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疑云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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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俊被路小勇一脚踹到地上，他后脑着地，眼里一下黑下来，他突然感觉全身轻松，他知道在路小勇面前无还手余地，就一动不动想下一步的应对。
李小艾捂脸蹲地上，看家俊躺那里不动也慌了神，她就捂脸向家俊移动，到跟前就抱着家俊脑袋喊：“家俊，家俊，你看看我！”家俊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刘彩阳上前拉住了路小勇，她知道自己力不从心，就发动站在那里的同学，喊着：“快来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路小勇看家俊趴在地上不动也慌了神，别看他刚才英勇雄武，此时也一下懵了头，只想着快速逃离，被彩阳那么一下拉住，就慌做一团，想甩开彩阳，又感觉使不出力气。他见那群看热闹的同学向自己涌过来，自己也绝望了，他不再盛气逼人，就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几个男同学就团团把他抱住，他耷拉着脑袋感觉一切都玩了！他把事情玩大了，伤了人不说，小艾的钱是拿不到了，即使现在跑了回去也会被那群讨债的同学打死，他那些未交的学费，最轻也要面临被学校开除，他小小年纪就要离开校园，好一点会找个下苦力的工作，差一点也就只能在大学城一片游荡。
路小勇被一群人死死抱住，他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走到家俊面前，看是自己打死了家俊还是打伤了家俊。万一刚才家俊摔到了后脑勺，突然一命呜呼，路小勇可就真完了。
路小勇拖着一群人走近家俊，她见李小艾抱着家俊的脑袋痛哭，心里又感到不爽，想想被一群人困住，自己对李小艾也无可奈何，就大声冲李小艾喊：“你他妈真不要脸！”
李小艾顾不上看路小勇的举动，只是看着家俊的脸哭，她嘴里不断喊着：“家俊，你醒醒啊家俊！家俊，都怪我，你快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千万不要睡着啊！”
刘彩阳听小艾这么喊，就放开抱着路小勇的手，疾步跑到家俊跟前，她推开李小艾，蹲下身子，见家俊脸上老伤添新疤，嘴角流出血，那血是从嘴角两边的紫色伤疤上渗出的，在灯光下泛着黑光。
泪瞬时充满了彩阳的眼睛，那眼睛不能再容纳更多的泪水，就化成一颗颗的玉珠，摔打在家俊的脸上。她伸手去擦掉那泪水，顺便在家俊鼻子上试了试家俊的气息，还好，匀称的喘息，她就冲人群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几个人就商议着打了120，急救电话还没拨完却见一辆警车开了过了，那警灯闪烁着，车上的喇叭就冲人群喊话：“警察办案，请无关人员撤离！”
一些看热闹的同学就自觉分散开，给警车让出了道。车上下来几位警察向留在原地的那帮人走去，问：“刚才谁报的警？”
警察看到古家俊躺地上就说：“快，抓紧时间打急救电话！”
那群逮住路小勇的同学就说：“打过了，马上来！”
“那刚才谁报的警？”警察继续问道。
刘彩阳擦擦眼泪说：“我，我报的警！”
“发生了什么事？”一位年龄大点的警察就问彩阳。
“有人被打了！”她说完就指着地上的古家俊和李小艾，对警察说：“警察叔叔，就这两个人，我们学院的，一个叫古家俊，一个见李小艾。”
“谁打的？”
刘彩阳就指着被一群人逮住的路小勇说：“他，就是他！”
那警察叔叔就给另外两名警察一个手势，两人把路小勇带上了警车，然后指着家俊说：“这伤得可不轻啊！”
刘彩阳就说：“警察叔叔，该怎么办？”
“同学，你不要急，我再联系急救中心！”那警察就准备呼叫急救中心，看一辆救护车也闪着急救灯开来了。
“来了，来了！”那警察就指着救护车给彩阳看。
几名急救人员抬担架跑到家俊身边，观察了一下家俊，听听家俊的呼吸，小心翼翼将家俊抬到了担架上，急救人员抬得很轻，但还是听家俊哎呦了一声，几个人就抬起担架往车上送，李小艾跟在担架后面向急救车上跑。
一位急救人员拦住了小艾，说：“你轻伤，不用上车，谁跟我们去一趟？”
李小艾着急起来，就说：“我要去，我也受伤了，伤得也很重，我也需要急救！”
那急救人员无奈就让小艾上了车，又说：“再来一位同学！”
“我去，我去！”刘彩阳自告奋勇就要往救护车里钻，她想起应该给警察叔叔留个电话，方便他们了解情况，就跟警察说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快速的钻进了救护车。
警车，救护车开走了，人群也散去了，众人好像都已忘记了今晚的元旦游园，还有同学开始打趣地说：“还是人家文学院的元旦游园搞得好，人家把警车，救护车都给请来了。”
众人听这话，又好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嘻嘻哈哈说笑着走开了。
家俊被紧急送到急救室，心率正常，血压正常，呼吸也正常，一切指标都正常，但他还是闭着眼睛，一群医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几位医生就往神经内科的值班室跑去。
李小艾和刘彩阳被挡在急救室之外，焦急地等待，她们顾自地踱步走动，谁都不搭理谁，彩阳无意抬头看李小艾也在看自己，就充满鄙夷地冲她哼了一声，又顾自踱起步来。
小艾被彩阳这么一哼，心里各种不是滋味，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也受了伤，自作自受不说，还连累了家俊。想着家俊为自己受伤，能在自己被打时挺身而出，心中对他的恨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心中满是对家俊的歉意。
彩阳和小艾见值班室大夫往急救室跑，就异口同声地问医生：“大夫，他没事吧！”
医生只顾救人，没有理睬两人的问话，两个人就尴尬地立在原地，不觉又对视一眼。刘彩阳眼神里充满愤怒，就对李小艾讲：“李小艾，你做的好事，家俊学长有什么意外，你会后悔一辈子！”
李小艾看着这个比自己低一级的小师妹，她依然认为彩阳是家俊的女朋友，就说：“对不起，彩阳！”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家俊学长！我看得出来他爱你，你却一次次伤害他，你有钱了不起，你娇生惯养了不起吗？你为什么老是照着家俊学长这样的老实人欺负？前几天被打，他说什么了吗？现在好了，他为了你被打成这样了，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李小艾怎么办？”彩阳越说越激动，她竟慢慢哭了起来，她使劲憋住哭声，身子慢慢蹲了下去，她就将眼睛垫在自己胳膊上抽泣。
李小艾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放在彩阳肩膀上，问：“彩阳，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家俊那么爱我？那你们……”
刘彩阳把李小艾的手从肩膀上甩开，说：“我们什么我们，我们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我虽然比你小那么一岁半岁，我虽然没你那么自以为是，但我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我没你那么张扬，没你那么任性！”
彩阳抽泣又抽泣了一声，抹了把眼泪继续说：“你从支教时就误会我们，我们一起发个邮件你就冲他发脾气，他要不是怕你误会就不会在招待所和学校之间来回折腾，不来回折腾就不会忘记采访路线，也许她怕你误会才变动采访路线，结果往刘旺村赶的时候，才出现了低血糖，他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结果你倒好，你不仅不来看他还小题大做直接当起了’逃兵’，你当逃兵没事，你竟然学会了想象。我对家俊学长是有一点点喜欢，但我有分寸，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崇拜，我不是不要脸的人，我能掌控好分寸。”
小艾听着彩阳的哭诉就说：“对不起，对不起……”
彩阳不理会李小艾，继续将眼睛垫到胳膊上，她继续顾自说：“没什么对不起，允许你找男朋友就不允许家俊学长跟女同学交往？我给他送两本书，你那男朋友就打他，你看他挨打看都不看一眼。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这是人干的事吗？”
“家俊学长没钱，连破伤风都舍不得打，他说什么了吗？你为什么就逮住他不放了呢？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当我的家俊学长一回？”彩阳感觉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呜呜地哭起来，她的头一颤一颤，仿佛抖露出无尽的伤感。
李小艾心里乱七八糟的，她忘掉了脸上的疼痛，听彩阳的哭诉又感觉一切都因自己的任性而起，就在自己脸上又狠狠扇了几个巴掌，这几个巴掌是为自己的任性扇的，那声音很干脆，很皮实，每一巴掌下去都是荆条入肉的声音。刘彩阳听到这动静，就突然抬头，逮住李小艾的双手说：“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家俊学长还在里面，你不要再添麻烦！”
“彩阳，你别管我，我要打死我自己，我恨死了自己，我怎么就那么任性，那么自以为是！”李小艾说这话又要举手扇自己，她双手被彩阳死死抓住，她动弹不得就急得流出了眼泪。
李小艾哭着就抱住彩阳说：“对不起，彩阳，对不起……”
刘彩阳见小艾这样，也只好抱住她，两人抱头哭了起来。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了，小艾和彩阳就擦擦眼泪，她们站起来就往医生身边赶，她们感到一身身边，两双眼睛满是期待，但都又说不出话来。
医生摇摇头，两人便认为家俊不行了，就又哇哇地大哭。医生见见两人这样就说：“哭什么？进去看看吧，病人醒了！”
两人就走开始笑，兴奋地往急救室钻，医生又拦住了，说：“先转到病房观察一晚，我们怀疑病人有轻微脑震荡，不要探视太晚，就留一个人照顾就行了。”
两个人点头就往急救室钻，还没钻进去就见医生推着家俊出来了，两个人又追着吗床往病房走。刘彩阳趴在家俊脸边说：“学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家俊听是彩阳的声音，就微微睁开眼，他那被打烂的两个嘴角用力撇了一下，好像在冲彩阳微笑。他想张嘴叫：“彩阳！”张了嘴声音又很小，他牢牢抓住了彩阳的手，依然有气无力的说：“谢谢！”
彩阳就不再说话，只是点头。
李小艾就低头跟在后面，她不敢跟家俊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有几分欣喜。
家俊被送到病房，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李小艾和刘彩阳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突然清醒了一大截。
家俊使劲吸了一口气，他尽可能让自己平静，慢慢张嘴，说：“李小艾，该还你的我已经还清了，放过我，也放过彩阳！我们俩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们都是老实人，不过就是走得近了点，但绝对没有伤害到你。你走吧！”他说得一字一顿，但字字有力，对李小艾简直字字诛心。
李小艾没有要走的意思，但站在那里又好像多余，她看彩阳给她手势让她先走，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迈不开步子，她见家俊那被打肿的脸庞，被打烂的嘴角，就站在那里哭起来。
家俊见她不走，就说：“你不用伤心，咱们之间早已没有回头路，我和你注定不是一路人，咱们到此为止，从此一拍两散，各自安好！”他说完见小艾还不走，就喊：“你走吧，快走，快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李小艾见家俊发脾气，就捂鼻子跑出了病房。
古家俊被路小勇一脚踹到地上，他后脑着地，眼里一下黑下来，他突然感觉全身轻松，他知道在路小勇面前无还手余地，就一动不动想下一步的应对。
李小艾捂脸蹲地上，看家俊躺那里不动也慌了神，她就捂脸向家俊移动，到跟前就抱着家俊脑袋喊：“家俊，家俊，你看看我！”家俊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刘彩阳上前拉住了路小勇，她知道自己力不从心，就发动站在那里的同学，喊着：“快来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路小勇看家俊趴在地上不动也慌了神，别看他刚才英勇雄武，此时也一下懵了头，只想着快速逃离，被彩阳那么一下拉住，就慌做一团，想甩开彩阳，又感觉使不出力气。他见那群看热闹的同学向自己涌过来，自己也绝望了，他不再盛气逼人，就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几个男同学就团团把他抱住，他耷拉着脑袋感觉一切都玩了！他把事情玩大了，伤了人不说，小艾的钱是拿不到了，即使现在跑了回去也会被那群讨债的同学打死，他那些未交的学费，最轻也要面临被学校开除，他小小年纪就要离开校园，好一点会找个下苦力的工作，差一点也就只能在大学城一片游荡。
路小勇被一群人死死抱住，他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走到家俊面前，看是自己打死了家俊还是打伤了家俊。万一刚才家俊摔到了后脑勺，突然一命呜呼，路小勇可就真完了。
路小勇拖着一群人走近家俊，她见李小艾抱着家俊的脑袋痛哭，心里又感到不爽，想想被一群人困住，自己对李小艾也无可奈何，就大声冲李小艾喊：“你他妈真不要脸！”
李小艾顾不上看路小勇的举动，只是看着家俊的脸哭，她嘴里不断喊着：“家俊，你醒醒啊家俊！家俊，都怪我，你快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千万不要睡着啊！”
刘彩阳听小艾这么喊，就放开抱着路小勇的手，疾步跑到家俊跟前，她推开李小艾，蹲下身子，见家俊脸上老伤添新疤，嘴角流出血，那血是从嘴角两边的紫色伤疤上渗出的，在灯光下泛着黑光。
泪瞬时充满了彩阳的眼睛，那眼睛不能再容纳更多的泪水，就化成一颗颗的玉珠，摔打在家俊的脸上。她伸手去擦掉那泪水，顺便在家俊鼻子上试了试家俊的气息，还好，匀称的喘息，她就冲人群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几个人就商议着打了120，急救电话还没拨完却见一辆警车开了过了，那警灯闪烁着，车上的喇叭就冲人群喊话：“警察办案，请无关人员撤离！”
一些看热闹的同学就自觉分散开，给警车让出了道。车上下来几位警察向留在原地的那帮人走去，问：“刚才谁报的警？”
警察看到古家俊躺地上就说：“快，抓紧时间打急救电话！”
那群逮住路小勇的同学就说：“打过了，马上来！”
“那刚才谁报的警？”警察继续问道。
刘彩阳擦擦眼泪说：“我，我报的警！”
“发生了什么事？”一位年龄大点的警察就问彩阳。
“有人被打了！”她说完就指着地上的古家俊和李小艾，对警察说：“警察叔叔，就这两个人，我们学院的，一个叫古家俊，一个见李小艾。”
“谁打的？”
刘彩阳就指着被一群人逮住的路小勇说：“他，就是他！”
那警察叔叔就给另外两名警察一个手势，两人把路小勇带上了警车，然后指着家俊说：“这伤得可不轻啊！”
刘彩阳就说：“警察叔叔，该怎么办？”
“同学，你不要急，我再联系急救中心！”那警察就准备呼叫急救中心，看一辆救护车也闪着急救灯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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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急救人员抬担架跑到家俊身边，观察了一下家俊，听听家俊的呼吸，小心翼翼将家俊抬到了担架上，急救人员抬得很轻，但还是听家俊哎呦了一声，几个人就抬起担架往车上送，李小艾跟在担架后面向急救车上跑。
一位急救人员拦住了小艾，说：“你轻伤，不用上车，谁跟我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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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俊被紧急送到急救室，心率正常，血压正常，呼吸也正常，一切指标都正常，但他还是闭着眼睛，一群医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几位医生就往神经内科的值班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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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被彩阳这么一哼，心里各种不是滋味，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也受了伤，自作自受不说，还连累了家俊。想着家俊为自己受伤，能在自己被打时挺身而出，心中对他的恨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心中满是对家俊的歉意。
彩阳和小艾见值班室大夫往急救室跑，就异口同声地问医生：“大夫，他没事吧！”
医生只顾救人，没有理睬两人的问话，两个人就尴尬地立在原地，不觉又对视一眼。刘彩阳眼神里充满愤怒，就对李小艾讲：“李小艾，你做的好事，家俊学长有什么意外，你会后悔一辈子！”
李小艾看着这个比自己低一级的小师妹，她依然认为彩阳是家俊的女朋友，就说：“对不起，彩阳！”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家俊学长！我看得出来他爱你，你却一次次伤害他，你有钱了不起，你娇生惯养了不起吗？你为什么老是照着家俊学长这样的老实人欺负？前几天被打，他说什么了吗？现在好了，他为了你被打成这样了，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李小艾怎么办？”彩阳越说越激动，她竟慢慢哭了起来，她使劲憋住哭声，身子慢慢蹲了下去，她就将眼睛垫在自己胳膊上抽泣。
李小艾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放在彩阳肩膀上，问：“彩阳，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家俊那么爱我？那你们……”
刘彩阳把李小艾的手从肩膀上甩开，说：“我们什么我们，我们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我虽然比你小那么一岁半岁，我虽然没你那么自以为是，但我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我没你那么张扬，没你那么任性！”
彩阳抽泣又抽泣了一声，抹了把眼泪继续说：“你从支教时就误会我们，我们一起发个邮件你就冲他发脾气，他要不是怕你误会就不会在招待所和学校之间来回折腾，不来回折腾就不会忘记采访路线，也许她怕你误会才变动采访路线，结果往刘旺村赶的时候，才出现了低血糖，他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结果你倒好，你不仅不来看他还小题大做直接当起了’逃兵’，你当逃兵没事，你竟然学会了想象。我对家俊学长是有一点点喜欢，但我有分寸，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崇拜，我不是不要脸的人，我能掌控好分寸。”
小艾听着彩阳的哭诉就说：“对不起，对不起……”
彩阳不理会李小艾，继续将眼睛垫到胳膊上，她继续顾自说：“没什么对不起，允许你找男朋友就不允许家俊学长跟女同学交往？我给他送两本书，你那男朋友就打他，你看他挨打看都不看一眼。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这是人干的事吗？”
“家俊学长没钱，连破伤风都舍不得打，他说什么了吗？你为什么就逮住他不放了呢？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当我的家俊学长一回？”彩阳感觉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呜呜地哭起来，她的头一颤一颤，仿佛抖露出无尽的伤感。
李小艾心里乱七八糟的，她忘掉了脸上的疼痛，听彩阳的哭诉又感觉一切都因自己的任性而起，就在自己脸上又狠狠扇了几个巴掌，这几个巴掌是为自己的任性扇的，那声音很干脆，很皮实，每一巴掌下去都是荆条入肉的声音。刘彩阳听到这动静，就突然抬头，逮住李小艾的双手说：“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家俊学长还在里面，你不要再添麻烦！”
“彩阳，你别管我，我要打死我自己，我恨死了自己，我怎么就那么任性，那么自以为是！”李小艾说这话又要举手扇自己，她双手被彩阳死死抓住，她动弹不得就急得流出了眼泪。
李小艾哭着就抱住彩阳说：“对不起，彩阳，对不起……”
刘彩阳见小艾这样，也只好抱住她，两人抱头哭了起来。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了，小艾和彩阳就擦擦眼泪，她们站起来就往医生身边赶，她们感到一身身边，两双眼睛满是期待，但都又说不出话来。
医生摇摇头，两人便认为家俊不行了，就又哇哇地大哭。医生见见两人这样就说：“哭什么？进去看看吧，病人醒了！”
两人就走开始笑，兴奋地往急救室钻，医生又拦住了，说：“先转到病房观察一晚，我们怀疑病人有轻微脑震荡，不要探视太晚，就留一个人照顾就行了。”
两个人点头就往急救室钻，还没钻进去就见医生推着家俊出来了，两个人又追着吗床往病房走。刘彩阳趴在家俊脸边说：“学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家俊听是彩阳的声音，就微微睁开眼，他那被打烂的两个嘴角用力撇了一下，好像在冲彩阳微笑。他想张嘴叫：“彩阳！”张了嘴声音又很小，他牢牢抓住了彩阳的手，依然有气无力的说：“谢谢！”
彩阳就不再说话，只是点头。
李小艾就低头跟在后面，她不敢跟家俊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有几分欣喜。
家俊被送到病房，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李小艾和刘彩阳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突然清醒了一大截。
家俊使劲吸了一口气，他尽可能让自己平静，慢慢张嘴，说：“李小艾，该还你的我已经还清了，放过我，也放过彩阳！我们俩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们都是老实人，不过就是走得近了点，但绝对没有伤害到你。你走吧！”他说得一字一顿，但字字有力，对李小艾简直字字诛心。
李小艾没有要走的意思，但站在那里又好像多余，她看彩阳给她手势让她先走，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迈不开步子，她见家俊那被打肿的脸庞，被打烂的嘴角，就站在那里哭起来。
家俊见她不走，就说：“你不用伤心，咱们之间早已没有回头路，我和你注定不是一路人，咱们到此为止，从此一拍两散，各自安好！”他说完见小艾还不走，就喊：“你走吧，快走，快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李小艾见家俊发脾气，就捂鼻子跑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