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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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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花非花从家里出来,刚开始也是长吁短叹,坐在林子外面望家。眼神幽幽,神情落寞,盛开在心尖的缤纷小花,全部凋落。飘飘扬扬,洋洋洒洒,漫天飞舞。

    虽说爹不亲,娘不爱,可毕竟打小就生活在那呀,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感情的。花非花想到自己在那院子落,种过花,打过手,熬过药,抓过老鼠,挖过蚯蚓,心里头就一阵酸楚。

    虽说自己脸皮厚,心里宽,可到底逃不离那七情六欲。如今一棍子被打出家,心里头也着实不是个滋味。

    偏偏天公不作美,原本还想酝酿一会,泪眼婆娑啥的,这老天爷就是从来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滚滚黑云衔着猛雨呼啸而来,狂风四起,沙尘漫天。花非花被吹得动摇西晃,裹在头上的花色丝带也被扯了去,头上肆意飞扬,裙摆也呼啦啦抖动。

    花非花睁不开眼,只能摸索前行。大约走了半个小时,见前方有一小洞,正好能容纳一个人,就是进口小了点。花非花硬生生挤了进去。

    终于,太阳逐渐露出光亮,狂风消停。

    接下来便是晴空万里,花草飘香。

    一路上那蝴蝶萦绕,蜜蜂引路,花花草草随风摇曳,树叶也是婀娜多姿。

    花非花眼中有惊喜,脸上有笑意,一会蹲下来闻花香,一会轻身飞起逗引那蝴蝶,也好不欢畅。

    走出天仙境,便是凡尘地。风尘仆仆,浑身倦怠,腿脚酸软,这会满帽子都是烧鸡烤鱼。

    到了街区,热热闹闹的气氛就来了。人来人往,使得她眼花缭乱。有叫卖的,有变戏法的,还有唱曲的。男女老少,你来我往,其乐融融。

    对于她来说,这一切固然很新鲜,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续命,她意识到,要是再不弄点吃的,人就会横死街头了。到那时候,她就是这繁华闹市最大的笑话。

    她看见一个孩子,乞丐模样。上身着青布上衣,刚好能将肚皮遮上。衣服紧贴着身子,虽不宽松,但腰上却还系了一根粗麻绳。

    下身呢,是一条黄色裤子,脚上穿着藏青色的鞋,大脚趾头全然漏在外面。这小乞丐脸蛋圆滚滚,一双大眼睛,虽然浑身脏兮兮的,但那可爱的劲头还是呼啦啦流进了花非花的眼睛里。

    花非花喜笑颜开,这孩子生得灵动可人,她心中欢喜。尤其是见到这小乞丐正蹲在墙角吃馒头,更是心里美滋滋的要命。

    花非花奔过去,刚要伸了手去抢,可一抬手看见那孩子瞪着自己,忽然间醒悟,对付这般弱小,岂能如此心狠手辣,于是顿时笑靥如花,柔声细语起来,堪比春风拂面。

    孩子还是瞪着眼睛看着她,愣愣的,一声不吭。花非花真的快要忍受不住了,吞咽了口水,两眼冒光,要是换了别人,早一巴掌拍晕了,还讲究个什么劲儿。

    花非花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啊。虽然难于上青天。

    花非花继续柔声细语:“你说姐姐我长得好不好看。”

    小乞丐用脏兮兮的衣袖揉了揉眼睛,点点头。

    花非花笑得更是浪漫了:“那,你,这个馒头给姐姐好不好?”男孩子嘟嘟嘴,快哭了。

    花非花鲁袖子,眼珠子咕噜噜转来转去,心里道:这小娃子不愿撒手就算了,委委屈屈个什么,真是没劲。

    花非花继续到:“姐姐饿了,你让给我,以后我带好东西给你。”男孩眼泪掉了下来,但始终憋着声:哪里有这样的姐姐,居然欺负一个要饭的小娃。

    花非花失了耐性,终于控制不住了,于是伸手和孩子抢夺起来。

    那孩子就是不撒手。花非花急了,一下子将孩子推到在地。孩子哇哇大哭起来。花非花要跑,扭过头才发现自己被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