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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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先生不忍直视,转开头淡定地喝了口茶。

    “出去吃吧。”他好心邀请。

    “不行。”楚歌摇头,指着流理台上切好的菜,“这么多东西,太浪费。”想一想,打开厨柜居然从里面又拿出了一口锅,还和他献宝似的,“幸好我聪明,买锅的时候多买了一口备着。”

    杜慕咳了声,不说话了,靠在门边想着晚饭应该去哪里吃。

    视线落在她身上,面前的人已经忙忙碌碌地在开始涮洗新锅了,她涮得很认真,嘴唇抿得紧紧的,流水从她白晳的指尖滑过,在灯下闪着耀眼的色泽。

    他看过她很多面,狼狈的、可怜的、愤怒的、喜悦的、还有假模假样讨好他的,然而不能不承认,哪怕她做的菜是□□,可他还是觉得一本正经做饭的她,看起来最可爱。

    菜的香味渐渐出来,好似这间屋子都温暖起来了一样,慢慢慢慢积起了人间烟火味,让人觉得愉悦而安宁。

    楚歌并没有让杜慕等太久,饭菜很快就出锅了。

    事实上,两个人的饭菜,也确实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

    杜慕坐上桌,看着面前看起来还过得去的饭菜没抱太大希望,主要是,楚歌这人重形不重味,因此每次做出来的东西,一吃就颇有些惨不忍睹。

    递给他一双筷子,楚歌坐在他对面,倒是很期待或者可以说是怂恿地笑望着他:“试试呀。”

    杜慕接过筷子,挟了一筷,面不改色地放进嘴里。

    吃完,他挑了挑眉。

    楚歌问:“怎么样?”

    “自己吃。”

    她就鼓起勇气挟了一点放进嘴里,一嚼,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哎,这次居然能吃了哎~~”

    杜慕望着她,似笑非笑。

    楚歌咳了咳,端正身子坐好,杜慕不喜欢在进食的时候说话,所以一时间,饭桌上也只有轻微的碗筷碰触的声响。

    饭菜份量都不多,所以他们吃完基本就没有什么剩余了。

    她对着只有残羹的碗碟拍了一张照,说:“留个纪念。”

    杜慕不想评价,转头翻看微信的时候,看到楚歌最新的动态:第一次做到好吃的能吃光光,说明我还是可以修炼出厨艺这项天赋的。

    看来还是记着他那句“没用的东西就不要勉强”的话,小心眼的女人。

    杜慕笑了笑,丢开手机。抬头看到从浴室出来的她,戴着粉红的头巾,穿白色睡裙,露在外面的一截腿,又长又白。

    他摊开手,她就很自觉地凑了上来,趴在他胸口前望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能看得人心里发软。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她闯进他的房里换衣,他从汤池出来,看到的就是一截笔直修长的小腿,还有一双吃惊的黑白分明的眸子。

    外面有人敲门,她一下就扑上来,那时候是他身体最弱的时候,她那一下的不管不顾,当即就引发了他的病情,他瘫在地上,半天都没法动弹。

    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看起来很紧张,她捂着他的嘴在他耳朵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不知道这里有人……那什么,能让我躲躲吗?外面有坏人在追我。”

    他知道她撒谎了,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虚。

    可是他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有些无力地等着那阵缺失感过去,她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耳朵上,有点痒,于是他没有等到病情恢复,反倒是……那个地方居然慢慢站了起来。

    说实话,那时候他的吃惊并不亚于她。

    她甩了他一巴掌,脸胀得通红地跑了。

    杜慕一直没有动,楚歌被看得有点心慌,他的目光很幽深,而且无端端的,还带了一点锐利在里面,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

    她总是心虚的,哪怕扮得再若无其事,心里头还是会慌乱,她不敢跟他对视,就只能主动地亲上他。

    这种事,她才跟他的时候,做得十分生疏,其实那时候更多的还是羞耻吧?把她从林家带出来后,他将她带去酒店,剥洗干净后,他就像是挑捡货物似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会勾引人吗?”

    她在他面前发着抖,他却只是冷淡而又冷漠地看着她。

    楚歌握着拳头说:“我要赚钱。”

    他问:“怎么赚法?授人以渔或者授人以鱼,你要哪种?”

    楚歌连这个都听懂,惘惘然地看着他:“什么?”

    他好看的眉毛皱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教你赚钱的方法,或者一次给你多少钱。当然,前提是,你属于我,所有的,全部,除了钱。”

    她苦中作乐地想,看,她还可以选。

    所以她选择:“我要赚钱的方法。”

    “可以。”他淡淡地说,长指轻撩,慢慢地一粒一粒解开了扣子,“你能获得多少,就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呢?连接吻都那么生疏,咬着牙凑上去,忍着羞耻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评价说:“我是在跟僵尸接吻吗?”

    而现在,她已经能做得很好了,牙齿轻轻咬着他的嘴唇,温柔而亲昵地含吮,柔软的舌尖抵住他的牙齿,撩动着一点一点把他撬开,手摸进了他的衣服里。

    如他了解她一样,她也已知道怎样才能最快地让他情动。

    果然,没一会,他就闭上了眼睛,伸手扯下了她的头巾,劲瘦有力的手指□□了她的头发里。

    他克制而隐忍的样子让她心动,楚歌本来只是想要躲开他的目光的,却最终,还是陷在彼此互织的□□之网中。

    不管如何提醒,总有一刻,却会心甘情愿地沉沦。

    新产品经过测试完全没有问题,楚歌就准备开个看货会。

    因为临近年底,加之不久还要参加杜府的家宴,所以她准备只是小范围的,先邀请一部分合作商过来内部看货。

    虽然范围不大,而且是非公开形式,但要做的准备还是挺多的,她还邀请了杜慕:“看货会你要参加吗?”

    本来她是试探性的,两人公司在一定程度上,没有什么业务交集的可能,杜先生也从来没有参加过她公司举办的任何活动。

    结果这一次,他居然同意了,点头说:“可以。”

    楚歌笑眯了眼:“哎呀,那我得准备个八人大轿去。”

    被杜先生按在床上蹂/躏了一通。

    而更让楚歌惊喜的是,杜慕居然还把季博然也叫上了,要知道,最近季博然在大开了个讲座,一票难求,黄牛票炒到比当红的明星还要高,而且还买不到。所以他能过来,楚歌感觉自己小小的看货会档次一下都提高了不少。

    她每天都忙得乐呵呵的,看起来,视频的事对她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了。

    杜慕心情也不错,虽然仍旧冷冷淡淡的样子,不过这天回去陪老爷子吃饭的时候,连老爷子都看出来了,问他:“最近很高兴啊?”

    杜慕也没多说,只“嗯”了一声。

    老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听说新亿隆弄了个什么具有大突破意义的新产品出来,具体到底怎么样?”

    “没看到。”

    “连你也没看到?”

    杜慕早就吃完了,现下就是个陪客,闻言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意思很清楚,这种关系到一个企业差不多生死存亡的东西,能是随便就透露给人知道的吗?

    楚歌这次的事做得非常严密,之前研发的时候,连他都只听到了一点风声,提前看过什么的,就更不要想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也没怎么把你当回事嘛。”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杜慕要看不出来也是白混了,因而没理他,拿过阿姨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说:“我走了。”

    老爷子很不满意:“吃完就走!”挥挥手,“快滚快滚!”

    杜慕仍旧一板一眼的:“过两天再回来陪你。”

    老爷子很硬气:“不需要!”

    杜慕就挑唇笑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出门才拿出电话,接通:“什么事?”

    是楚歌公司的手机号码,一向掌握在她助理曼文的手上,他只以为是楚歌找,谁知听到的却是沈曼文的声音:“杜总,”她听起来好像很不好,声音特别的低落和焦虑,“您能来我们公司一趟吗?楚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已经有半日了。”

    他面容一冷:“发生了什么事?”

    “太古上午召开了产品发布会,他们宣布研发成功的新产品,和我们同质达到99。”

    杜慕挂上手机,周身气势冷冽得仿佛空气中都结了一层冰。

    秦坤打开车门,静默着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面前的男人才俯身上车,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果然就看到了太古新产品发布会的新闻。

    他们倒是下了血本,砸得满财经版都是太古。

    太古是新亿隆在同领域内最大的竞争对手,而更重要的是,太古的负责人,曾经是亿隆的职员,楚父最信任的下属之一。结果某一天,她突然离职,带走了大批客户和高层,是导致原亿隆实业崩盘的直接原因。

    杜慕的手指轻轻点在那两个字上,漠声吩咐:“去查一查,林敏娴最近在忙什么。”

    唐致远格局没有那么小,还不至于在事隔这么多年后再找楚歌的麻烦,能够给楚歌添麻烦,又有能力让她麻烦的,也只有林敏娴了。

    秦坤应声,以最快的速度把杜慕送到了新亿隆。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新亿隆办公楼里却依旧灯火通明,员工们都没有下班,束手无措地聚集在大办公室里。

    杜慕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

    曼文很有眼色地招呼其他员工:“都先散了吧,散了吧,明天准时来上班。”

    人都退去,曼文把大门拉上,于是整间办公室里就只余下了他。

    还有就是,把自己关在房内的楚歌。

    他站到她办公室前,敲了敲门,里面很久才传出来一声:“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静静。”

    “是我。”

    又安静了一会,这次门终于打开了,她摁亮了灯,站在门口处神色疲倦地看着他:“杜先生。”

    她似乎是想笑的,但是露出的表情却让人看着心酸。

    他伸了伸手,到底又放了下去,说:“没出息。”

    楚歌就又笑了一下,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她撇开身体,声音有微微的哽咽:“第四次了。”

    他沉默。

    “我还记得你那句话,不管再难,都要忍着。”

    他终于抬起了手,她却避开了他,后退几步站着。

    “他们毁了我,毁了我哥哥,毁了我的家,现在,终于要来毁了我的心血了。杜先生,”她低声,昔日温和柔软的声音支离破碎,“我很喜欢你,也很感激你,你是我在绝境里,老天赐给我的最大的恩惠。可是你不知道,忍的滋味很难受。你说过,让我不要惹他们,我听话,我不惹,但是,他们一直要惹我怎么办?”她伸手抹泪,但是眼泪却越掉越多,她不停地后退,可还是会退无可退,她抵着桌子,双手死死地抠着桌面,一字一句,如梦呓一般地说,“我不想你成为我的梦魇,所以杜先生,放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