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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难以消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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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初”甜点屋吃过晚饭后已是晚上八点多,陆凡和小优并肩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夏天的夜里,星光闪烁,繁星点缀的夜空,美得令人心旷神怡。

    “学长,你不是去省里参加钢琴比赛吗?这么快就结束了吗?”他温暖的气息就在身边,总让她觉得不真切。他就在身边的这个认知,让她愉悦。

    “嗯,比完我就回来了。”陆凡微笑着,还是一如即往得温暖人心。陆凡不是那种漫画走出来的男生,不是那种帅气得引人尖叫的类型。可是他又总是让人忍不住就多看两眼。可能是因为学音乐,所以身上带着一股很吸引人的气质。而他的眉眼间,又是那般充满正气,总是不自觉地引人注意。

    “怎么样?拿到第一名了吗?”叶小优顿住脚步,一脸紧张地看着陆凡。好像参加比赛的人是她似的。

    “嗯。”陆凡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紧张又期待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可是眼底的柔光,却微微散开,揉碎在空气里。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学长一定能拿第一名的。”她的眼角因为笑而弯弯的,眼神晶亮,就好像夜里的星星不小心坠入她的眼里一般。

    她总是笑得那般灿烂,好像多大的困难都难不倒她似的。可是,他却见过她的脆弱,看到她总是在笑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助与悲伤。只是她一直都藏的太好,所以他直到后来才发现她的笑容后面,带着多深的无助,多深的坚强。

    “我拿第一名你有那么开心吗?”叶小优的笑容总是富有感染力,身边的人总是很容易变受她的感染,心情也会莫名地变好。

    “嗯,很开心啊。”郑重地点点头,叶小优努力地想要让他相信,她是真的很为他开心。“还有就是言姐他们也会很开心,嘿嘿……”叶小优有点尴尬地干笑几声,因为他眼带笑意盯着她的专注眼神,让她的脸染上不自在的红晕。“那个,学长,我到了,那我先走了,明天……”

    “小优?”叶小优未说完的话堵在喉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兴奋。小优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了穿着齐膝短裙,绑着马尾的何朵正向她招手。她的身边还有其他好几个男生,小优也没细瞧。

    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射在地上,交叠在一起。

    “学姐。你也刚回来麽?”叶小优看着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也笑着向她挥手。

    “嗯。”何朵笑着走近叶小优,然后她就看到了一直背对着她的陆凡,表情一僵,两眼突然有些呆滞地看着陆凡,“你……你……陆凡,你怎么在这里?”

    “学姐,你认识学长吗?”叶小优有些惊讶地看着何朵,她们认识快两年了,却从来也没听她提起过陆凡。

    “嗯,他就是我喜欢的人啊。”何朵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眼角弯起得弧度,在夜色下显得很好看。陆凡虽然没去看她,但是却感受到了她落在他脸上那灼热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头。

    而小优的脑袋却陷入了空白,显得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她是知道何朵有一个喜欢了将近三年的人,可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人就是陆凡,那个总是给她温暖的男生。

    “小优,我先回去了,你快点上去吧。”陆凡笑着看着叶小优,柔声交代,然后直接略过何朵,转身便走开了。

    “唉,真是无情,居然直接忽视人家。”何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地自言自语道,不过却已经习以为常。“我到了,你们回去吧。再见。”向着身后的男生挥手说再见,然后顺手拉着还在发呆的小优迅速地走进女生公寓。

    拖着她到公寓楼下的大樟树下,将她按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小优的眼睛。

    “小优,你该不会和陆凡在交往吧?”虽然何朵的语气凶凶的,可是,更多的却是担忧。刚才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瞬间,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可能,也莫名地觉得有些心酸。爱而不得,最是无奈。

    “没,没有,我们没有交往。”小优看着她仿佛要吃人的表情,连忙摆手否认。

    “那你怎么认识陆凡的?和他很熟吗?认识他很久了吗?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吗?”听到她说出否定的答案,何朵才放柔了按着小优肩膀的力道,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了。

    “在我打工的店里认识的,认识快两年了,学姐,我说不知道学长喜欢的女生类型,你会不会杀了我?”叶小优努力地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恐地看着正盘算着什么的何朵,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小优,你知道的,我喜欢他快三年了,告白了20多次就被拒绝了20多次,是不是很可怜?”何朵扁着嘴,两只眼睛瞬间溢满水光,仿佛要挤出水来似的,刚才那强势的气息早已经被她的楚楚可怜代替了。

    “额……”没想到何朵变脸变得如此快,小优一时语塞。

    “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扑闪着睫毛,何朵的眼底满是期待。

    “学姐……”叶小优看着何朵扬起的笑,有些为难地看着何朵。说实话,她现在心里很乱,何朵喜欢陆凡这个事实太让她惊讶了,而她的心竟有些苦涩。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陆凡。他总是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出现,那么温暖的他让她动心。可是,何朵也是她很喜欢的学姐,她早就听说过何朵苦恋一个男生三年了,她相信何朵是真的爱他很深,因为骄傲的何朵在他的面前受挫,却还是一路坚持了下来。而她最为难过的是,何朵比她好那么多,一定更配得上陆凡。

    “我只要知道他的一些消息而已,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何朵的声音淹没在风声里,飘散着去了远方。叶小优眼神扑闪着,嘴角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一阵晚风忽而抚过,叶子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甚至有几片叶子飘下来,落在她们的脚边,无声无息。只见叶小优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何朵开心地连声道谢。

    那一晚,陆凡躺在床上,不自觉便想起被何朵缠着的这些日子,眉头紧拧。他不喜欢何朵,因为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像个娇纵的大小姐,既任性,又自以为是,而且她还很烦人,天天缠着他,不回她短信她还是每天都发,显然他的好脾气就快要被她磨光了。

    他想,他不可能会喜欢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