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兰翔修仙技术学院 > 第70章 杯中雪8

第70章 杯中雪8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中邪?”

    卜凡还晕乎乎的,乍一听夏先生中邪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夏先生脸色有些红晕,他的皮肤很白/皙,经过刚才的挣扎,还冒着汗,似乎心有余悸的样子,快速的喘着气。

    不过排除这种血行加速的脸红之外,夏先生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他面色有些苍白,嘴唇是淡紫色,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不止如此,鼻梁和印堂的地方发黑。

    夏先生一说出口,顿时觉得不好,因为他是个无/神/论者,当时施小/姐要找天师的时候,夏先生还阻止来着,之所以突然说出自己中邪了,一方面是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很久了,他是个男人,却在梦里被男人狠狠侵犯,实在太可怕了。

    另外一方面是,夏先生因为心情不愉快,喝了酒,已经有些微醺,刚刚又被人拽进gay吧里,虽然没被怎么样,但是皮/带被拽开了,西装外套也被拽开了,让他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卜凡突然冲过去“英雄救美”,夏先生觉得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有些亢/奋,也是如此对卜凡心理上有些下意识的信任,所以一时口快就说出来了。

    说出来之后,理性占大比例的夏先生顿时有些后悔。

    北堂第五则是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说:“的确有些像。”

    夏先生还在后悔,就听到北堂第五这么说,顿时脸色一僵,心里梆梆的跳,心想不会真是中邪了吧?但是三十几年他都是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有鬼神,真的有邪性的东西?

    “叮——”一声,电梯到了卜凡和北堂第五公寓的楼层,北堂第五扶着卜凡,说:“我先带卜凡去醒醒酒,下午去夏先生家里看看,这样可以吗?”

    夏先生立刻点头,说:“可……可以。”

    夏先生松了口气,一方面是北堂第五他们接了自己的委托,另外一方面是,自己昨天中邪,家里有些乱,而且他现在这样子醉酒很失态,不符合夏先生的礼仪观念。

    夏先生看着电梯关闭,北堂第五半扶半抱着卜凡走下电梯,两人又不知道在说什么,卜凡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拔高声音说:“真的?”

    北堂第五笑了一声,说:“我的眼睛还能看错?”

    电梯门很快就关上了,夏先生继续往上行,感觉北堂第五和卜凡似乎有点不同寻常,那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遮掩,刚才还在吃情/侣餐,估计是约会,和他印象里那种很乱的圈子一点儿也不一样。

    夏先生这个人的长相就很招男人,夏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身是个直男,连女人都没亲近过,更别提男人了,虽然夏先生也不会歧/视,但是这种事情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再加上最近总是做奇怪的梦,夏先生更是觉得感觉微妙,但是看到卜凡和北堂第五,感觉一切很自然,有一种水到成渠的感觉,完全不需要去刻意理解。

    夏先生叹了口气,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也没有再想,电梯门打开之后就踏出了电梯。

    其实喜夏先生不知道,刚才卜凡和北堂第五在谈论他,北堂第五观察了一下夏先生,的确是中邪的样子,夏先生面色苍白,而且元气大伤的样子,不止如此,他的脸色还发黑,眼睛下面有黑眼圈,鼻翼额头发黑,整个脸色都发黑。

    在五/行和中医上,青赤白黄黑对应的是肝心肺脾肾,黑色主肾,其实是一种肾功能不好的表现,北堂第五刚才小声说夏先生是肾亏,所以卜凡才惊讶的说真的?

    看起来夏先生是正经到禁欲的人,怎么可能肾亏呢……

    夏先生完全不知道肾亏会表现在脸上,只是头晕的厉害,一边伸手按着额角,一边去拿钥匙把门打开,他打开门之后,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扯松自己的领带,准备走到浴/室去。

    他喝了酒,一身的酒气,想要去洗个澡,毕竟下午的时候北堂第五和卜凡还要过来,洗过澡醒醒酒,然后收拾一下房间,起码不要失礼。

    夏先生走进浴/室,他家的浴/室是暗房,就是没有窗户的房间,浴/室里没有光线,反正是洗澡的地方,夏先生觉得没有窗户还省的装窗帘,也正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进浴/室,不论白天黑天都要开灯。

    他走进去,伸手摸灯,里面黑/洞/洞的,就在他的手摸/到电灯开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一个滚/烫,且有弹/性的东西。

    “嗬!!!”

    夏先生吓了一大跳,那是皮肤的感觉,与此同时,他就听到“咔嚓”一声,浴/室的门竟然自己关上了,浴/室里瞬间黑的密不透风,伸手不见五指,夏先生更是吓了一跳。

    夏先生快速的要去开灯,但是他再一摸,还是那种触觉,让他心惊肉跳的,随即快速的转过头去,想要从浴/室里跑出去,但是他“咚!”的一下就撞到了什么,也是滚/烫的,带着体温,还有些弹/性,硬/邦/邦的东西。

    夏先生心里“咯噔”一声,撞到的是人!

    他的浴/室里有人?!

    那个人一把捂住夏先生的嘴巴,将他猛地按在浴/室的墙上,夏先生何止是不能说话,几乎不能呼吸,那个人的手掌很大,他睁大眼睛,但是他偏偏看不到那个人的脸,看不清楚,实在太暗了。

    但是那个人的手掌,一手捂着夏先生的嘴巴,桎梏着他,另外一手快速的扯开他的衬衫,随着衬衫扣子“噼噼啪啪”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只滚/烫的大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横冲直撞的抚/摸,甚至狠狠的捏了他一把。

    一个沙哑且愤怒的声音说:“你找/人来驱邪,对吗?”

    夏先生一怔,随即奋力的挣扎起来,说:“是你?!唔……”

    夏先生只是猛地歪头说了一句话,他的嘴巴就又被大手捂住了,刚才夏先生在酒吧里可还是揍了一个男人的,他的力气根本不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他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好像是怪物一样,夏先生根本挣扎不开。

    那个男人笑了一声,说:“是我,想我了吗?”

    夏先生惊恐的睁大眼睛,使劲摇头,那个男人却呵呵一笑,说:“不过你的身/子想我了,看,抖得好厉害。”

    夏先生喘不上来气,空间又黑/暗,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他奋力的挣扎,眼睛很快就要适应黑/暗了,不过就在他要看到男人的样貌的时候,那个男人猛地一下将夏先生转过去,让他趴在浴缸的边沿。

    夏先生惊恐的浑身颤/抖,男人的手刚一脱离他的嘴巴,夏先生立刻大喊着:“不,救……”

    夏先生还没呼救出声,猛地声音就断了,疼得他一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一窜,嗓子里发出痛呼的惊呼声,那个男人狠狠桎梏着他,说:“这是给你的惩罚,坏孩子。”

    夏先生又惊又怒,但是他根本无法反/抗,可怕的是,不知道那个奇怪的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夏先生的身/体真的快速有了反应,好像男人说的话是真的一样,自己的身/体竟然想念他了。

    夏先生被这种感觉吓得浑身打颤,因为喝醉了酒,脑袋里更是眩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似乎特别无助。

    男人轻笑了一声,说:“现在害怕了吗?只许看着我一个人,不许去找其他人,也休想把我赶走。”

    夏先生被/迫使劲点头,他觉得自己如果不点头,就快要死了,那个男人被他的动作取/悦了,低下头来,亲/吻了一下夏先生的嘴唇,说:“好孩子。”

    夏先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了过去,倒在浴缸里,而在他晕过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那个奇怪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无休止的掠夺着。

    北堂第五带着卜凡回了公寓,正好碰到了施小/姐,施小/姐就看到卜凡身上软塌塌的,靠在北堂第五怀里,北堂第五一手搂着卜凡腰,让卜凡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高度正合适,另外一手正在推门。

    施小/姐看到他们这样子,立刻狠狠瞪了一眼卜凡,然后猛地撞了一下卜凡的肩膀,差点把他撞倒,快速的出门去了。

    北堂第五立刻捞了一把卜凡,说:“没事吧?”

    卜凡摇头,说:“我又不是瓷的,没事没事。”

    卜凡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施小/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声说:“我怎么觉得施小/姐也跟中邪了一样?”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卜凡说:“她在学校的时候,和到博物馆之后,前后的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你不觉得施小/姐自从到了博物馆之后,变得……变得很……”

    他措了一下辞,然后说:“变得态度很傲慢?”

    的确如此,施小/姐在兰祠的时候,态度其实还是很好的,不过自从他们上了飞机之后,施小/姐喝酒庆祝了一番,就变得很傲慢,这前后态度转变也太大了,让卜凡有点奇怪。

    北堂第五搂着他往里走,说:“先去醒醒酒,下午还要去夏先生那里。”

    卜凡赶紧点了点头,两个人进了北堂第五的房间,北堂第五把他放在床/上,说:“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放热水,洗一洗热水澡?”

    卜凡又点了点头,特别乖/巧。

    北堂第五进了浴/室,卜凡就缩成一团,在北堂第五的床/上滚来滚去,然后抱着北堂第五的枕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着说:“啊……果然有北堂的味道。”

    卜凡说不好北堂第五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能感觉到,枕头上的气息很浓厚,其实那是苦泉狱主的灵力气息,卜凡身为凡石,这方面的感应很敏/感。

    卜凡翻来翻去的,不小心压到了什么东西,“嘀”一声,原来是空调的遥控板,空调直接被打开了,开着暖风。

    呼呼的暖风从空调里吹出来,卜凡呆呆的看着空调,自言自语的说:“哦……北堂屋子里的空调又修好了啊。”

    卜凡说着,翻身坐起来,想把空调的遥控板放在床头柜的小抽屉里,一拉开抽屉,就听到“哗啦”一声,里面放着一个小盒子,卜凡定眼一看,上面写着——空气轻薄xx套。

    卜凡眨了眨眼睛,伸手把小盒子从柜子里拿出来,这个时候北堂第五放了热水出来,叫卜凡去洗澡,结果就看到卜凡一手拿着安/全/套,一手拿着遥控板。

    北堂第五:“……”

    上次北堂第五说空调坏了不能用,所以挤到了卜凡的房间去,还有上次北堂第五说没有安/全/套,所以卜凡让他直接进来,北堂第五一时有些无言,一下被/拆穿了两个小谎/言……

    卜凡眨了眨眼睛,北堂第五淡定的走过来,把遥控板放在抽屉里,将卜凡抱起来,他手上还举着安/全/套的小盒子,吓了一跳。

    北堂第五笑着说:“小凡不乖,拿着这种东西,是想和我做吗?”

    卜凡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把遥控放起来,不小心看到的……”

    他说着又使劲摇头,说:“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想和你做……”

    北堂第五“呼”的喘出一口粗气,说:“小凡总是撩我。”

    卜凡紧紧/抓着那盒安/全/套,被北堂第五抱紧了浴/室,给他脱了衣服,北堂第五这才把那盒安/全/套从卜凡手里拿走,放在一边,说:“洗澡吧,洗了之后睡一觉。”

    卜凡坐在浴缸里,被热水浸泡着,抬头看着北堂第五,抿了抿嘴唇,说:“那个……不……不做吗?”

    北堂第五都要被他撩炸了,眯起眼睛,说:“小凡乖,你身/子受不了,洗了澡乖乖去休息一会儿。”

    卜凡抿了抿下嘴唇,眼巴巴的看着北堂第五,因为醉酒的缘故,似乎更诚实了,坐在浴缸里把两条腿微微打开一些,说:“可是……可是我有反应了。”

    北堂第五差点自爆了,狠狠喘出一口气,立刻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哗啦”一声跨进浴缸里,仿佛毒蛇一样盯着卜凡,说:“你自找的。”

    卜凡差点被他狠呆呆的样子吓到,不过北堂第五刚要伸手去拆安/全/套,卜凡就按住了他的手,卜凡的体温比北堂第五高得多,毕竟北堂第五可是苦泉狱主,身/体里只有阴气,几乎没有阳气,北堂第五感觉到卜凡的那股灼/热。

    就听到卜凡小声说:“不要……不要用那个,我喜欢北堂直接……直接……”

    他说着,好像说不下去,脸上更红了,北堂第五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把上面的水珠蹭下去,将散下来的头发向上背起,露/出全部的额头,眼睛更显狭长,五官更显得立体,表情更显得严肃可怖,差点吓着卜凡。

    北堂第五一脸很凶/恶的样子,将卜凡按在浴缸里,刚想享用自己的猎物,就听卜凡小声说:“那个……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北堂第五被突然叫停,实在很难受,一手捏着卜凡的腰,已经箭在弦上,卜凡脸上殷/红,睁大了眼睛,似乎鼓/起勇气的说:“咱们能不能换换,我也想那个什么你……”

    北堂第五一愣,有些吃惊的看着卜凡,随即“呵”的低笑了一声,说:“我家小凡长本事了。”

    他说着,就听卜凡“啊”的疾呼了一声,浴缸里的水发出“哗啦!”一声剧烈的震颤声,卜凡猛地扬起脖颈,声音颤/抖的说:“好凉,糖糖那里是凉的……”

    北堂第五发狠的眯起眼睛,说:“是吗,小凡乖,再好好感受其他的……”

    卜凡被北堂第五抱出浴/室的时候,意识都有些游离了,他倒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北堂第五笑眯眯的看着一脸餍足的卜凡,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觉得卜凡真是可爱,每次都相当主动,尤其是醉酒的时候,不过卜凡竟然开始窥伺反攻了……

    卜凡晕晕乎乎的睡着了,在睡梦中还梦到和北堂第五做很羞耻的事情,然后突然就醒了,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了,卜凡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六点半了!

    北堂第五就坐在旁边,见卜凡醒了,说:“你才睡了一个小时。”

    他们三/点多回来,一直折腾到五点多,卜凡才睡下,不过他们跟夏先生约了时间,说是下午过去,结果现在都天黑了。

    卜凡赶紧爬起来,动作有些艰难,他虽然只睡了一会儿,但是感觉酒劲儿彻底醒了,说:“北堂,我的衣服在哪?”

    北堂第五把衣服给他拿过来,放在床/上,笑着说:“嗯?不叫糖糖了?”

    卜凡一瞬间脸上有点红,他之前醉酒不是很重,是有记忆的,包括自己叫北堂第五“糖糖”,还有拿着安/全/套,和浴/室py,同时记得很清楚的是,他还和北堂第五商量,想要上了北堂第五……

    卜凡觉得自己当时胆子真的很大,果然是“酒壮怂人胆”!不过现在想想,其实卜凡还是很想上了北堂第五的。

    毕竟北堂第五脸长得好看,身材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八块腹肌,肌肉流畅不浮夸,简直哪哪都很标准,让卜凡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征服欲……

    然而这种征服欲,似乎遥遥无期。

    卜凡“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说:“其实我觉得……糖糖还挺好的。”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卜凡又小声说:“听起来挺亲切的。”

    北堂第五不由得笑了一声,伸手抬起卜凡的下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说:“好啊。”

    卜凡一脸懵,说:“什么好?让我……让我那个啥你?”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说:“小凡,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卜凡差点顺口说……在想上了你!

    幸亏他忍住了,使劲摇了摇头,北堂第五笑着说:“我说你叫我糖糖,好啊。”

    卜凡一愣,随即惊喜的说:“真的?”

    北堂第五说:“当然是,因为你说的,这样比较亲切,只允许小凡一个人这么叫。”

    卜凡的脸瞬间红了,其实感觉不错,北堂第五平时都冷着一张脸,只有他能这么亲/密的叫北堂第五,这种特/权感也能满足卜凡的“征服欲”的。

    卜凡赶紧/抓起床/上的衣服往身上穿,结果一看,说:“这……这不是我的衣服。”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说:“小凡的衣服都湿/了,你没带那么多换洗的衣服,只能和我穿情/侣装了。”

    卜凡看着手里抓着的北堂第五的衣服,脑补了一下情/侣装,似乎、好像……以前他们也穿过情/侣装,只不过那时候卜凡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卜凡把衣服穿上,黑色的衬衫有点长,不过掖在裤子刚刚好,下面的裤子竟然也有点长,黑色的牛仔裤,掖在靴子里都觉得长,北堂第五就单膝跪在地上,给坐在床边上的卜凡挽裤腿。

    卜凡低头看着北堂第五的动作,觉得北堂第五真是帅呆了,他的动作什么样都好看,这样单膝点地的动作,仿佛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

    北堂第五把牛仔裤长出来的卜凡挽了起来,挽起来之后卜凡的裤子就塞不进靴子里了,不过这个难不倒北堂第五,北堂第五干脆把卜凡的裤子挽到了靴子上面,正好卡在靴子口,卜凡的靴子是低帮的,这么穿今年正好流行,走路的时候会不经意的露/出一点儿卜凡白/皙的小/腿,看起来性/感又斯文。

    卜凡没注意北堂第五给他弄裤子,只是看着北堂第五的下巴,突然忍不住伸手撩了一下北堂第五的下巴,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北堂第五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卜凡,卜凡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清/白,说:“我……我刚才什么都没做。”

    北堂第五笑了一声,说:“小凡胆子越来越大了?”

    卜凡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咱们快去找夏先生吧。”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出了门,出门之前,北堂第五还把卜凡按在门上亲了一阵,正好叶一夏出来到客厅打水喝,就看到两个人亲的肆无忌惮,不由脸上一红,赶紧跑了。

    然后是祁戌的声音,说:“咦?小夏,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找我有事儿?”

    叶一夏的声音难得磕巴,说:“不……不好意思,进错了。”

    北堂第五拉着头顶冒烟的卜凡出了门,两个人坐电梯往上,很快到了夏先生的楼层,然后到门口敲门。

    他们敲了半天门,不过一直没有人应门,卜凡奇怪的说:“怎么回事?夏先生出门了吗?是不是因为天都黑了,以为咱们爽约了?”

    卜凡一想,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北堂第五沉默了几秒,说:“里面有人。”

    卜凡“啊?”了一声,北堂第五说:“里面有呼吸的声音。”

    卜凡:“……”

    这回轮到卜凡沉默了,北堂第五的耳朵,是有多好使。

    卜凡又按了五遍门铃,足足五遍,旁边邻居都开门,这时候夏先生才过来开门。

    夏先生匆匆忙忙的在门里喊着,说:“等一等,来了。”

    然后是“嘭!”一声,似乎是什么倒了,等了一会儿才来开门,门一打开,卜凡吓了一跳,瞪着夏先生差点直接说出来,夏先生怎么感觉更肾亏了?

    夏先生匆忙的把他们请进来,关上/门,然后赶紧把门边上倒掉的衣架子扶起来,刚才的撞击声可能是夏先生碰倒了衣架子。

    夏先生样子很狼狈,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披着一件大衣,卜凡能看到他里面的衣服也是湿的,贴在身上,真的太奇怪了。

    夏先生在听到门铃的时候才醒过来,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浴/室里,浴/室里关着灯,黑/洞/洞的,他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竟然是温热的,他似乎睡着了,而且又做了那个怪梦。

    夏先生匆忙的跑出浴缸,打开灯看了看自己,脸色很憔悴,除此之外,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吻痕,也没有青紫的捏痕,在梦里那个怪人的动作很粗/暴,他腰上绝对青了,脖子上也绝对有齿痕,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那个怪人还把东西弄进了他的身/体里,但是后面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完全就像是做梦。

    夏先生匆忙的从浴/室跑出来,来不及擦身上,快速披了几件衣服,然后跑出来开门,没想到腿软,撞到了衣架,把自己的膝盖还给磕青了。

    夏先生跑过来开门,把他们请进了房间里。

    卜凡看着他的样子吃了一惊,感觉下午分开的时候,夏先生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现在一看,卜凡都看出来了,夏先生绝对是肾亏,而且还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夏先生把他们请进来,他身上裹/着衣服,浴缸里的水也是温/的,但是一出来之后因为身上还是湿的,冷得不行,冻得全身打颤,一直打哆嗦。

    卜凡说:“夏先生,要不然……您去换个衣服吧。”

    夏先生点了点头,说:“你们请便,我先去换衣服。”

    他说着站起来,要走进卧房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说:“你们能……能不能……”

    他说了半天,似乎难以启齿,卜凡说:“什么?”

    夏先生终于一狠心,说:“能跟我进卧房吗?我不敢一个人。”

    卜凡和北堂第五对视了一眼,然后站起来跟着夏先生进了卧房,他们进去之后,夏先生就走到衣柜旁边,稀稀疏疏的开始换衣服,卜凡和北堂第五都坐在一边,没有去看。

    夏先生匆忙的擦干自己,然后套/上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说:“可以了。”

    他说着,又带着卜凡和北堂第五进了客厅,坐下来沉默了一阵,似乎在回忆,眼神晃动很快,呼吸也快,仿佛沉浸在有些可怕的事情中。

    夏先生呼噜了一下自己微湿的头发,说:“我……我好像真的中邪了,刚才,就在刚才……三/点多钟咱们分开的时候,我又中邪了。”

    卜凡惊讶的说:“又中邪了?”

    夏先生点了点头,双手/交握在一起,很紧张,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说:“我又遇到了那个人,他……他竟然在我家里,就在浴/室里,他还知道我要找你们驱邪,威胁我不能找你们,然后……”

    夏先生说着,似乎难以启齿,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些不正常的殷/红,死死咬着嘴唇。

    北堂第五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已经很了然了,说:“那个人跟你发生了多少次性/关/系?”

    何止是夏先生,卜凡也吓了一跳,吓得看向北堂第五,这问题太劲爆了。

    夏先生一愣,嘴唇哆嗦好几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镜,说:“三……三次……三四次,我不……不太记得了,我这几天精神不太好,记性也不好。”

    卜凡觉得可能是夏先生不好意说,毕竟这种事情。

    北堂第五倒是很淡定,说:“具体说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先生抿着嘴唇,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难以启齿,说:“杯中雪展出的头一天晚上……我那时候因为在看文物,看了很久,误了下班的时间,对了,当时你们也在,是你们值夜班。”

    他一说,卜凡就记得了,让卜凡吃惊的是,那天夏先生没有换衣服,急匆匆的从洗手间冲出来,原来是遇到了邪性的事情。

    一个陌生的男人,说着陌生而让人羞耻的话,在洗手间里将他侵犯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夏先生紧张的说:“我……我身上什么也没有,而且洗手间的门是从里面锁的,我觉得很奇怪,如果真的是什么人,他怎么出去的洗手间,出去之后还能把门从里面锁上?”

    后来还有几次,那个男人反复出现。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他坐在沙发上,叠着腿,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的扶手,突然说:“光线。”

    卜凡“嗯?”了一声,一说光线,他突然想到博物馆里那些陈列品“诈尸”的事情。

    北堂第五说:“光线的问题,不管是在博物馆,还是在夏先生的家里,统/一的一点,就是光线的问题。”

    卜凡说:“你是说光线暗?那个人难道就是隐藏在博物馆里的高人?”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样。”

    夏先生没听懂他们说什么,什么高人?

    因为这件事情和夏先生的博物馆有关,所以卜凡对夏先生叙述了一遍,夏先生听得怔愣不已,其实在之前他不信这种事情,但是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他终于不得不信了。

    博物馆的陈列品诈尸了,博物馆里可能隐藏着一个高人,这个高人的灵力非常高深,但是他竟然害怕光线,只能在光线昏暗,甚至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出现,他被什么制衡着。

    卜凡说:“这个高人,是不是冲着杯中雪来的?”

    北堂第五说:“很难说,毕竟他出现的这几次……”

    他说着,脸色突然晦暗起来,因为他记得,博物馆陈列品诈尸那次,那个高人出现了,变成自己的样子,想要戏/弄卜凡,不过那时候卜凡竟然识破了。

    北堂第五说:“更像是恶作剧。”

    夏先生惊讶的说:“恶作剧?”

    北堂第五说:“那个人在戏/弄咱们,所有人。”

    夏先生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攥紧了,竟然用这种的方式。

    卜凡说:“这样怎么办?有解吗?那个人的灵力很高吧,而且藏在暗处,还不现身。”

    北堂第五冷笑了一声,说:“没关系,他既然敢愚弄人,说明已经做好被教训的准备了。”

    北堂第五的那声冷笑让卜凡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他差点忘了,男神可是小心眼的人……

    北堂第五放下叠着的腿,坐直身/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纸,夹在食指中指上,说:“我写一张符,夏先生用作当护身符,贴身放着,不要离身,之后几天,希望夏先生避免一个人的时候,到光线昏暗的地方,下班的时候可以和我们,或者我们的同伴结伴而行。”

    夏先生立刻点了点头,就见北堂第五食指中指夹/着那张黄纸,黄纸突然无风自动,北堂第五碧绿色的眼睛突然发出幽绿色的亮光。

    夏先生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北堂第五是混血儿,所以眼睛才是碧色的,没想到竟然还会发出亮光,那张黄纸无风自动,“啪!”一声绷直了。

    北堂第五一松手,把黄纸突然往上一甩,然后快速的食指中指并拢,在空中写了几个字,第一个字是“罡”开头,一个镇邪的符/咒。

    北堂第五的动作很快,手指尖经过的半空突然展现绿色的光芒,然后光芒瞬间贴在了黄纸之上,一串的字写完之后,那张黄纸“嗖”的一声飘到了桌上,一瞬间爆出绿色的光芒,然后平息了下来。

    北堂第五把黄纸往前推了一下,说:“叠起来贴身放,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面。”

    夏先生看的瞠目结舌,赶紧把护身符叠起来放好,卜凡也看的目瞪口呆,北堂第五的动作太帅气了,而且卜凡能感觉到,北堂第五的气息更加霸道浓烈了,只是闻着那种气息,卜凡心跳就加速了。

    卜凡和北堂第五给夏先生留了黄符,然后就离开了,卜凡说:“那张黄符管用吗?”

    北堂第五笑了一声,颇为自信的说:“木灵黄符,如果一旦那个人出现了,会立刻将人束缚,还有草/木/皆/兵的术法在上面。”

    卜凡听起来觉得很高深,跟着北堂第五回了公寓,正好可以吃饭,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苏久兮狐疑的看了几眼卜凡,说:“卜凡,你怎么总是傻笑?”

    卜凡吓了一跳,心虚的说:“啊?没有啊……”

    苏久兮又看了看卜凡,说:“你的脖子上又被蚊子咬了?”

    卜凡立刻伸手捂着脖子,他不是被蚊子咬了,是被北堂第五咬了,有点刺痛,卜凡的衣服是低领,所以看的很清楚。

    北堂第五只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沙哑又好听,卜凡赶紧埋头吃饭。

    周日睡了一个好觉,而且睡得比较早,毕竟周一又要去上班了,因为下午折腾过了,北堂第五就没有再折腾卜凡,两个人当然睡在一起,北堂第五将卜凡搂在怀里,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晚安。”

    晚安福利又温柔又苏气,卜凡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神清气爽,准备到博物馆去上班,路上买个早点什么的。

    大家从公寓出来,坐上电梯,电梯里已经有人了,竟然是夏先生。

    夏先生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看,虽然没有更加肾亏的样子,但是脸色仍然不好。

    夏先生看到他们,张了张嘴,说:“那个……”

    卜凡看向夏先生,夏先生迟疑了一下,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摊开在手心里。

    卜凡吓了一跳,竟然是那张黄符,已经被撕烂了,碎成了好几瓣儿。

    卜凡说:“碎了?!”

    夏先生点了点头,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放在枕头下面了,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黄符在地上,碎成了这样。”

    卜凡奇怪的说:“是那个人做的吗?”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说:“应该是,而且他在挑衅。”

    卜凡更是吃惊,说:“挑衅?”

    北堂第五眯着眼睛,突然“呵”的轻笑了一声,卜凡一听他这种笑声,顿时觉得后背发/麻,北堂第五这么一笑,显得特别鬼畜……

    就听北堂第五说:“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