然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但是唐先生是个好的，苏父还是比较放心的。
于是乎，苏复带着孩子回来，并没有遭到父母对豪车的盘问。
领着两个小家伙进门，苏父苏母就迎了出来，一人抱起一个孩子，谁都没理会站在门口的苏复。
苏复尴尬地摸摸鼻子，果然小孩子总是比较吃香，长大了的就会遭嫌弃……
一个人默默地进门，把换洗的衣服放到房间去，收拾了一下房间，发现被子都晒过了，有一股阳光的味道，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整理好了，回到客厅，苏母已经在做午饭了，苏复把从b市带回来的特产给他们放到单人沙发上。
长沙发上，苏父正与两个孩子玩闹，别看苏父平时凶巴巴的，对着孩子倒是温柔得很。
“在那里还习惯吧？”逗了一会儿孩子，苏父才问儿子。
苏复点点头，“挺好的，唐先生一直很照顾我们。”
苏父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苏复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到厨房去帮母亲打下手。
唐洛柯听苏复提起爸爸，才想到那盒茶叶，于是跑到苏复的房间，找到放自己衣服的那个袋子，把茶叶捧了出来，回到客厅，递给苏父。
“苏爷爷，爸爸说你喜欢这个茶叶，特意让我给你带来。”
苏父看到茶叶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接过来开怀地道：“你爸爸有心了！上次那盒还没喝完呢！”
唐洛柯也眯眯笑，乖巧地道：“苏爷爷喜欢，以后我经常给你带，我爷爷和大伯也喜欢喝茶，以后你们可以一起喝。”
苏父微微挑了挑眉，听这孩子的意思，儿子和唐先生的事是板上钉钉了？唐先生已经向家里介绍了苏复了？苏父很是满意，觉得唐司柏对待这事十分认真，值得儿子托付终身。
卷卷左右看看，不懂，歪头捏着自己的小手玩。
而厨房里的苏复，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个午饭，陪着两个老人闲聊了一会儿，唐洛柯说先联系一下他大伯，晚上想陪大伯一起吃晚饭。
苏复知道他想念大伯了，当然不会反对，说待会儿就送他去，不过唐洛柯说大伯会来这里接，不打扰苏老师与父母团聚。
苏复笑眯眯地捏捏唐洛柯的小脸，直赞小柯懂事。
于是，唐洛柯自己发短信给唐司桓，之后依旧和苏复还有卷卷陪着苏父苏母看电视聊天，苏父苏母心情极好。
而此时，唐大哥正在段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与段祁谦隔着一个矮几，相对而坐。
桌上放了一份文件，两杯咖啡，桌边沙发上是两个面无表情的人相对而望。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人从相约谈公事开始，坐到这里直到现在，除了段祁谦最开始问了一句喝什么，唐大哥回了一句拿铁，之后就相对坐下喝咖啡，一句话都没有再有过。
咖啡都换了两杯了。
这时，唐洛柯的短信来了，唐大哥看了一眼，眼角带了笑意，不准备再耗时间了。
把文件往段祁谦那里一扔，道：“签字吧。”
段祁谦喝了口咖啡：“理由？”
“互利。”唐司桓拨了拨勺子。
“价格不公。”段祁谦又喝一口。
“最佳值了。”唐司桓也喝一口。
“再谈谈。”段祁谦放下了咖啡杯。
“不签？”
“再谈。”
唐司桓微微眯眼，收起了文件。
这份合作对双方都是很有利处的，他知道段祁谦心知肚明，双方都不会放弃这次合作，只不过段祁谦还想拖着争取更大的利益。
本来唐司桓也是有时间跟他慢慢耗的，前几天就是这么过来的，大家见一面坐一坐，什么话都不说。不过今天不行了，小侄子来了，他要去带侄子吃饭。
把文件放好，唐司桓起身，整理着装，面瘫着问：“明天哪里谈？”
段祁谦想了想，建议：“不如找一家餐馆边吃边谈？”
唐司桓点头，拎着公文包走了，留下一句：“时间地址短信我。”
段祁谦看着唐司桓开门离开，衣服裤脚不带一丝毫褶皱，干净利落。
喝了口咖啡，挑了挑眉，段老大心道：有点意思。
第二天一早，昨晚都没怎么睡着的唐先生早早地起了床，让胖婶儿做了四人份的早餐，开着苏复的车，给他们送早餐去。
习惯早起的唐父唐母正在吃早餐，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什么。
等唐司柏走了，唐父才道：“老二怎么跟个十几岁的小男生似的，泡蜜桶里了不成。”
唐母笑眯眯地喝了口银耳莲子粥，道：“不是随了你么？”
唐父听了，也眯起了眼睛，也是，唐家人遗传的深情么。虽然当年唐父唐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老爷子也没少拿着一些新鲜玩意儿去讨好夫人，以至于唐夫人一直以来都十分满意这门婚事。
唐司柏到深源公寓的时候，苏复他们才刚刚起床，唐洛柯照顾卷卷洗漱，苏复正要去厨房做早餐，正巧这下不用做了。
陪着他们吃了早饭，送他们上车，目送他们远去，唐司柏才又开着苏复的车去买折纸花的纸。
幸运地在一家饰品店里买到了折纸花的各种材料，收银员妹妹看着唐司柏英俊儒雅的面容，脸都红了起来，一边结账一边问：“帅哥是买给女朋友的吧，女朋友给你做花哟，帅哥真幸福。”
唐司柏微微笑着，不置可否，丝毫不见尴尬。
等结完账，拎着一大袋东西坐回了车里，唐司柏才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折纸花真的只有女孩子才能折么？
哦，没有查到，那就是没有这种规定，于是唐先生淡定地放下手机，开车去京剧院，准备一边听戏一边折纸花，这样会比较有趣一点。
车停到京剧院停车广场的小亭子里，刚下车，边上停来一辆军车，一看就是厉朝的。
厉朝看到唐司柏惊得睁大了眼睛，连忙下了车，围着苏复的那辆车转了几圈，问：“怎么了啊唐老二？落魄了？没听说唐氏倒闭了啊！”
“癖好。”瞥了厉朝一眼，唐司柏拎着袋子走了。
厉朝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转身把车里的保温桶拿出来，也跟了过去。
他们的包厢里，柳岸正裹着厚厚的棉睡衣，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唐司柏挑眉，瞥了厉朝一眼。
厉朝没注意，拎着保温桶快步走到沙发边，把柳岸搂到怀里，柔声道：“喝点粥吧，我到唐家找胖婶儿熬的。”
柳岸点点头，先是向唐司柏问了好，才由厉朝一勺一勺喂着喝粥。
唐司柏默默地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厉朝的眼神带着深深的鄙视，不用说，一定是厉朝做得太狠了，把柳岸折腾病了。
刚巧，厉朝瞥到了唐司柏的眼神，气急败坏地道：“想什么呢你！老子媳妇儿只是感冒了！很单纯的感冒！”
唐司柏不理，自顾自地把袋子里的纸拿出来，放到矮几上。
柳岸噗嗤一笑，道：“昨天就感冒了，唐二哥今天恐怕听不到我上台唱戏了。”
柳岸说了，唐司柏就信了，无所谓地摇摇头，道：“没事，好好养着，最近变天是容易感冒。”
乖乖地点头，柳岸没再多说话，盘着腿，双手缩在厚厚的棉睡衣袖子里，一口一口地喝着厉朝喂来的粥，胖婶儿的手艺就是让人欲罢不能。
厉朝心里就有些不爽快了，唐老二那什么眼神，他是那种折腾媳妇儿的人吗？他不知道多疼媳妇儿呢！
一边喂柳岸喝粥，一边斜眼看唐司柏，就见他居然拿着红纸摆摆弄弄折出了一朵红玫瑰……
厉朝不可置信地瞪眼，粗鲁地踢了矮几一脚，咋呼道：“唐老二你今天吃错药了？你特么的在做花儿呢？！”
也幸好矮几比较重质量好，没被厉朝踢歪，唐司柏还是很淡定地折花。
柳岸也很好奇地看着唐司柏，那朵花做的真是非常逼真，没想到唐二哥居然这么心灵手巧……
唐司柏不理会厉朝的嘲讽，拿出用来做花枝的材料，把做好的红玫瑰小心翼翼地与花枝粘在一起，修长的手指微微拢拢拨拨，一朵精致的纸玫瑰才算最终完成。
厉朝惊讶地连喂粥都差点忘了，又喂了柳岸一口，见唐司柏又要做一朵，就空出一只手来，把那朵成品拿了过来，转了转，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于是，厉朝就要把花给柳岸，借花献佛。
唐司柏悠悠的瞥了过来，道：“放下。”
厉朝不满，“干嘛这么小气，反正你还要做，送一朵给老子媳妇儿怎么了？！”
“放下。”
唐司柏又说了一句，没什么语气，声音也不轻不重，不过向来脾气火爆的厉朝还真的不是很满意地把花给他放回去了。
b市三少，唐司桓、唐司柏和厉朝，看上去唐司柏冷面无情，厉朝脾气暴躁，但是最不能惹的还属唐司柏，厉朝深知唐司柏说过的话不能过第三遍，不然后果难以想象，于是就算再不满，也不会真的挑衅他。
“小气！老子自己做！”把最后一口粥往自己嘴里一灌，厉朝从唐司柏那里抽了一张纸，就学着做了起来。
柳岸看得好笑，拿了纸巾替厉朝擦了擦嘴，笑眯眯地问唐司柏，“唐二哥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唐司柏挑了挑眉，点头。
“哦豁！”厉朝嘿嘿笑了起来，挤眉弄眼地问：“是不是上次那个老师？我就说哪有家教福利这么好，到哪儿都带着，果然是有情况，到手了没？”
唐司柏微微一笑，态度不明。
柳岸则是有些惊讶，他记得一个月前还在医院碰到苏复，那苏复应该是有男朋友的，怎么突然分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人去做研究也没人陪，估计他男朋友家里人对他都不好吧。换了唐二哥也好，唐二哥一看就是会疼人的，居然还亲自做纸玫瑰。
一说话的时间，厉朝就错过了几个步骤，唐司柏也不等他，自顾自地做着，厉朝慢慢地就暴躁了起来，什么狗屁花，怎么做啊！
“唐老二，你看着比那老师强了不少，居然做他的身下受，还替他做花儿！娘儿们兮兮的！”厉朝不爽了，没耐性了，几把一揉，揉出一朵皱巴巴的“菊花儿”来，往花枝上一粘，递给柳岸。
唐司柏不理会他嘴上的能耐，依旧淡定从容。
柳岸看了眼那“花儿”，微微瘪了嘴，与唐司柏做的对比了一下，小声嘟囔道：“一点都没耐性。”
厉朝立马就炸了，蹭地站了起来，搬了张凳子坐到唐司柏身边，道：“老子现在就学！”
唐司柏把自己的材料带往边上移了移，悠悠地道：“娘儿们兮兮，你别碰。”
“老子才娘们儿兮兮！行了吧！”暴躁地吼了一句，抢过唐司柏的袋子，抽了一把，自己搬着凳子坐远了，打开百度自己学。
柳岸看得笑眯眯的，坐过去陪他一起做花。
于是这一天，三个男人在这包厢里，一边听戏，一边做花儿。
a市那边，苏复他们到家的时候快要中午了，苏父苏母今天没有去小餐馆，就在家里等着儿子回来。苏母准备了一大桌菜，看着点，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再下厨，保证孩子们回来吃得热腾腾的。
苏父时不时地走到窗口看路边儿子的车有没有来了，许久，他看到一辆豪车驶进了小区，停到了楼下。苏父心想这是谁家闺女攀上豪门了，有点嫌弃，转眼就见儿子带着两个小萝卜头下车了……
苏父瞪大了眼睛，后来一想，对了，这不是那唐先生的车么？于是，苏父微微眯起了眼，果然啊，他猜的没错，说什么要去b市上班了，其实是为了更方便谈恋爱吧，这就已经帮人家带孩子了。
不过也不错，虽然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但是唐先生是个好的，苏父还是比较放心的。
于是乎，苏复带着孩子回来，并没有遭到父母对豪车的盘问。
领着两个小家伙进门，苏父苏母就迎了出来，一人抱起一个孩子，谁都没理会站在门口的苏复。
苏复尴尬地摸摸鼻子，果然小孩子总是比较吃香，长大了的就会遭嫌弃……
一个人默默地进门，把换洗的衣服放到房间去，收拾了一下房间，发现被子都晒过了，有一股阳光的味道，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整理好了，回到客厅，苏母已经在做午饭了，苏复把从b市带回来的特产给他们放到单人沙发上。
长沙发上，苏父正与两个孩子玩闹，别看苏父平时凶巴巴的，对着孩子倒是温柔得很。
“在那里还习惯吧？”逗了一会儿孩子，苏父才问儿子。
苏复点点头，“挺好的，唐先生一直很照顾我们。”
苏父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苏复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到厨房去帮母亲打下手。
唐洛柯听苏复提起爸爸，才想到那盒茶叶，于是跑到苏复的房间，找到放自己衣服的那个袋子，把茶叶捧了出来，回到客厅，递给苏父。
“苏爷爷，爸爸说你喜欢这个茶叶，特意让我给你带来。”
苏父看到茶叶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接过来开怀地道：“你爸爸有心了！上次那盒还没喝完呢！”
唐洛柯也眯眯笑，乖巧地道：“苏爷爷喜欢，以后我经常给你带，我爷爷和大伯也喜欢喝茶，以后你们可以一起喝。”
苏父微微挑了挑眉，听这孩子的意思，儿子和唐先生的事是板上钉钉了？唐先生已经向家里介绍了苏复了？苏父很是满意，觉得唐司柏对待这事十分认真，值得儿子托付终身。
卷卷左右看看，不懂，歪头捏着自己的小手玩。
而厨房里的苏复，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个午饭，陪着两个老人闲聊了一会儿，唐洛柯说先联系一下他大伯，晚上想陪大伯一起吃晚饭。
苏复知道他想念大伯了，当然不会反对，说待会儿就送他去，不过唐洛柯说大伯会来这里接，不打扰苏老师与父母团聚。
苏复笑眯眯地捏捏唐洛柯的小脸，直赞小柯懂事。
于是，唐洛柯自己发短信给唐司桓，之后依旧和苏复还有卷卷陪着苏父苏母看电视聊天，苏父苏母心情极好。
而此时，唐大哥正在段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与段祁谦隔着一个矮几，相对而坐。
桌上放了一份文件，两杯咖啡，桌边沙发上是两个面无表情的人相对而望。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人从相约谈公事开始，坐到这里直到现在，除了段祁谦最开始问了一句喝什么，唐大哥回了一句拿铁，之后就相对坐下喝咖啡，一句话都没有再有过。
咖啡都换了两杯了。
这时，唐洛柯的短信来了，唐大哥看了一眼，眼角带了笑意，不准备再耗时间了。
把文件往段祁谦那里一扔，道：“签字吧。”
段祁谦喝了口咖啡：“理由？”
“互利。”唐司桓拨了拨勺子。
“价格不公。”段祁谦又喝一口。
“最佳值了。”唐司桓也喝一口。
“再谈谈。”段祁谦放下了咖啡杯。
“不签？”
“再谈。”
唐司桓微微眯眼，收起了文件。
这份合作对双方都是很有利处的，他知道段祁谦心知肚明，双方都不会放弃这次合作，只不过段祁谦还想拖着争取更大的利益。
本来唐司桓也是有时间跟他慢慢耗的，前几天就是这么过来的，大家见一面坐一坐，什么话都不说。不过今天不行了，小侄子来了，他要去带侄子吃饭。
把文件放好，唐司桓起身，整理着装，面瘫着问：“明天哪里谈？”
段祁谦想了想，建议：“不如找一家餐馆边吃边谈？”
唐司桓点头，拎着公文包走了，留下一句：“时间地址短信我。”
段祁谦看着唐司桓开门离开，衣服裤脚不带一丝毫褶皱，干净利落。
喝了口咖啡，挑了挑眉，段老大心道：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