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孝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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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两个多小时，于正午12点前回到了杭州。之后，直奔Ava朋友所在，于市中心一栋电子商务大楼前停下，搭电梯上到14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标写着技术部的房门前，Ava抬手敲了敲。
打开门的是一个不到30岁模样的年轻男子，整洁的白大褂一丝不苟，唇边和下颚留下刚刮过的青痕，头发抹了不少的发胶，油光锃亮，显然是在我们来之前刚刚精心打理过。可是，手脚的指甲又长又黄，一条肥大的短裤垂落至膝盖，露出一截长满浓黑汗毛的小腿，并且，光着脚趿了双拖鞋，这上下半身极不协调的装束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哟！小明同学今天很帅气嘛。”Ava冲着男子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赞道。
年轻男子涨红了脸，脸上更是一副窘迫的样子，挠了挠头，腼腆的说道：“珊珊，你又取笑我。”
Ava莞尔一笑，道：“你看你这人，平时说你邋遢吧，你不高兴，今天难得见你帅气夸你一句吧，你又不信，哎，叫我说你什么好。”
男子侧身将我们让进屋，Ava当先走进，我尾随其后，路过男子身边时，彼此间相互以眼神示意，男子脸色瞬间转为肃穆，略一点头，随即将关上房门。
Ava依然笑容可掬，东摸摸，西看看，嘴里说道：“还是老样子啊，什么都没变嘛。”
“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变？”男子走回，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冷冷说道，神情间已经没有了刚才初见Ava时的尴尬，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稍带戒备的谨慎。
Ava蓦然回头，凤眼微眯，斜视而望，然似心中了然，遂妩媚一笑，娇笑如铃：“我们家小明装起深沉来也是蛮可爱的嘛！”
男子顿然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口中怨艾：“珊珊，你就不能不说我吗？”
说话间，眼神却不敢正视Ava，四处游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对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的吗？嘛？”
“啊，对的！你赶紧帮我看看这台电脑。”Ava一面说道，一面目光朝我瞥来。
我会意，当下将笔记本电脑取出，递给她。
Ava接过，又转交到男子手中，口中同时解释：“这里面有个游戏，就在桌面上，叫死神清单，你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这游戏有没有什么古怪，但是，千万别动它的程序，还有，你拆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装了什么不该装的东西，看一下电脑有没有被人设置IP定位，摄像头有没有开启什么的......哎呀，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做个全面的检查就对了，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男子本来是皱着眉头在听，待Ava说完，稍事消化了一下，然后笑笑道：“就跟之前梁哥送来的两台电脑一样处理呗？只不过现在多加了一款游戏需要检验一下，但暂时不动它的源程序，是这样子的情况吧？”
Ava使劲点点头，道了声：“嗯嗯！没错。”
“多大点事啊，没问题。”
说着，男子站起身，“那你们在这稍等一下吧。”
之后，打开后面的一扇门，脱鞋换鞋，走进里面一间比较暗的屋子，临关门时不忘说了句：“珊珊，要喝什么自己拿，都在老地方。”
Ava朝他抿嘴一笑，继而，微不可察的貌似放了一记眼电：“晓得了，你赶紧去弄，磨磨唧唧的。”
机房光线太暗，看不清，但我敢肯定，那家伙八成脸又红了。
待男子消失在门后，我才开口说道：“他就是你说的专家朋友？”
“嗯，他叫周明。”
“你们很熟吗？我看他对你好像很有点意思啊！”
Ava对我抛了个白眼，轻叱道：“别瞎说，我们也不算很熟的，他是Rain哥哥的朋友，我当他是哥们。”
我努努嘴，不置可否，又问：“我们不能一起进去的吗？”
Ava看了我一眼，笑道：“里面是他的秘密基地，当然不会让别人进去，高手不都是这样的嘛？况且，周明这小子有心脏病，偏偏工作起来又太投入，一旦进入状态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乎所以，这时候要是有人在他身后突然和他说句话，或者拍拍他肩膀什么的，他指不定会被活活吓死。”
我闻之恍然，暗叹这世上的怪人还真是不少，之前觉得他的装扮和身上的细节怎么都不太协调，现在想来，倒有些是合乎情理了。
“他这人可靠吗？”出于某方面顾虑，我试着又问道。
Ava眨眨眼，一时间可能没辨出我的弦外之音，反问道：“你指的是什么？他的为人，还是指他的专业技能？”
我耸耸肩，不好明言，所以就答：“两者都有吧。”
Ava一声嗤笑，不屑道：“人，你不用担心，他是Rain哥哥的嫡系，Rain哥哥信得过的人，我自然也是信得过的。至于水平么，Rain哥哥说他是国内排名有数的骇客，是真正隐藏在民间的高手，我本来也是不信的，但后来看他三下五除二就破解了你当时在闪存上加设的密码，我就信了。”
我心中顿觉一阵骇然，那可是我请国安局的老同学帮忙设的防火墙，虽说等级并不是特别高，主旨是拖延梁雨舟几天时间，但那毕竟是国安局的常规保护措施，要说三两下就给破了，实在是......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我禁不住确认了一下：“你是指我放在季敏电脑里的闪存？”
“是啊！”
Ava不以为意，想了想后说道，“我记得当时我们还打赌来着，本来说半小时的，结果他花了26分钟，嗯，没错，就是26分钟。”
我吐出一口凉气，真是万万不可以貌取人。
等待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比较熬人，因为什么事情也做不了。Ava则不然，站在窗台边悠哉的看着手机，问她在看是什么，她告诉我说是《香祖笔记》。我愕然，居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下载到自己的手机里，无奈之下，只得拿出记录本，翻读内容，并琢磨起游戏中可能隐藏的提示。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周明皱着眉头从里面的机房走出，边穿鞋边侧歪着脑袋，手里抱着我的笔电，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状况？”Ava看到后，出言相问。
“也不算是什么状况，就是有点小小的困惑。”
穿好鞋，周明坐回刚才的椅子上，将笔电放在桌上后，道：“电脑没什么问题，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游戏也很干净，没做过手脚，不过，我发现两件挺特别的事情。”
我和Ava不约而同走上前，围在电脑旁。
“什么挺特别的事情？”Ava问。
周明指着正在运行游戏的屏幕，说道：“第一个，这游戏挺特别的，我先打开游戏大致了解了一下，结果给吓了一跳，这应该是有人专门设计的，可是，这开篇的警告说的也太恐怖了些，该不会是真的吧？”
说着，周明偷偷瞧了瞧我和Ava两人的脸色，可能是从我们的严肃表情读懂了其中的意味，不禁吐了吐舌头，说了句：“你们厉害了。”
“赶紧说！”Ava紧皱着眉头，轻叱。
周明吃瘪，还以一个抱怨的眼神，眼神中还仿佛略带点担忧，可Ava压根就没理会他，而且神情肃然，周明一看事情可能比较严重，所以顿了顿，老老实实说道：“我稍稍试玩了下，但没怎么玩明白，真是笑了，这世上居然还有我玩不明白的游戏，所以，我就检查了一下源程序，发现......”
周明舔了舔嘴唇，卖了个关子，尚待开口之际，小腿肚横遭Ava一脚。
“快点！”Ava斥道。
周明“唉呦”一声惨叫，但怒又不敢怒，凶又不舍得凶，只得哭丧着脸道：“长得漂亮了不起啊？长得漂亮就可以这么暴力啊？真的是，我这不正打算说的嘛！”
Ava轻咬下唇，对周明横眉冷对，从鼻腔喷出一个“哼”字。
周明皱起鼻头露出两颗门牙，回了她一个鬼脸，但见Ava欲起第二脚之势，立即摆手叫停，急忙道：“好了好了！我说，我一口气说完！”
Ava脸上似笑非笑，蛮横的神情和娇美的容貌，看得周明青腮的脸上一阵红来一阵白。
撇开脸，对着屏幕，周明轻咳两声后，开始说道：“我仔细检查了源程序后发现，这款游戏没有存档，也没有任务过关之类的设置，游戏启动后就自行运行，直到结束。但它有一个外挂链接的子程序，可以通过这个子程序关闭游戏。”
“也就是说，有人可以通过网络遥控关闭游戏程序咯？”Ava问。
周明点点头，道：“嗯，所以游戏才需要连接网络，此外，我还在游戏中发现了一个Bug，或者也可以说是故意设计的一个Hidden Level，就在酒吧内的游戏室，每一关任务都有不同的小游戏，全数通过后，点击其中的飞镖靶盘，会弹出一个对话框，游戏者可以和游戏另一端通过网络视频对话。”
“什么叫Bug？Hidden Level又是什么意思？”因为对这些游戏的专用术语实在知之甚少，所以我张口问道。
“Bug是指程序漏洞，俗称‘臭虫’，是指那些因游戏设计者与测试者的疏漏而剩留在游戏中的程序错误；Hidden Level是指游戏的隐藏部分，一般不影响游戏进程，但会有意外收获。”周明如是解释道。
我点点头，随即又问：“游戏另一端指的是？”
周明耸耸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游戏一看就是单独给你们设计出来的，那谁给你们的，估计就是谁了。”
我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回头和Ava对视一眼，看她的样子，估计此时也和我想的一样。
“那摄像头能修好吗？”Ava问。
“修？都戳成这样了还怎么修啊？直接换一个吧，我这里刚好有台本子前两天被我拆了，等一下给你装上就行，两三分钟的事情，只不过不是原配，可能外观会不太好看。”周明轻松的说道。
“不行，难看的不要，给我换原配的。”Ava撅着嘴道。
周明愣了愣，半晌，小声嘟囔道：“又不收你钱，要求那么高干嘛？”
“换不换？”Ava瞪着双杏目，嗔道，并伸出右手欲作拧状。
周明一个激灵侧身闪过，口中连连道：“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换就是了，又要动脚又动手的，真是服了你了。”
我在一旁看得直乐，心里真有点同情这个周明，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来，Ava其实并不喜欢他，至少不是那种喜欢，而且，相信周明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但这个周明却完全掩饰不住对她的热爱，并对此束手无策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难怪，像Ava这样的女子，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呢。
思忖之间，忽然听到Ava开口问道：“那么，第二件特别的事情又是什么？”
周明的脸上忽然闪现出一丝怪异的表情，正襟危坐，摇摇头，面露疑惑之色，想了半天才道：“这事太蹊跷了，我刚发现时也大吃了一惊，这东西怎么会在你们手上的？”
说着，摊开手掌，露出掌心一个小小的物件。
我和Ava凝神望去，俱都愣住，相视而望，面面相觑。
这是一个闪存，从外观判别，和我当年藏在季敏电脑中的那个极为相似。
Ava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和拇指将闪存从周明的掌心拈住拿起，举在与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仔细观察，然后，方才啧啧称奇道：“怎么会这么像啊？该不会是当年Rain哥哥拿来的那个吧？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吗？”
原以为会是巧合，孰料，周明断然言道：“看过了，百分之百就是梁哥拿来的那个。”
......
车行两个多小时，于正午12点前回到了杭州。之后，直奔Ava朋友所在，于市中心一栋电子商务大楼前停下，搭电梯上到14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标写着技术部的房门前，Ava抬手敲了敲。
打开门的是一个不到30岁模样的年轻男子，整洁的白大褂一丝不苟，唇边和下颚留下刚刮过的青痕，头发抹了不少的发胶，油光锃亮，显然是在我们来之前刚刚精心打理过。可是，手脚的指甲又长又黄，一条肥大的短裤垂落至膝盖，露出一截长满浓黑汗毛的小腿，并且，光着脚趿了双拖鞋，这上下半身极不协调的装束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哟！小明同学今天很帅气嘛。”Ava冲着男子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赞道。
年轻男子涨红了脸，脸上更是一副窘迫的样子，挠了挠头，腼腆的说道：“珊珊，你又取笑我。”
Ava莞尔一笑，道：“你看你这人，平时说你邋遢吧，你不高兴，今天难得见你帅气夸你一句吧，你又不信，哎，叫我说你什么好。”
男子侧身将我们让进屋，Ava当先走进，我尾随其后，路过男子身边时，彼此间相互以眼神示意，男子脸色瞬间转为肃穆，略一点头，随即将关上房门。
Ava依然笑容可掬，东摸摸，西看看，嘴里说道：“还是老样子啊，什么都没变嘛。”
“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变？”男子走回，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冷冷说道，神情间已经没有了刚才初见Ava时的尴尬，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稍带戒备的谨慎。
Ava蓦然回头，凤眼微眯，斜视而望，然似心中了然，遂妩媚一笑，娇笑如铃：“我们家小明装起深沉来也是蛮可爱的嘛！”
男子顿然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口中怨艾：“珊珊，你就不能不说我吗？”
说话间，眼神却不敢正视Ava，四处游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对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的吗？嘛？”
“啊，对的！你赶紧帮我看看这台电脑。”Ava一面说道，一面目光朝我瞥来。
我会意，当下将笔记本电脑取出，递给她。
Ava接过，又转交到男子手中，口中同时解释：“这里面有个游戏，就在桌面上，叫死神清单，你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这游戏有没有什么古怪，但是，千万别动它的程序，还有，你拆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装了什么不该装的东西，看一下电脑有没有被人设置IP定位，摄像头有没有开启什么的......哎呀，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做个全面的检查就对了，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男子本来是皱着眉头在听，待Ava说完，稍事消化了一下，然后笑笑道：“就跟之前梁哥送来的两台电脑一样处理呗？只不过现在多加了一款游戏需要检验一下，但暂时不动它的源程序，是这样子的情况吧？”
Ava使劲点点头，道了声：“嗯嗯！没错。”
“多大点事啊，没问题。”
说着，男子站起身，“那你们在这稍等一下吧。”
之后，打开后面的一扇门，脱鞋换鞋，走进里面一间比较暗的屋子，临关门时不忘说了句：“珊珊，要喝什么自己拿，都在老地方。”
Ava朝他抿嘴一笑，继而，微不可察的貌似放了一记眼电：“晓得了，你赶紧去弄，磨磨唧唧的。”
机房光线太暗，看不清，但我敢肯定，那家伙八成脸又红了。
待男子消失在门后，我才开口说道：“他就是你说的专家朋友？”
“嗯，他叫周明。”
“你们很熟吗？我看他对你好像很有点意思啊！”
Ava对我抛了个白眼，轻叱道：“别瞎说，我们也不算很熟的，他是Rain哥哥的朋友，我当他是哥们。”
我努努嘴，不置可否，又问：“我们不能一起进去的吗？”
Ava看了我一眼，笑道：“里面是他的秘密基地，当然不会让别人进去，高手不都是这样的嘛？况且，周明这小子有心脏病，偏偏工作起来又太投入，一旦进入状态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乎所以，这时候要是有人在他身后突然和他说句话，或者拍拍他肩膀什么的，他指不定会被活活吓死。”
我闻之恍然，暗叹这世上的怪人还真是不少，之前觉得他的装扮和身上的细节怎么都不太协调，现在想来，倒有些是合乎情理了。
“他这人可靠吗？”出于某方面顾虑，我试着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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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顿觉一阵骇然，那可是我请国安局的老同学帮忙设的防火墙，虽说等级并不是特别高，主旨是拖延梁雨舟几天时间，但那毕竟是国安局的常规保护措施，要说三两下就给破了，实在是......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我禁不住确认了一下：“你是指我放在季敏电脑里的闪存？”
“是啊！”
Ava不以为意，想了想后说道，“我记得当时我们还打赌来着，本来说半小时的，结果他花了26分钟，嗯，没错，就是26分钟。”
我吐出一口凉气，真是万万不可以貌取人。
等待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比较熬人，因为什么事情也做不了。Ava则不然，站在窗台边悠哉的看着手机，问她在看是什么，她告诉我说是《香祖笔记》。我愕然，居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下载到自己的手机里，无奈之下，只得拿出记录本，翻读内容，并琢磨起游戏中可能隐藏的提示。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周明皱着眉头从里面的机房走出，边穿鞋边侧歪着脑袋，手里抱着我的笔电，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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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鞋，周明坐回刚才的椅子上，将笔电放在桌上后，道：“电脑没什么问题，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游戏也很干净，没做过手脚，不过，我发现两件挺特别的事情。”
我和Ava不约而同走上前，围在电脑旁。
“什么挺特别的事情？”Ava问。
周明指着正在运行游戏的屏幕，说道：“第一个，这游戏挺特别的，我先打开游戏大致了解了一下，结果给吓了一跳，这应该是有人专门设计的，可是，这开篇的警告说的也太恐怖了些，该不会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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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吃瘪，还以一个抱怨的眼神，眼神中还仿佛略带点担忧，可Ava压根就没理会他，而且神情肃然，周明一看事情可能比较严重，所以顿了顿，老老实实说道：“我稍稍试玩了下，但没怎么玩明白，真是笑了，这世上居然还有我玩不明白的游戏，所以，我就检查了一下源程序，发现......”
周明舔了舔嘴唇，卖了个关子，尚待开口之际，小腿肚横遭Ava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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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唉呦”一声惨叫，但怒又不敢怒，凶又不舍得凶，只得哭丧着脸道：“长得漂亮了不起啊？长得漂亮就可以这么暴力啊？真的是，我这不正打算说的嘛！”
Ava轻咬下唇，对周明横眉冷对，从鼻腔喷出一个“哼”字。
周明皱起鼻头露出两颗门牙，回了她一个鬼脸，但见Ava欲起第二脚之势，立即摆手叫停，急忙道：“好了好了！我说，我一口气说完！”
Ava脸上似笑非笑，蛮横的神情和娇美的容貌，看得周明青腮的脸上一阵红来一阵白。
撇开脸，对着屏幕，周明轻咳两声后，开始说道：“我仔细检查了源程序后发现，这款游戏没有存档，也没有任务过关之类的设置，游戏启动后就自行运行，直到结束。但它有一个外挂链接的子程序，可以通过这个子程序关闭游戏。”
“也就是说，有人可以通过网络遥控关闭游戏程序咯？”Ava问。
周明点点头，道：“嗯，所以游戏才需要连接网络，此外，我还在游戏中发现了一个Bug，或者也可以说是故意设计的一个Hidden Level，就在酒吧内的游戏室，每一关任务都有不同的小游戏，全数通过后，点击其中的飞镖靶盘，会弹出一个对话框，游戏者可以和游戏另一端通过网络视频对话。”
“什么叫Bug？Hidden Level又是什么意思？”因为对这些游戏的专用术语实在知之甚少，所以我张口问道。
“Bug是指程序漏洞，俗称‘臭虫’，是指那些因游戏设计者与测试者的疏漏而剩留在游戏中的程序错误；Hidden Level是指游戏的隐藏部分，一般不影响游戏进程，但会有意外收获。”周明如是解释道。
我点点头，随即又问：“游戏另一端指的是？”
周明耸耸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游戏一看就是单独给你们设计出来的，那谁给你们的，估计就是谁了。”
我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回头和Ava对视一眼，看她的样子，估计此时也和我想的一样。
“那摄像头能修好吗？”Ava问。
“修？都戳成这样了还怎么修啊？直接换一个吧，我这里刚好有台本子前两天被我拆了，等一下给你装上就行，两三分钟的事情，只不过不是原配，可能外观会不太好看。”周明轻松的说道。
“不行，难看的不要，给我换原配的。”Ava撅着嘴道。
周明愣了愣，半晌，小声嘟囔道：“又不收你钱，要求那么高干嘛？”
“换不换？”Ava瞪着双杏目，嗔道，并伸出右手欲作拧状。
周明一个激灵侧身闪过，口中连连道：“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换就是了，又要动脚又动手的，真是服了你了。”
我在一旁看得直乐，心里真有点同情这个周明，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来，Ava其实并不喜欢他，至少不是那种喜欢，而且，相信周明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但这个周明却完全掩饰不住对她的热爱，并对此束手无策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难怪，像Ava这样的女子，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呢。
思忖之间，忽然听到Ava开口问道：“那么，第二件特别的事情又是什么？”
周明的脸上忽然闪现出一丝怪异的表情，正襟危坐，摇摇头，面露疑惑之色，想了半天才道：“这事太蹊跷了，我刚发现时也大吃了一惊，这东西怎么会在你们手上的？”
说着，摊开手掌，露出掌心一个小小的物件。
我和Ava凝神望去，俱都愣住，相视而望，面面相觑。
这是一个闪存，从外观判别，和我当年藏在季敏电脑中的那个极为相似。
Ava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和拇指将闪存从周明的掌心拈住拿起，举在与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仔细观察，然后，方才啧啧称奇道：“怎么会这么像啊？该不会是当年Rain哥哥拿来的那个吧？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吗？”
原以为会是巧合，孰料，周明断然言道：“看过了，百分之百就是梁哥拿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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