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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She's a monster(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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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刻,整个天空都是鲜艳的橘色,今出川盯着波光粼粼的隅田川水面看了很久。

    “小渡”,生田叫了她一声,今出川转过头去看她,她正好把一个章鱼小丸子递过来。

    “张嘴”。

    她说。

    今出川乖乖地张嘴,章鱼小丸子的味道在嘴里扩散,让人觉得很是幸福。

    “很久没有这样悠闲了。”

    今出川咽下章鱼小丸子,对生田说。

    生田点点头,确实一直都很忙碌,不过她的话依然是积极的,“其实忙碌也好,悠闲也好,我觉得都很好啦。”

    只要和小渡在一起,无论怎样,都觉得很好,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今出川看着她,觉得这样笑着的她比夕阳更加灿烂,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又闲逛了好一会儿,日落之后的天色暗得非常快,很快就已经显出夜色来。

    人群也愈发多了起来,热闹极了。

    今出川并不喜欢人群,特别是现在喧闹拥挤的人群,但是她喜欢生田的笑容,喜欢生田护住自己的样子。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让高个子来做吧。

    所以她把生田拉进自己怀里,揽住她的肩,帮她挡住人群的拥挤。

    生田没有回头看她,耳垂通红。

    今出川突然想起和生驹熟悉起来的契机——也是在人群里。

    在东京喧闹拥挤的人群里,她看见了生驹眼中的无助,她也陪在生驹身后走了一程。

    现在想一想,恍如隔世。

    生驹再也不是那个初进城市的乡下少女,自己也不是当时的今出川渡。

    你的名字叫做希望。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歌名。

    然后她莫名地叹了一声,心中稍稍有些酸涩的感觉,不过,反握住生田的手,是真实的幸福。

    但是复杂的情绪很快便被对面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冲淡了。

    “小渡——一库酱,”看着眼前向自己招手的人群,今出川眨了眨眼——真的没看错吗?

    在她和生田愣神的时候,一群神情各异的少女已经跨过人群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小渡,有这么惊讶吗。”

    高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了。”

    “我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生田竖着眉毛,没好气地对她们说,扫视了她们一眼——小実、飞鸟、小南、娜酱、生驹、麻衣样、娜娜敏、沙友理,真是能来的都来了,乃木坂的男女老少们,全部出现在了生田绘梨花的眼前,就像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深深地把可怜的生田大人死死地压制住了,让她无法翻身。

    她真的没想到会遇见乃木坂的大家,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她特地为和小渡的双人约会准备了这么久呢,难道又要泡汤了吗?

    想起之前那次惨淡的花火大会,她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看向人群中的生驹,心中感到了些许悲凉。

    生驹本来正出神地盯着今出川看,感受到生田强烈的视线,不得不分出精力来看她,“一库酱。”

    她朝她挥了挥手打招呼。

    生田满怀着悲伤,垂头丧气地和大家打了招呼。

    “一库酱好像不太乐意遇见我们呢。”

    飞鸟腹黑地指出了这一点,轻盈地走到今出川和生田的中间,一手挽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这样把她俩分开了。

    “一库酱是想和小渡双人约会吗?”

    桥本奈奈未向来喜欢看到别人的不幸,生田这副不幸的样子让她深深地感到愉悦,所以顺着飞鸟的话继续给生田补了一刀。

    “怎么会呢。”

    生田勉强地笑了笑,“我真的,真的,很高兴可以遇到大家呢。”

    她有些咬牙切齿。

    “你们好正式地穿了浴衣欸,还是不同色系欸——看上去就像情侣一样。”

    平时不显山露水的西野七濑突然插了一句,让本就难以应付众人调侃的生田感到雪上加霜。

    “而且一看就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啊,小渡今天,好帅气。”

    高山一実仔细地打量了她们一番。

    “穿浴衣的一库酱也非常有女友感呢。”

    她们似乎还挺认真在点评的。

    “团内恋爱是可以的哦。”

    白石麻衣也开着她们的玩笑,然后扭头找自己的好友寻求认同,“是吧,沙友理。”

    松村向来是白石的忠实拥趸,迅速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是的,麻衣样说得对。”

    生田捏了捏拳头,继续假笑,“呵呵——”

    今出川默不作声地围观了会儿,觉得她这副样子有些好笑,装作正经地咳了一声,“好了。”

    她把飞鸟推到桥本身边,一把揽过生田,“不要再开一库酱的玩笑了。”

    她的坦然,让众人觉得有些扫兴——这么坦然,根本无法调侃嘛。

    “小渡就知道护着一库酱呢。”

    小南对此做了总结。

    让本来坦然的今出川心里涌现出了些不好意思。

    于是她先声夺人,开始转移话题。

    “你们怎么也都在这里?”

    今出川看向西野七濑,想得到一个答案——在场的人里,大概就只有娜酱会可靠地回答她吧。

    西野摇了摇头,“是偶遇哦。”

    今出川眯了眯眼,保持怀疑,但是没有再追究。

    飞鸟还是不放弃的样子,从桥本身边走过来拉开今出川和生田,生田本来想给飞鸟一个锁喉制裁她,但是被今出川制止了。

    “飞鸟——你想做什么啊?”

    今出川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个——”

    飞鸟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却突然骚动起来,一群人拥挤了过来,今出川还没来得及护住眼前的飞鸟,便被困在了人群中。

    骚乱中,乃木坂的众人都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一只手悄然揪住了她的衣角,她回头一看,心里放松了些,是生驹。

    想起一开始在东京的人群中无助的生驹,她还是心软了,放大音量叮嘱生驹,“生驹,跟紧我,不要走散了。”

    生驹点点头,夜色下,她的表情,今出川看不分明。

    被人群慢慢裹挟着前进,今出川尽量把生驹环在怀里,避免她被冲撞到。

    混乱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来到了人少些的地方,却彻底不见其他人的踪影了。

    “欸——和大家走散了呢。”

    今出川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手机闪了闪,跳出低电量警告的通知,然后屏幕迅速地归于一片黑暗。

    今出川按了按——并没有反应。

    “连手机都没电量关机了,生驹,你的手机有电吗?”

    生驹的手无意识地按了按包,抿了抿嘴,有些心虚,“我,我的手机也没电了。”

    今出川没注意到她的心虚和躲闪的眼神,有些郁闷地看向天空,“那惨了,我们不会今晚都遇不见她们吧?希望没人落单。”

    生驹看出了她的郁闷,有些沮丧地嘀咕了一声,“就这么想和生田在一起吗?”

    “嗯?生驹,你在说什么。”

    今出川没听清。

    “我说,小渡不想和我一起看烟火吗?”

    她大声地说着,眼里含泪。

    “嘭”

    她的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隅田川今夏的第一声烟火。

    烟火绚烂的色彩映红了夜空,也让今出川终于看到了生驹脸上的泪水。

    她伸手想擦掉生驹的眼泪,但快触到生驹的脸时,又有些无力地收回。

    “好好看烟火吧,生驹。”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