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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132:这次,一战成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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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靖远将她抱回来,压着她的手禁锢在头顶:“箬箬,你让我这个时候出去?”

    嗓音低沉,尾音落下时微微上挑,精准的勾着人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容箬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她不乐意的咬着唇,来回蹭着,“你松开,我肚子饿,我要吃煎蛋面。”

    “没有。撄”

    裴靖远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出,这会儿她居然还惦记着吃煎蛋面,沉着脸不爽的甩出一句。

    女人仰着头,锁骨凸起的弧度漂亮又性感,他低头,舌尖在上面轻轻的刷过偿。

    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容箬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盈满眼眶,摇摇欲坠。

    下一秒,就掉下来了,半点准备时间都没要!

    她委屈的抽噎了几秒钟,见裴靖远不理她,退而求其次:“素面也行。”

    高涨的热情被连着两次的打岔浇灭,裴靖远染着欲念的眸子渐渐冷却,松开她,翻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座机。

    拨了个号码,冷着声音说:“送碗面到1302。”

    容箬凑过去,一脸垂涎的咽了咽唾沫:“能不能加点肉末。”

    裴靖远回头瞧了她一眼,“再送几份配菜。”

    “全部要肉的。”

    吃饭的时候,她一门心思都在那个杨副总身上,根本没吃什么。

    裴靖远抱着她,不让她乱蹭,但还是按着她的要求说了:“多要点肉。”

    容箬总算心满意足的躺了回去!

    男人拧开台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容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淡粉色的吻痕在肌肤上像梅花一样绽放。

    偏生还不安分,喃喃呓语的说要整出黄蓉的侠女风范。

    裴靖远穿上衣服去了外间看电视,具体讲了些什么,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不是柳下惠,面对陌生女人的挑拨都会有,更何况里面的那个还是他根本不需要用理智去控制的女人。

    指尖,还残留着女人身体柔滑细腻的触感,温暖的、柔软的。

    微微阖眼

    十分钟后,有人敲门,“客房服务。”

    他起身去开门,一身凌乱外加表情阴郁,一看就是欲求不满。

    服务员很有素质,推着餐车进来、将餐点摆在桌上,“裴总您慢用。”

    直到退出去,全程都没抬过头!

    裴靖远将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容箬捞起来,将她散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吃饭。”

    “我要睡觉。”

    容箬使足了力道往被子里钻,睡眠被打扰,让她心情极度不爽,开始耍小性子!

    裴靖远使了力气才将她重新捞回来,一晚上的折腾成功的消磨了他的耐心,沉着声音呵斥:“听话,吃了饭再睡。”

    “我不要。”容箬不耐烦的推他,头疼的都快要爆炸了,哪还有心思吃饭!

    两人拗了几分钟,谁也不服软,容箬的手臂都被他勒红了,眼眶里坠着眼泪,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

    裴靖远松开她:“真的不吃?”

    “不吃。”

    “那便不吃吧。”

    容箬正讶异裴靖远的好脾气,他的唇就直接凑了过来,亲吻她因为不满而微微崛起的唇瓣。

    “裴靖远,”她捧着他的脑袋躲开,被他挠住腰上的痒痒肉,笑得花枝乱颤,四处躲避,“你欺负我,我要睡觉,我不吃饭,也不要吃你。”

    “换我吃你,一样的。”

    容箬笑得在他身下打滚,让画面活色生香起来。

    男人的动作不温柔,甚至谈得上粗暴,一年多的隐忍,在这一刻通通都化成了齑粉。

    他进去的时候,容箬疼得尖叫,撑起身子,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裴靖远疼得拧了拧眉,拿指尖轻轻一擦,将染了血迹的手指凑到她面前:“流血了,属狗的?”

    容箬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映入眼睑的画面也像水一般,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的晃动,那一点红色,就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子,一层层漾开。

    她皱着眉,不适的扭了扭身子,换来男人越发凶猛的动作。

    “你活该,谁让你勉强我。”

    “活该,嗯?”

    “”

    “勉强你?”

    “”

    后半夜,他反反复复的就揪着这两个问题问,容箬被问烦了,他每问一句,她就在他身上留个牙印子。

    听到他抽气后短暂的停顿,她就乐得直笑!

    最后的记忆,是她非常霸气的翻身将裴靖远按在了身下

    容箬醒来的时候,全身都疼,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间里拉了窗帘,昏暗的光线让她分不清此刻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她伸手去按床头的台灯!

    一双属于男人结实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她轻轻一动,便被重新拉了回去,“别开灯。”

    昨晚碰到裴靖远的事,她还依稀有点印象,但后来

    她忘了。

    不过,身体饱胀酸软的感觉告诉她,她昨晚又被他趁虚而入——

    给睡了。

    容箬恼怒的摔开他的手,爬起来开了灯,光线是暖黄色的,很柔和,但眼睛长时间的处在黑暗中,还是有轻微不适感传来。

    裴靖远眯了眯眸子,脸往枕头的方向压了压,抬手裆在眼睛上方,轻微的起床气让他的语气听起来极度不好,“关掉。”

    被子只盖到他的腰腹以上,胸口的肌理线条很性感!

    然而,让容箬惊讶的却是,上面布满的深浅不一的牙印,有几处,居然还见了血。

    她咬着唇,伸出手指去戳了戳有一处见了血的伤口,男人的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

    手下的触感变的异常紧绷。

    容箬简直要泪崩了,不可置信的问道:“我咬的?”

    “狗咬的。”

    男人的声音很性感,带着晨起惯有的沙哑,却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她整个脑子都开了花。

    妈的。

    怎么会这样?

    她在床上的时候居然咬人,而且,还见了血。

    这伤口

    要是按一口两千块,得赔多少钱啊。

    不对,那是狗咬了才赔钱。

    可是——

    难道,她有的嗜好?

    裴靖远的睡意清醒了,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拿过床头上的烟盒,捏了支烟点上。

    打火机亮起,眸底印出两团暖色的灯光。

    淡青色的烟雾在手指上缠绕了两圈,散开!

    他完全想象不到,此刻坐在他身边一脸懵逼的女人,心里已经被刷屏了。

    抽完烟,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盒里,还带着烟味的手指在她鼻尖轻轻刮过,“还想?”

    容箬摇头,她还没从这个坎反应过来。

    “那就关灯睡觉。”

    “哦。”

    容箬乖乖的关了灯,躺好。

    心里却乱成了一团。

    她和裴靖远

    居然睡了。

    可是,他是有未婚妻的呀!

    不到一分钟,容箬又猛地坐起来,拧开灯,“几点了,我还要上班呢。”

    手机昨晚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她在床上四处翻了一下,也没瞧见。

    裴靖远捞起床头柜上的腕表丢给她。

    “惨了惨了,我迟到了。”

    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后,她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开始四处找衣服,顺便指挥床上的男人,“打打我的手机。”

    裙子和外套还好,衬衫已经撕得不能穿了。

    容箬控诉的瞪了眼床上不着寸缕的男人,却在看到他已经复苏的某处时,将原本要抱怨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能不能先穿衣服。”

    她继续低头找手机,一边乱乱的想着衣服的事,难不成,就这样穿着去公司?

    “过来,陪我再睡一下,我已经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了,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我迟到了。”

    裴靖远莞尔,“早十分钟和晚十分钟有区别吗?”

    “好像并没有。”

    反正也算旷工处理了,想想还是等吧,她要真穿成这样去公司,免不了又要被人非议一番。

    她拢着外套,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我就在这里坐吧。”

    裴靖远抿唇,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手指在拽掉了纽扣的地方摩挲了几下。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人也开口了,声音沉淀,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靖哥哥,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她抬头,正好触上他的目光,他皱眉盯着她的模样令人胆寒,容箬舔了舔干涩的唇,有几分拘谨:“你知道的,酒后乱性,很正常,就宏宁,每天基本发生不下百例。”

    裴靖远勾着唇笑,缓步走到容箬面前,蹲下身:“很正常?不下百例,嗯?”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见她疼得拧眉,眼底没有丝毫的动容,“我还该感谢你的大度?”

    说出这种话,容箬其实心里比谁都委屈,但是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取消婚约对她负责吗?

    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真疼,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外面有人敲门,容箬以为是送衣服的,那手背擦了擦眼睛,推开裴靖远:“我去开门。”

    裴靖远没有阻止她,重新躺回了床上,伸手拿了支烟,想了想又放回去了。

    容箬刚将门开了一条缝,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推开,幸好她避让的及时,要不然,就被压在门板后了。

    刺眼的镁光灯闪烁,她眯着眼睛,手挡在身前,习惯性的做出保护自己的姿势。

    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要做出反应,还需要点时间。

    “容小姐,有知情人爆料你和裴氏集团的总裁裴靖远在这里开房,请问是不是真的。”

    “容小姐,裴总有未婚妻了,请问你是准备当小三吗?”

    “现在容氏的地位岌岌可危,请问你是打算借着跟裴总春风一度来化解容氏现在的危急吗?”

    越来越刻薄的问题接踵而至,容箬几乎招架不住,但是她知道,不能让媒体闯进去,不能让靖哥哥暴露。

    她佯装镇定,伸手拦在前面,“我不知道是谁向你们爆料的,但这种不经人同意就硬闯别人房间的行为,我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也该清楚后果。”

    “容小姐,请问你拦着我们,是因为裴总在里面吗?”

    “还是说,里面的人其实不是裴总。”

    她沉下脸,“里面没有人。”

    有人嗤笑,“那容小姐这一身的吻痕,是自己弄的吗?”

    容箬抬手遮了遮脖子,却更显得欲盖弥彰,有人撞开她直接往里面闯。

    “不管是谁,都跟你们没关系,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容箬低估了这群人的缠人的本事,一眨眼的功夫,这群人就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

    下一秒,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裴靖远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口,西裤没系皮带,衬衫只扣了三颗纽扣,下摆随意的搭在外面。

    衣服凌乱,露出的肌肤上遍布着清晰的齿痕!

    喷张的肌肉充斥着古希腊人崇尚的原始力量。

    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最前面的记者:“滚出去。”

    刚才还闹哄哄众人瞬间都安静了,纷纷转头看着始作俑者,眼里还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似乎看不出,这么文静的一个女孩,居然

    还有这种嗜好。

    容箬咬着唇,哀怨的看了眼裴靖远。

    这下,一战闻名了!

    瞧瞧这些人的眼神,还不知道明天要将她写成什么样呢。

    有人鼓足了勇气将话筒凑到裴靖远面前,“请问裴总,您跟容小姐开房,您未婚妻知道此事吗?”

    裴靖远讽刺了一句:“你跟女人开房,会让你未婚妻知道?”

    “”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出一个结论:容箬是小三。

    容箬觉得这话回答的太解气了。

    但是,尼玛,她后悔昨晚没咬狠一点。

    就该直接给他的第三条腿重新找个家。

    裴靖远将她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唇角微勾,刚才憋闷的心情总算是缓解了,连带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都晴朗了起来。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裴靖远身上,容箬迈开步子准备先溜!

    裴靖远的唇角牵着丝意味不明的笑,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落到媒体的摄像机上,“既然是媒体,就该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能光凭一张嘴巴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你们说箬箬是小三,我倒要问问各位,我的未婚妻是谁?”

    经他一提醒,众人才领悟过来。

    上次裴夫人只爆料了裴靖远即将订婚的事,但这个幸运女主角是谁,一直没有公布。

    看目前的情况,这个幸运儿十有八、九是容箬了。

    虽然有很多想问,但看裴靖远明显送客的神情,众人都识趣的离开了。

    最后一个,还体贴的关了门!

    媒体刚走几分钟,就又有人来敲门,容箬站的离门最近,没动。

    裴靖远以为是刚才的事情让她胆怯,也没过多的注意,走过去开了门。

    “裴总,您要的衣服。”

    “嗯,”裴靖远接过来,“人呢?”

    “在医院里躺着的,胃穿孔,酒精中毒,引起了些并发症,要多在医院住几天。”

    他说的,是杨副总和他的秘书。

    点了点头,关上门!

    容箬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赤忱的光芒,“靖哥哥,不是我设计的。”

    她昨晚跟裴靖远开房,今天早上就被媒体堵在了房间里,而且,还有知情者,串起来想一下,也知道是被人设计了。

    而这场设计最受益的人

    “嗯?”裴靖远挑着眉瞧了她一眼,才从她愧疚不安的眼睛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嗯,过来换衣服吧,不是要迟到了。”

    容箬默默的接过他递来的衣服,内衣、内裤、职业套装、长裤的羽绒服。

    他越是不责备她,容箬心里就越是内疚。

    当初决定进容氏的时候就在心里下了狠,不管遇到什么天大的难事,都绝对不会去找裴靖远,不借他的势去帮容氏。

    一切听天由命!

    可是

    如果今天的新闻报道出去,以后和容氏签合约的公司,又能保证,有几个不是看了裴靖远的面子呢?

    归根究底,她还是在他的福荫下。

    这对靖哥哥不公平,对过世的裴伯父也不公平。

    容箬换好衣服出来,裴靖远已经一身挺括的坐在沙发上了,双腿交叠,空了的烟盒揉成一团扔在茶几上。她没走过去,只站在房间门口说了一句:“靖哥哥,我先走了。”

    他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这里离容氏不远,我打个车就过去了。”

    说完,怕他追上来似的,急匆匆的拉开门走了。

    她不想给容景天更多利用她的机会!

    宏宁门口不好打车,耽搁的二十多分钟,她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

    裴靖远没有跟着下来。

    容箬好不容易搭上一辆顺风的的士,路上又堵车,远远的就看见长长的车流一动不动!

    司机用本地话爆了句粗口,手在方向盘上一拍,“妈的,又堵车,这a市的交通什么时候才能好点。”

    容箬没说话,看着手机黑色的屏幕出神。

    她在想,自己等一下要怎么开口问爸爸!

    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容氏楼下,容箬付了钱下车,就被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挡住了去路:“容小姐,我家夫人要见你。”

    容箬皱眉,“你家夫人?”

    “裴总的母亲。”

    他指了指街道对面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容箬认得车牌,是裴家车库里的车。

    司机为她拉开后车座的门,容箬坐进去,看了眼最边上的郁青蓝,有几分紧张的理了理裙摆:“伯母。”

    郁青蓝表情温和,朝她点了点头,“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司机,去似水年华。”

    虽然是询问,但根本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容箬:“好。”

    如果不是有紧要的事,郁青蓝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踏足容氏一公里内的距离,容箬基本上不需要动脑筋想,就能猜到她要谈的是什么。

    从媒体得到消息闯进房间到现在,也有大概两个小时了。

    似水年华和这里相距甚远,一路上,郁青蓝没主动说话,容箬也没开口。

    凝滞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连前排的司机都感觉到了,将车开的又稳又缓!

    搁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开的震动,但这么安静的情况下,也格外突兀。

    她抱歉的朝郁青蓝笑笑,手忙脚乱的掏出来。

    是容景天。

    容箬犹豫了一下,而郁青蓝的视线也恰巧在这个时候转过来,瞧着上面的名字,唇角一下就沉了,连表面的和睦都不愿意维系。

    由此可见,对容家的仇恨有多刻骨铭心。

    她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成静音,重新塞回包里。

    到了似水年华,容箬先一步下车,定力太浅,车厢里的气氛她实在承受不住了。

    郁青蓝瞧了她一眼。

    眉头微微一蹙,似乎不太满意她毛躁的性子。

    司机替她开了门,郁青蓝从车上下来,优雅的掸了掸套裙上的褶皱。

    靖哥哥的五官和神态举止有五分是继承了了郁青蓝的,都是一模一样的高贵矜持,能让与之交谈的人不自觉的低到尘埃里去。

    上了楼。

    服务生领了她们去包间。

    似水年华的装修极美,每一处都是设计师精心打磨过的,透着让人百看不厌的韵味。

    但这种氛围,即使是在玉帝的凌霄殿,容箬估计也没有细看的心思。

    郁青蓝点了壶水果茶,容箬要了杯果汁,服务生净了手,焚上香,才拿着酒水单退了出去!

    “箬箬,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她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明的目的。

    容箬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郁青蓝跟她提那些过往的情分做铺垫,每一段都让她无地自容。

    她咬着吸管,背脊绷得笔直,“嗯。”

    郁青蓝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你知道,如果这些新闻登出去,会给靖远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容箬接过来,拆了线,抽出来之前,她有些紧张的紧了紧手。

    里面是手稿原件,标题用红色的笔写的:裴氏集团的总裁裴靖远被拍昨日与容家大小姐容箬在宏宁开房,疑似好事将近。

    但后面,却详细的记录了当年裴伯父去世的原因!

    容箬咬着唇,紧紧捏着手中的文件。

    这些新闻登出去--

    裴靖远就会被外界彻底定义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

    “箬箬,我知道你爱靖远,但是,你离开他,才是为他好。”

    容箬没说话。

    郁青蓝沉默了几分钟,从包里掏出三百块搁在桌上,又轻轻的加上了一根稻草:“难道,你想看到靖远一辈子受千夫所指。”

    容箬身子一颤,细白的牙齿在唇瓣上咬出明显的血痕。

    郁青蓝和来的时候一样,走的干脆利落,容箬在咖啡厅一直坐到晚上,直到服务生来提醒她要关门了,她才起身离开。

    凌晨的街道没什么人,连车都很少。

    容箬不想打车,沿着街道慢慢的走!

    一道刺目的光线照过来,容箬皱眉,抬手挡住眼睛。

    她甚至想,来吧,撞死了也好,不用想那么多。

    不用纠结裴靖远会不会受人指责,更不用夹在爸爸和他之间左右为难,什么恩怨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只用担心有没有人给她烧纸,能不能让她在阴间肆意挥霍!

    车子在她面前停下,容箬以为是自己挡着别人的停车位了,往旁边让了一步,继续失魂落魄的往前面走。

    车门打开又重重甩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马丁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动

    她心里想,这步伐的节奏,好像小白啊。

    下一秒,手臂被人拽住了,陆冉白中气十足且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容箬,你知不知道伯母有多担心你,手机不接,公司不去,你到底要干嘛?”

    容箬眨了眨眼睛,隔了好几秒才将他的话消化完,掏出手机,已经被打的自动关机了。

    “我妈呢?”

    “在家里,还有你爸也在家里等你。”

    他们那个老旧的出租屋,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爸爸、妈妈,还有在下面等消息被她碰给正着的南漾母女。

    “要看热闹就上去看,在这里杵着干嘛。”

    陆冉白微蹙了蹙眉,总觉得,容箬今晚不太对劲,“箬箬。”

    “我没事,挺好的,你先回去吧。”

    隐约的,她觉得有些事要到头了!

    颜丽屏坐着没吭声,连水都没倒一杯,南漾和容莞站在门口,看模样是挑了个方便撤离的位置。

    容景天局促不安的搓着手,才一天没见,似乎又老了不少。

    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个小时之久,容箬撑不住打了个哈欠,困了。

    容景天咳了一声,“箬箬,容氏撑不住了。”

    “”

    容箬没有表现的多惊讶,南漾和容莞一反常态的这么安静,她想不往坏处想都难。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容箬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已经尽力了,昨天差点喝的酒精中毒被送医院。”

    颜丽屏担心极了,脸色都变了:“怎么样,有没有事,怎么会喝的酒精中毒呢?”

    她这一急,让容景天后面的话更难启齿了。

    抓了抓头发:“对不起箬箬,是爸爸没用,爸爸不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

    容莞翻了个白眼,刚想冷嘲几句,被南漾拉住了手,狠狠的瞪了一眼。

    容箬看的真切,唇角冷冷的勾起来,想当初她们逼着妈妈离婚的时候,可半点没手软,这会儿,居然也懂得收敛锋芒了!

    “爸,我是你的女儿,为你分担是应该的,是我没用,没办法帮到容氏。”

    容景天蠕动了一下唇瓣。

    容箬接着道:“其实,我和容莞都已经长大了,懂事了,可以自己赚钱了。您年纪大了,现在把容氏卖掉,还能换一笔钱养老,虽然不多,但节约一点还是够的,您也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个安详轻松的晚年,不用再去操心公司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容莞气得脸色铁青,甩开南漾伸过来拉她的手:“容箬,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现在的容氏卖了能值几个钱?养老?我去法国留学的钱怎么办?”

    “你已经成年了吧?要留学,自己赚去,别整天就想着爸爸,你要稍微有点良心,也不该这个时候逼爸爸。”

    “我没有良心?爸爸从小到大捧着护着的人都是你,我算什么?我到现在都还顶着个私生女的头衔,我有什么好良心不安的?”

    “那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你妈犯贱,什么不好当,非要当小三,还是个不安分的小三。”

    一时快意的说完,才想到整件事受伤最严重的是妈妈,她不安的看了眼颜丽屏,见她事不关己的坐着,还在她看过去时,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笑。

    “容箬,你嘴巴放干净点”

    容景天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够了。”

    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容莞依旧在不依不饶的尖叫:“自己的老公看不住,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好意思”

    “够了,够了,我说够了。”

    容景天一拍桌子站起来,看了眼容莞,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南漾吼道:“滚,你们给我滚出去。”

    他面色铁青,身子颤抖的厉害,脖子上青筋绷起,因为愤怒,皮肤发红。

    颜丽屏拉了拉容箬的手,“你爸身体不好,有什么好好说,别闹。”

    听她关心他,容景天眼里浮现出一层喜色,却又听她接着道:“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参与了,先去睡了,你们慢慢聊。”

    南漾和容莞被容景天一吼,吓得先走了。

    颜丽屏去睡了,客厅里就只剩下容箬和容景天两个人。

    “箬箬,你去求求靖远,他那么疼你,肯定会帮忙的。”

    容箬拒绝:“爸,我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公司渡过难关,但是,绝对不会去找靖哥哥。”

    “但现在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拉容氏一把,别说酒精中毒,你就是喝死了,也拿不到融资。”

    “那你就考虑我说的吧,卖了容氏,好好的过个晚年,我会努力上班,养你的老。”

    容景天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彻底,一口气好半天没喘过来,“你就是不肯拉下你这张脸去求他,是不是?”

    容箬心里烦躁,并没有看他,所以,也没有发现容景天的异常。

    “当初你拒绝给裴氏融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这么一天?爸爸,你凭什么以为靖哥哥会帮你,帮一个,害死他父亲的人?”

    容景天急喘了几口气,眼前一黑,笔直的倒了下去。

    幸好身后是沙发。

    容箬听到声响,回头,容景天已经脸色发白,一动不动的躺在了沙发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提到高处,又狠狠的摔了下来,七零八落。

    冷风灌进去,疼得翻天覆地。

    刚才还中气十足的男人,此刻就躺在沙发上

    她颤抖的摸出手里,拨了120,凭着潜意识清晰的报出了住址和病人的情况。

    颜丽屏听到声音,以为是容景天绷不住动起手来了,急忙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荣景天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

    而容箬,傻了一样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手机。

    “箬箬,愣着干嘛呀,快打120啊。”

    容箬被她一喊,才陡然回神,扔了手机往沙发那边跑:“我打了。”

    她弯着身,给容景天做简单的心脏复苏,因为不知道情况,所以不敢自己开车往医院里送,只能等救护车。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小区的宁静,也让房间里紧绷的气氛瞬间瓦解,容箬收回手,坐到一旁:“妈,爸会不会我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控制不住脾气,我”

    如果爸爸出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会有事的,你爸爸只是一时气急攻心,不会有事的。”

    晚上的医院,远没有白天那么繁忙拥挤,走道上空荡荡的,头顶,白炽灯的光线照的每个人的脸都是雪白雪白的,担架车的轮子在空旷的走道上发出急迫的声音。

    容景天被推进了急诊室。

    门关过来,‘咣当’一声,很大声。

    颜丽屏拉着容箬在外面的塑胶椅上坐下来,“没事的,你别担心,要不,给容莞她们打个电话吧,她们也是你爸爸的亲人,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商量。”

    ---题外话---我又加更了。。啊哈哈哈。。快多给我来点留言。。这几天的留言区冷清的我都不想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