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至贱则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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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和赚钱是一个人最好的修行。
前者使人不惑，后者使人不屈，两者结合才算真正的不困于世，不流于俗。”
1
大伯母似是如释重负一般笑了起来：“娘，当初出嫁之初，我祖父曾经告诉我，世事无常，谁也没法保证我过得顺心如意，如若我嫁的并不快活，他盼我在尝尽社会的无情，婚姻的不堪，人心的险恶后，能够放下执念，善待自己，痛痛快快为自己活一次，而这前提就是我要坚持学习和赚钱。”
祖母喟叹：“浦老先生实乃大智慧啊，学习和赚钱是人生的一种修行，前者使人不惑，后者使人不屈，两者结合在一起，才算真正的不困于世，不流于俗。”
大伯母垂眸，眼里皆是平淡：“最初这些话，我起初不解，但后来种种事情的发生让我心灰意冷，也渐渐尝试着去寻找新的生活方式，所以，娘我现在过得很快活，而且我何其幸运，有您这么善解人意的婆婆，小姑子善良正直，孩儿健康快乐，双亲健在，至于男人的宠爱，已经无关紧要，有你们，足矣。”
祖母老泪纵横：“造孽啊，像你这么好的女子启俊怎么就不懂的珍惜呢？当初我就应该狠心将那女子打杀了去，如今便无诸多祸端。”
“娘………”
随着大伯母声音响起，一个稚气的童声也在邓小小身后响起：“七姑姑，你是在偷听吗？”
2
靠……！
邓小小瞬觉寒毛束立，身体僵硬无比。
“七姑姑，你为何不回话？”
邓小小转身，瞧着眼前戴着虎头帽的男童，抽动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让自己笑的甜美无害，俯身，压低声音：“嘘，我们小声点，别惊扰了里面的人。”
男童黑黝黝的眼珠子转啊转，笑的奸诈：“你想怎么收买我？”
啥？
收买？
邓小小呵呵一笑：“我为毛要收买你？”
“太祖母最厌我们举止不端，你刚刚鬼鬼祟祟站在这，分明就是偷听，我要是告诉了太祖母，七姑姑你定要受罚。”
这番话男童说的逻辑清晰，一气呵成。
邓小小愕然：“你多大？”
“十岁。”
男童一脸自豪。
邓小小一脸黑线………
妖孽啊，区区十岁男童，竟说出“收买”二字。
邓小小叹息，压低声音：“我那有许多好玩的小玩意，你随我去一趟，自行挑选，可好？”
男童俊眉一挑：“自然可以。”
“行吧，我牵你走。”
“不用，男子汉大丈夫，我自己可以走”
“呃，你还小，我牵着比较安全。”
“七姑姑，你放心，我不会大嚷大叫的。”
“行吧，服侍你的人呢？”
“被我遣走了，我不喜欢他们跟着。”
“嗯，明智之举，棒棒哒，对了，你叫啥？”
“邓卓翔。”
……………
3
璃光院
邓小小看着男童将自己的一匣银子利落放入口袋，嘴角忍不住抽搐：“弟弟，这么多，怪沉的，要不分批带走？”
“不用。”
男童义正严辞的拒绝。
言毕，歪头思考一下，道：“还有，你是我姑姑，我不是你弟弟。”
邓小小抿嘴笑：“我失忆了。”
男童大大的眼睛闪现着疑惑：“失忆，是说不记得了吗？就像一个无知孩儿？”
邓小小懒得多做解释：“大概吧。”
男童半懂半解颔首，凝神瞧了邓小小半晌，忽而上前两步，握住邓小小的水手，声音软糯：“姑姑，看在你一直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啥？
邓小小怔仲。
眼前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腰身的男孩，纯真无瑕的眼睛里浮动着让人心醉的善意。
邓小小忽而感觉自己…心房…塌陷了。
靠，自己居然感动了？
邓小小凝眸看着牢牢牵住自己手的小胖手，笑的喜悦：“好。”
“那就一言为定，现在，我请你吃饭去。”
吃饭？
4
居味楼
邓小小双肘撑桌，将红通通的脸埋人手掌间，懊悔不已。
天啊，自己刚刚居然跟着小屁孩爬狗洞了。
男童少年老成的拍邓小小肩膀：“哎呀，别觉得害臊，我跟五叔经常爬。”
邓小小抬眸：“五叔？”
“嗯，就是你的亲哥哥，邓君叔叔，那狗洞就是他发现的，他经常带我从那偷溜出来玩，五叔说了，人至贱则无敌，在自由面前，尊严什么的都是浮云，不值一提。”
邓小小…无语凝噎。
卧槽，这小孩简直就是妖怪。
事已至此，邓小小也只能坦然接受自己刚刚的愚蠢行为，伸个懒腰：“小屁孩，你请客是吧？”
“嗯，随便叫。”
男童拍拍胸脯。
邓小小起身，移步至窗前：“我对这些一无所知，你觉得好吃的都叫些吧。”
男童颔首，自顾自出去了。
邓小小透过窗户，将街景一览无余。
街道两旁店肆四立，有茶楼，酒馆，作坊，脚店，当铺，庙宇，肉铺………
而街道上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有卖茶水的，有卖糕点的，有卖小玩意物件的，有看相算命的………
而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人头攒动，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
但让人心生欢喜的却是每个人脸上惬意恬淡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盛周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这些有什么好瞧的？”
男童的声音在邓小小耳边乍然响起。
邓小小抿嘴一笑：“
长安大道连狭邪，青牛白马七香车。”
言毕，邓小小歪头，笑得狡黠：“听过这诗吗？”
男童诚实无比：“没有。我最讨厌这些诗词歌赋了，还不如舞刀弄枪来的自在。”
邓小小被成功逗笑：“怎么？你长大了想从军？”
“是呀，可是我娘不同意，说太祖父是宰相，我应该学文报国。”
“来日方长，慢慢来，你想从军，就好好练武。”
男童眼睛一亮：“姑姑，你不反对我从军？”
邓小小捏他鼻尖：“为什么要反对，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再说了，你要是当了大将军，姑姑在这京城更是有恃无恐了。”
男童笑得恣意飞扬：“我一定会成为大将军的，到时候我会一直保护姑姑。”
“好，我等着便是，对了，我们这样偷偷溜出来，真的没事吗？”
“呃，这个，视况而定。”
“学习和赚钱是一个人最好的修行。
前者使人不惑，后者使人不屈，两者结合才算真正的不困于世，不流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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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似是如释重负一般笑了起来：“娘，当初出嫁之初，我祖父曾经告诉我，世事无常，谁也没法保证我过得顺心如意，如若我嫁的并不快活，他盼我在尝尽社会的无情，婚姻的不堪，人心的险恶后，能够放下执念，善待自己，痛痛快快为自己活一次，而这前提就是我要坚持学习和赚钱。”
祖母喟叹：“浦老先生实乃大智慧啊，学习和赚钱是人生的一种修行，前者使人不惑，后者使人不屈，两者结合在一起，才算真正的不困于世，不流于俗。”
大伯母垂眸，眼里皆是平淡：“最初这些话，我起初不解，但后来种种事情的发生让我心灰意冷，也渐渐尝试着去寻找新的生活方式，所以，娘我现在过得很快活，而且我何其幸运，有您这么善解人意的婆婆，小姑子善良正直，孩儿健康快乐，双亲健在，至于男人的宠爱，已经无关紧要，有你们，足矣。”
祖母老泪纵横：“造孽啊，像你这么好的女子启俊怎么就不懂的珍惜呢？当初我就应该狠心将那女子打杀了去，如今便无诸多祸端。”
“娘………”
随着大伯母声音响起，一个稚气的童声也在邓小小身后响起：“七姑姑，你是在偷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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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邓小小瞬觉寒毛束立，身体僵硬无比。
“七姑姑，你为何不回话？”
邓小小转身，瞧着眼前戴着虎头帽的男童，抽动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让自己笑的甜美无害，俯身，压低声音：“嘘，我们小声点，别惊扰了里面的人。”
男童黑黝黝的眼珠子转啊转，笑的奸诈：“你想怎么收买我？”
啥？
收买？
邓小小呵呵一笑：“我为毛要收买你？”
“太祖母最厌我们举止不端，你刚刚鬼鬼祟祟站在这，分明就是偷听，我要是告诉了太祖母，七姑姑你定要受罚。”
这番话男童说的逻辑清晰，一气呵成。
邓小小愕然：“你多大？”
“十岁。”
男童一脸自豪。
邓小小一脸黑线………
妖孽啊，区区十岁男童，竟说出“收买”二字。
邓小小叹息，压低声音：“我那有许多好玩的小玩意，你随我去一趟，自行挑选，可好？”
男童俊眉一挑：“自然可以。”
“行吧，我牵你走。”
“不用，男子汉大丈夫，我自己可以走”
“呃，你还小，我牵着比较安全。”
“七姑姑，你放心，我不会大嚷大叫的。”
“行吧，服侍你的人呢？”
“被我遣走了，我不喜欢他们跟着。”
“嗯，明智之举，棒棒哒，对了，你叫啥？”
“邓卓翔。”
……………
3
璃光院
邓小小看着男童将自己的一匣银子利落放入口袋，嘴角忍不住抽搐：“弟弟，这么多，怪沉的，要不分批带走？”
“不用。”
男童义正严辞的拒绝。
言毕，歪头思考一下，道：“还有，你是我姑姑，我不是你弟弟。”
邓小小抿嘴笑：“我失忆了。”
男童大大的眼睛闪现着疑惑：“失忆，是说不记得了吗？就像一个无知孩儿？”
邓小小懒得多做解释：“大概吧。”
男童半懂半解颔首，凝神瞧了邓小小半晌，忽而上前两步，握住邓小小的水手，声音软糯：“姑姑，看在你一直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啥？
邓小小怔仲。
眼前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腰身的男孩，纯真无瑕的眼睛里浮动着让人心醉的善意。
邓小小忽而感觉自己…心房…塌陷了。
靠，自己居然感动了？
邓小小凝眸看着牢牢牵住自己手的小胖手，笑的喜悦：“好。”
“那就一言为定，现在，我请你吃饭去。”
吃饭？
4
居味楼
邓小小双肘撑桌，将红通通的脸埋人手掌间，懊悔不已。
天啊，自己刚刚居然跟着小屁孩爬狗洞了。
男童少年老成的拍邓小小肩膀：“哎呀，别觉得害臊，我跟五叔经常爬。”
邓小小抬眸：“五叔？”
“嗯，就是你的亲哥哥，邓君叔叔，那狗洞就是他发现的，他经常带我从那偷溜出来玩，五叔说了，人至贱则无敌，在自由面前，尊严什么的都是浮云，不值一提。”
邓小小…无语凝噎。
卧槽，这小孩简直就是妖怪。
事已至此，邓小小也只能坦然接受自己刚刚的愚蠢行为，伸个懒腰：“小屁孩，你请客是吧？”
“嗯，随便叫。”
男童拍拍胸脯。
邓小小起身，移步至窗前：“我对这些一无所知，你觉得好吃的都叫些吧。”
男童颔首，自顾自出去了。
邓小小透过窗户，将街景一览无余。
街道两旁店肆四立，有茶楼，酒馆，作坊，脚店，当铺，庙宇，肉铺………
而街道上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有卖茶水的，有卖糕点的，有卖小玩意物件的，有看相算命的………
而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人头攒动，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
但让人心生欢喜的却是每个人脸上惬意恬淡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盛周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这些有什么好瞧的？”
男童的声音在邓小小耳边乍然响起。
邓小小抿嘴一笑：“
长安大道连狭邪，青牛白马七香车。”
言毕，邓小小歪头，笑得狡黠：“听过这诗吗？”
男童诚实无比：“没有。我最讨厌这些诗词歌赋了，还不如舞刀弄枪来的自在。”
邓小小被成功逗笑：“怎么？你长大了想从军？”
“是呀，可是我娘不同意，说太祖父是宰相，我应该学文报国。”
“来日方长，慢慢来，你想从军，就好好练武。”
男童眼睛一亮：“姑姑，你不反对我从军？”
邓小小捏他鼻尖：“为什么要反对，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再说了，你要是当了大将军，姑姑在这京城更是有恃无恐了。”
男童笑得恣意飞扬：“我一定会成为大将军的，到时候我会一直保护姑姑。”
“好，我等着便是，对了，我们这样偷偷溜出来，真的没事吗？”
“呃，这个，视况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