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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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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红月一脸娇羞的倚靠过去靠在他的怀里,在无人看见的瞬间,荨子看见红月得意的朝着她使了一下眼色,神情充满了喜意。

    她笑着就将身子贴在圣人的身上款款上了楼,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荨子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她和红月之间关系不算亲密,此时圣人选择了红月也是历史的走向。

    但是让她明知红月不久后就会死去,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无力感。

    “阿荨,真羡慕你。”小七走来牵起荨子的手,她的眼里满是祝福。

    “荨子,真不知道你是何时学了琴艺,今日可是大出风头啊。”萦玉在一旁尖声叫道。

    她这么一提醒,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荨子的身上,特别是妈妈,眼中更是闪着异彩。

    “呵呵,还不是看这些乐师看多了,自己私下练一练,自然就学会了。”荨子冲着那些弹奏的乐师们努了努嘴。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哑声了,琴艺这东西岂是看一看就能学会的?若非如此,今日也轮不到她来出这个风头。

    “阿荨,妈妈跟你打个商量如何。”妈妈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这些姑娘们噤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荨子,脑中算不停的打着算盘。

    “阿荨,不管这位贵人为你赎身是接你去当妾还是当夫人,你总归是要有自己的底蕴的,你看这样如何,你教这些姑娘们琴艺,她们也付给你相应的钱财。”

    此话一出,就连萦玉都一脸希冀的看着她,荨子没有拒绝,不论她是不是需要钱财,最重要的是,只有身在这里,才明白大家的不容易。

    商谈好这些事情之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五个小童早早的就候在了那里,乖巧的站在一旁,无人言语。

    荨子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量着那个顶着莫离脸蛋的小童。

    “你,以后便叫莫语吧。”

    “谢谢姑娘为我取名。”莫语一脸兴奋,脸上泛起潮红。

    而剩余的三个还没有名字了则是一脸期待的盯着荨子,却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期盼来一个名字。

    其中一个小姑娘嘴唇微启,但又立马闭上,欲言又止。

    这是两个女娃中偏大的那一个,现在已经十岁,还有四年,她便可以被妈妈训来接客,荨子闭着眼,前世,这四个人,都是随我入了宫。

    可是在她刚开始没有注意的时候,相继得病死去,前世,是她太单纯了,天真的相信他们真的是得了病。

    只有莫离,才是陪了我到最后,可是后面依旧为了自己而死。

    荨子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认真的看在剩下的三个人。

    “你们三个,长大后都想做什么呢?”荨子尽量的将自己的声音装作平淡的样子,但是她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颤。毕竟他们三人前世都是因自己而死。

    见荨子问话,那稍大一些的那个女孩当即就开口道。“我要成为和姑娘一样的女子。”

    荨子一怔,她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接客。”少女的声音很是平淡,竟将接客当做一件光荣事。

    荨子忍住心中的怒气,恨她不争。“你才十岁,如果你想要做别的,我可以在妈妈那里为你赎身。”

    荨子说这话的似乎极为认真,她们还这样小,怎能将一生都误在这里。

    “姑娘不也是才十六吗。”女童讶异的说道,似乎在惊讶荨子的老成。

    荨子一愣,忽然想到,就算她是重生回来,但是却再也无法和十六少女一样。

    不过当听见赎身一词的时候,那被荨子取名叫做莫离的男同眼里却是放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他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似乎是不相信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想法。

    “姑娘,我想赎身。”他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荨子不是善人,沦落到这里的人无论是少女还是孩童,谁没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她愿意为那四个人赎身,皆是因为他们前世为我付出了生命。

    虽然荨子明知道莫语是另外的一个人,但是荨子的心中还是有着补偿之心。

    此时听见莫离的话之后,荨子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份认真。

    “我可以为你赎身,但是你要付出什么来偿还这个代价?”

    莫离一怔,“是你自己说可以赎身的。”

    荨子点头,确实。

    不过,荨子还是对他说道。“他们曾经为我付出过,可是你没有。”

    此话一出,自是表明了荨子的心意,但是此话确实说的那四个孩童一脸的懵逼,因为他们从不记得自己为荨子做过什么。

    荨子微微垂下自己的眼睑,心中默念道,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你可以下去想想,想好之后告诉我,届时我就可以为你赎身。”

    他沉默,躬身之后慢慢退下。

    此时另外的四个小童一愣,其中三个相视一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慢慢说道。“阿荨姑娘,我们真的可以无偿赎身吗?”

    荨子点头。

    顿时他们脸上浮起了欣喜,荨子轻声道,“你们现在还小,到十五岁之前都可以在我身边伺候着,我也会给你们发相应的工钱,直到你们能够独立生活离开为止。”

    “谢谢姑娘,姑娘的大恩永世难忘。”三人即刻匍匐在地上,眼泪横流。

    唯独其中那个最大的女孩,还是一脸坚定的对着荨子说道。“我以后想要一直生活在这里,然后接客,赚钱。”

    “妈妈说了,我们这些女孩,现在还小,只能靠楼子里来养着,大了一些之后,除了接客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荨子听着她的话,心里冰冷一片,她这样的话,在荨子自己十岁被卖来的时候,就一直听着妈妈说,直到现在也是。

    如她,早已沦落其中,无法自拔。

    荨子挥挥手,一脸的疲惫。

    “下去吧,等你想好可以再告诉我。”

    荨子并没有让她立即就做出决定,还是想要再给她一些时间考虑。

    她走出房间,今日的应月楼被包了场,没有一丝热闹的痕迹,但是这里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她慢慢走到应月楼后边的院子里,月光微撒,也看不见前面那澄透的灯光,只有这样,才让她的心感到一丝宁静。

    这里极为偏僻,忽然,在院子一旁的竹林深处,传来一阵响动。稀稀疏疏的草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荨子眼中浮起一丝疑惑,慢慢走了过去。

    月光透过驳杂的竹叶照射进来,照出无数块光斑,她穿过一根一根的竹子,逐渐走了过去。

    顿时,她立马看见一个人形的黑色阴影倒在地上,墨色的长发散落一地,荨子心中疑惑,逐步靠近,但是当她离那人越来越近的时候,荨子才看清,那人的胸口被浸染,胸口正插着一支短匕,还有不少的鲜血正从里面汨汨的流出,浸染他整个衣衫。

    荨子心中大惊,那人看起来已经没有声息,死人!

    她一时无措,急忙后退。

    尽管前世战争也看过死人,但是却没有如此这样近距离的看到过,更何况这里还是应月楼。

    荨子心中打了一个哆嗦,这人的血液还未流尽,结合她刚刚听见的稀疏声,凶手必定没有走远,说不定此时就藏在隐蔽处,悄悄的看着她。

    荨子立即又加快了脚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能听见身后传来脚步的追击声,但是当她回头再看的时候,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荨子急忙的赶回应月楼,空旷的楼子里点满了烛火,没有如平常一般的男女之音,这是第一次让荨子觉得害怕又诡异。

    她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用被子将自己捂住,尽量装作熟睡的样子。

    此时的房间里逐渐变得寂静,直到睡意渐浓,也没有什么异样。

    却就在此时,荨子忽然听见她的耳边,传来人的呼吸声,还有湿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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