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罗缔约者和渡恶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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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昏迷倒地的三个人，又看了看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的橘猫大叔，杜维宁一肚子的问号。
忽感心头一动，他手上那把超大号的镰刃，慢慢的破碎成一丝丝银色光线，然后在他身后重新聚集。
淡蓝色的光芒闪烁，他好奇的回头观看，可当他真正看见身后之人的时候，心脏猛地收缩，大脑也似乎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似的，突兀袭来的剧痛，让没有心理准备的杜维宁捂着脑袋跪在了那透明的人影面前。
半晌过后，大脑和心脏的阵痛才慢慢消退。他再次抬起头看向那个透明的如同灵魂一般的人影。
杜维宁越看越觉得奇怪，那感觉就像上学的时候双方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毕业之后就没再联系过，偶然之间的一次碰面，自己心中对他的印象无比熟悉，甚至能清晰想起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好像关于他身份的所有记忆都被别人从你脑海里抹去了一样。
“没事的，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不会了。”橘猫大叔边吐着烟圈边说。
“为什么我感觉我认识她？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了呢？”杜维宁愣愣的看着漂浮着的透明人影，并没有回答大叔的话，而是反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吧。然后我再告诉你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维宁三言两语的将他殉情跳楼直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简单叙述一遍。橘猫大叔听着他的叙述抽完了一根烟，伸手又要掏烟，拿出烟盒一看，发现刚才是最后一支了，于是他咂摸着嘴开始为杜维宁解释发生的事情。
“你应该已经了解，人死后是有灵魂的。”大叔正说着，突然他身形一矮，竟然又快速的变回了之前的那只黄色条纹的大橘猫。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杜维宁大吃一惊，可他这个惊还没吃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很快自己也变回了那只白猫。
“正常人死后的灵魂会进入轮回，轮回是因果天道，是支撑整个世界正常运转的根本。”变回橘猫的大叔，缓缓的走到巷子边的墙根下，贴着墙蹲坐在了地上。
“可总有一些执念颇深、怨念厚重的灵魂不甘心就这么进入轮回，结束自己上一世的因果宿命。”
“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呢？”变回白猫的杜维宁也跟着橘猫走向墙边，贴着他站在一边。
“对，你原本也是其中之一，不同的是，有一个爱你至深的人愿意用灵魂跟天道交换，让摆渡奉御使给你一个名正言顺回到过去的机会。”
杜维宁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刚要说话就被橘猫打断。
“我知道要问什么，当初我刚穿越回过去的时候跟你一样，你继续听我说。”
“一般来讲，人死后化成灵魂，会由巡回司接引，在善恶薄上签字画押，以示天地。善者自然往生来世得以福报，恶者也会在投胎之后，经历人间种种磨难以消因果。”
“签字画押之后，就代表承认了自己前世所做的一切事情，善恶既定，巡回司会将灵魂带到忘川河边的司空台，等候跨过奈何桥。”
“奈何一过可奈何，桥的正中间有燃烧了千万年的断尘火。灵魂跨过火焰，将彻底忘却前尘旧梦，安心在六道大殿等待轮回。”
“然而事情总有意外嘛，这个流程中会有一些像你这种不安分守己的家伙，宁可冒被抓的风险也不愿进入轮回。”
“逃跑的灵魂如果能顺利的躲开武魂典御史的追捕，就可以找机会重回人间，然后销声匿迹的潜藏起来。”
“正因为这些不老实的家伙，所以六道轮回中的至高天道设置了渡恶侍御史，也就是我们这些编外人员，来追捕潜藏在人间的灵魂，作为交还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停留在人间。”
“只不过想成为渡恶侍御史的条件也很苛刻，其实你我本质上跟那些逃跑的灵魂没有区别，可如果有人甘愿献祭自己，化为我们和轮回之间的链接，我们就能从链接中获取轮回之力，你可以理解为算是得到了官方的证书，而这个证书就是刚才出现在你我身后的修罗缔约者。”
“潜藏在人间的游魂，有善有恶，善魂也好恶魂也罢，都会寻找宿主，然后干扰宿主的思想，如果本身就心存恶念之人的还被恶魂寄身，恶魂将以他的身体继续为祸一方。”
“我们在追捕游魂的过程中，碰到善魂要劝其轮回，碰到恶魂要当场击杀。每了却一个游魂，都会获得他们的前世因果，而因果是维持轮回运转的力量，也可以被修罗缔约者吸收，从而强化我们的力量。”
橘猫一口气说了很多，他老气横秋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叹息道：“说到底人这一辈子归根结底逃不脱那九个字，怨憎会、爱别离和…求不得。”
“您说的那个摆渡奉御使，是一个长着老鼠脑袋的老头吗？”杜维宁突然知道的有点多，他感觉有点反应不过来，看橘猫终于说完了，边张嘴问道。
“那可多了去了，巡回接引御史、摆渡奉御使、武魂典御史这些都算是轮回中最底层的公务员，都是各负责一小块地方。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就是让我吃下药丸的那个人，他还告诉我说他葫芦里卖的是后悔药。”
“哈哈，我说这你都信？来，我搓个泥球给你，这就是后悔药，你尝尝咸淡。”橘猫哈哈笑着说：“那个老头坏的很，他就是一位摆渡奉御使，给你吃的也不是后悔药，而是灵魂缔约丹。哎？我说，你该不会不知道吃了那个药的副作用吧？”
“还有副作用？”杜维宁诧异的回答。
“当然了，不然他干嘛骗你。”橘猫刚想继续说话，突然巷子外传来了别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路过这里。“你恐怕不知道未来是无法改变的吧？”
他的话让杜维宁呆立当场，未来无法改变？难道让他看着曾经的一切再次发生在眼前？再次看着知洛在自己的怀里缓缓的停止呼吸？
看着神色巨变的杜维宁，橘猫继续说道：“未来无法轻易改变，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会更改未来的结果。你以为在未来你看见一个人被车撞死，穿越回过去，你阻止了他，就能让他免遭横祸？你太天真了。”
“修罗缔约一旦成功，会出现两枚丹药，一枚是修罗破灭丹，一枚是灵魂缔约丹。修罗之人吃的是破灭丹，吃下丹药以后，他的灵魂成为轮回的一部分，如果缔约之人消失的话，他就会变成轮回之力融入六道，也就注定无法投胎往生。而缔约丹不同，会让灵魂获得轮回之力，从而停留人间渡恶除魔，但是当过去的时间线和你未来死亡的时间线重叠的时候，你就会随着‘过去的自己’的死亡，而直接消失于天地之间，连魂都不剩。”
“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我想救一个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吗？”
“不，因果轮回轻易无法改变，但当你的轮回之力足够强大的时候，你就可以干涉轮回，改变因果，达成你的任何目的。救一个人当然不在话下，只是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最后能成功的逆天改命？”
杜维宁虽然心中迷茫，但他为了知洛，可以无所畏惧，只要还有希望，只要还有机会，只要他能让知洛幸福，就算魂飞魄散他也心甘情愿。
“该说的都说了，你好好珍惜眼前的时光吧，我也要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去咯。”橘猫言毕，起身回头再次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每一个修罗之人的生前，都深爱着缔约者，只有纯粹的牺牲和不求回报的爱，才能换来当上渡恶侍御史的机会，但轮回却残酷的让每一个渡恶侍御史都彻底的遗忘了他们。你会感觉对她很熟悉，是因为在前世她一直默默陪伴在你的生命之中。”
橘猫最后的话让杜维宁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谁一直在默默的陪伴着他，支持着他，甚至为了他肯牺牲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做好现在能做的事情，原本简单的以为只要阻止知洛和“过去的杜维宁”相爱，就能改变未来，现在想来是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了，不过只要他抓紧时间，在一切还未发生，自己魂飞魄散消失之前，就可以利用轮回之力改变结局。
“对了，我叫杜维宁，你叫什么名字？”他看见巷子入口处，走进来五个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橘猫则跟他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不知道橘猫最后有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他真的很感激他，不仅是因为他救了他们的命，更重要的是他说的所有事情，让杜维宁看到了真正的机会所在。
“啊啊啊啊！”
“我的天，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不会是凶杀案现场吧？我们快跑吧！”
“瞎嚷嚷什么，这巷子外面都是监控，我们已经被录下来了。现在跑，不正好引人怀疑吗？”
“还是报警吧，赶快叫救护车，这个女学生看样子没受什么伤，也许还有救。”
杜维宁躲在巷子阴暗的角落里，映着月光的猫眼泛着冷清，他默默的看向那几个人，听着他们的对话。
已经掌握了轮回之力，正式成为渡恶侍御史的他，能清楚的看见，五人之中最后一个说话的人，他眉心之处燃烧着一小团蓝白色的火球。
那是一个逃脱了轮回，潜藏在人间的善魂。
看了眼昏迷倒地的三个人，又看了看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的橘猫大叔，杜维宁一肚子的问号。
忽感心头一动，他手上那把超大号的镰刃，慢慢的破碎成一丝丝银色光线，然后在他身后重新聚集。
淡蓝色的光芒闪烁，他好奇的回头观看，可当他真正看见身后之人的时候，心脏猛地收缩，大脑也似乎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似的，突兀袭来的剧痛，让没有心理准备的杜维宁捂着脑袋跪在了那透明的人影面前。
半晌过后，大脑和心脏的阵痛才慢慢消退。他再次抬起头看向那个透明的如同灵魂一般的人影。
杜维宁越看越觉得奇怪，那感觉就像上学的时候双方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毕业之后就没再联系过，偶然之间的一次碰面，自己心中对他的印象无比熟悉，甚至能清晰想起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好像关于他身份的所有记忆都被别人从你脑海里抹去了一样。
“没事的，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不会了。”橘猫大叔边吐着烟圈边说。
“为什么我感觉我认识她？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了呢？”杜维宁愣愣的看着漂浮着的透明人影，并没有回答大叔的话，而是反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吧。然后我再告诉你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维宁三言两语的将他殉情跳楼直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简单叙述一遍。橘猫大叔听着他的叙述抽完了一根烟，伸手又要掏烟，拿出烟盒一看，发现刚才是最后一支了，于是他咂摸着嘴开始为杜维宁解释发生的事情。
“你应该已经了解，人死后是有灵魂的。”大叔正说着，突然他身形一矮，竟然又快速的变回了之前的那只黄色条纹的大橘猫。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杜维宁大吃一惊，可他这个惊还没吃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很快自己也变回了那只白猫。
“正常人死后的灵魂会进入轮回，轮回是因果天道，是支撑整个世界正常运转的根本。”变回橘猫的大叔，缓缓的走到巷子边的墙根下，贴着墙蹲坐在了地上。
“可总有一些执念颇深、怨念厚重的灵魂不甘心就这么进入轮回，结束自己上一世的因果宿命。”
“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呢？”变回白猫的杜维宁也跟着橘猫走向墙边，贴着他站在一边。
“对，你原本也是其中之一，不同的是，有一个爱你至深的人愿意用灵魂跟天道交换，让摆渡奉御使给你一个名正言顺回到过去的机会。”
杜维宁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刚要说话就被橘猫打断。
“我知道要问什么，当初我刚穿越回过去的时候跟你一样，你继续听我说。”
“一般来讲，人死后化成灵魂，会由巡回司接引，在善恶薄上签字画押，以示天地。善者自然往生来世得以福报，恶者也会在投胎之后，经历人间种种磨难以消因果。”
“签字画押之后，就代表承认了自己前世所做的一切事情，善恶既定，巡回司会将灵魂带到忘川河边的司空台，等候跨过奈何桥。”
“奈何一过可奈何，桥的正中间有燃烧了千万年的断尘火。灵魂跨过火焰，将彻底忘却前尘旧梦，安心在六道大殿等待轮回。”
“然而事情总有意外嘛，这个流程中会有一些像你这种不安分守己的家伙，宁可冒被抓的风险也不愿进入轮回。”
“逃跑的灵魂如果能顺利的躲开武魂典御史的追捕，就可以找机会重回人间，然后销声匿迹的潜藏起来。”
“正因为这些不老实的家伙，所以六道轮回中的至高天道设置了渡恶侍御史，也就是我们这些编外人员，来追捕潜藏在人间的灵魂，作为交还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停留在人间。”
“只不过想成为渡恶侍御史的条件也很苛刻，其实你我本质上跟那些逃跑的灵魂没有区别，可如果有人甘愿献祭自己，化为我们和轮回之间的链接，我们就能从链接中获取轮回之力，你可以理解为算是得到了官方的证书，而这个证书就是刚才出现在你我身后的修罗缔约者。”
“潜藏在人间的游魂，有善有恶，善魂也好恶魂也罢，都会寻找宿主，然后干扰宿主的思想，如果本身就心存恶念之人的还被恶魂寄身，恶魂将以他的身体继续为祸一方。”
“我们在追捕游魂的过程中，碰到善魂要劝其轮回，碰到恶魂要当场击杀。每了却一个游魂，都会获得他们的前世因果，而因果是维持轮回运转的力量，也可以被修罗缔约者吸收，从而强化我们的力量。”
橘猫一口气说了很多，他老气横秋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叹息道：“说到底人这一辈子归根结底逃不脱那九个字，怨憎会、爱别离和…求不得。”
“您说的那个摆渡奉御使，是一个长着老鼠脑袋的老头吗？”杜维宁突然知道的有点多，他感觉有点反应不过来，看橘猫终于说完了，边张嘴问道。
“那可多了去了，巡回接引御史、摆渡奉御使、武魂典御史这些都算是轮回中最底层的公务员，都是各负责一小块地方。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就是让我吃下药丸的那个人，他还告诉我说他葫芦里卖的是后悔药。”
“哈哈，我说这你都信？来，我搓个泥球给你，这就是后悔药，你尝尝咸淡。”橘猫哈哈笑着说：“那个老头坏的很，他就是一位摆渡奉御使，给你吃的也不是后悔药，而是灵魂缔约丹。哎？我说，你该不会不知道吃了那个药的副作用吧？”
“还有副作用？”杜维宁诧异的回答。
“当然了，不然他干嘛骗你。”橘猫刚想继续说话，突然巷子外传来了别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路过这里。“你恐怕不知道未来是无法改变的吧？”
他的话让杜维宁呆立当场，未来无法改变？难道让他看着曾经的一切再次发生在眼前？再次看着知洛在自己的怀里缓缓的停止呼吸？
看着神色巨变的杜维宁，橘猫继续说道：“未来无法轻易改变，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会更改未来的结果。你以为在未来你看见一个人被车撞死，穿越回过去，你阻止了他，就能让他免遭横祸？你太天真了。”
“修罗缔约一旦成功，会出现两枚丹药，一枚是修罗破灭丹，一枚是灵魂缔约丹。修罗之人吃的是破灭丹，吃下丹药以后，他的灵魂成为轮回的一部分，如果缔约之人消失的话，他就会变成轮回之力融入六道，也就注定无法投胎往生。而缔约丹不同，会让灵魂获得轮回之力，从而停留人间渡恶除魔，但是当过去的时间线和你未来死亡的时间线重叠的时候，你就会随着‘过去的自己’的死亡，而直接消失于天地之间，连魂都不剩。”
“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我想救一个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吗？”
“不，因果轮回轻易无法改变，但当你的轮回之力足够强大的时候，你就可以干涉轮回，改变因果，达成你的任何目的。救一个人当然不在话下，只是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最后能成功的逆天改命？”
杜维宁虽然心中迷茫，但他为了知洛，可以无所畏惧，只要还有希望，只要还有机会，只要他能让知洛幸福，就算魂飞魄散他也心甘情愿。
“该说的都说了，你好好珍惜眼前的时光吧，我也要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去咯。”橘猫言毕，起身回头再次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每一个修罗之人的生前，都深爱着缔约者，只有纯粹的牺牲和不求回报的爱，才能换来当上渡恶侍御史的机会，但轮回却残酷的让每一个渡恶侍御史都彻底的遗忘了他们。你会感觉对她很熟悉，是因为在前世她一直默默陪伴在你的生命之中。”
橘猫最后的话让杜维宁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谁一直在默默的陪伴着他，支持着他，甚至为了他肯牺牲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做好现在能做的事情，原本简单的以为只要阻止知洛和“过去的杜维宁”相爱，就能改变未来，现在想来是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了，不过只要他抓紧时间，在一切还未发生，自己魂飞魄散消失之前，就可以利用轮回之力改变结局。
“对了，我叫杜维宁，你叫什么名字？”他看见巷子入口处，走进来五个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橘猫则跟他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不知道橘猫最后有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他真的很感激他，不仅是因为他救了他们的命，更重要的是他说的所有事情，让杜维宁看到了真正的机会所在。
“啊啊啊啊！”
“我的天，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不会是凶杀案现场吧？我们快跑吧！”
“瞎嚷嚷什么，这巷子外面都是监控，我们已经被录下来了。现在跑，不正好引人怀疑吗？”
“还是报警吧，赶快叫救护车，这个女学生看样子没受什么伤，也许还有救。”
杜维宁躲在巷子阴暗的角落里，映着月光的猫眼泛着冷清，他默默的看向那几个人，听着他们的对话。
已经掌握了轮回之力，正式成为渡恶侍御史的他，能清楚的看见，五人之中最后一个说话的人，他眉心之处燃烧着一小团蓝白色的火球。
那是一个逃脱了轮回，潜藏在人间的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