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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剑随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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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连续十天,张昊一直在小院子里没日没夜地刻苦练剑。

    以前的张昊虽然学的是一套上不得台面的剑法,但是基础功打熬得异常扎实,刺、挑、劈、抹、挽、撩、断、点等等每一个基本动作十分标准熟练,完全成为身体条件反应的一部分,如吃饭呼吸一般。

    张昊猜测,之前张梦夕一定是有意督促她弟弟打熬好基础,故意忽视练习普通的武技,为的就是等她弟弟修为提升到一定的地步,然后再传授真正的武技。

    这些便宜了他,这基础剑术比他重生前扎实很多。

    事实上,他前世因为天生神血,修为提升太快,厉害的武技更是挑花了眼,结果他的武道基础反而不怎么扎实。

    如今得益于异常扎实的剑术基础,他修炼《蟒蛟剑法》事半功倍。

    随着不断地修炼,他渐渐体会到一些以前所不知道的剑术微妙,而这种微妙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忽然,他福至心灵,挥剑向一张在激荡的空气中飞舞的柳叶斩去。

    剑影挥过,那张终于小指宽的柳叶被沿着叶脉中径的中线完整地削掉两半。

    剑风停下,张昊站在原地怔怔地出神,沉浸于刚才那一剑的微妙不能自拔。

    过来良久,他才从顿悟中醒来,心中自语道:“父亲曾经说过,剑道可以分七个境界:剑随意转、人剑合一、剑气化虹、练剑如丝、剑光分化、剑心通明(一剑破万法)、一剑万法生。以前我一直不以为然,以为只要修为高,武技厉害,就能辗压一切。如今我终于进入剑道第一个境界:剑随意转,这才发现原来剑道有这么宏大的学问。”

    “修为只是力量的大小和速度的快慢,武技只是攻击和发力的方法,而剑道的境界却是对力量和速度的精准把握程度。”

    “普通情况下,小孩不是大人的对手,因为小孩和大人的力量和速度悬殊。但是如果小孩手上多了一把利剑,就是三岁大的小孩也有可能杀死空手的大人。”

    “类比武道,小孩大人的力量和速度差别是武者修为高低的差别;武技就是小孩手里握着的利剑;小孩拿着剑未必能杀死大人,比如小孩没有刺中大人的要害,甚至没有刺中大人。”

    “如何刺中大人的要害,准头和速度是关键。类比武道,就是剑道的境界问题。”

    “要以弱克强,必须拥有类比利剑的厉害武技,然后必须有相应的剑道境界!”

    “而剑道境界尤为重要,剑道境界越高,即便手中握着的不是利剑而是一根小棍子,小孩子也可以用来捅进大人的咽喉或眼睛进而杀死大人。”

    想明白这些,张昊内心激动不已,感觉自己打开了一扇大门。

    呼——吸——

    张昊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压下自己激动地情绪,然后以剑随意转的心得重新演练《蟒蛟剑法》。

    只见原来的满院子的剑风激荡没有了,但张昊每挥出一剑的剑风更凝练了,尤其是剑法的杀气更加凌厉可怕。

    连续演练三次《蟒蛟剑法》,张昊才停下来,站立在原地,闭上眼睛,领悟和巩固剑随意转心得。

    末了,他睁开眼睛,大笑地走进屋里。

    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张昊敲门进入张梦夕的房间。

    只见张梦夕正坐在书桌前书写着什么。

    张昊知道,张梦夕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屋里把她以前烧掉的功法武技背写出来给他。

    “弟弟,看你的样子,好像遇到高兴的事情。”待到张昊走近,张梦夕暂停下笔,转身用美目打量张昊一眼,然后微笑地问道,“你的《蟒蛟剑法》小成了?”

    “已经小成了。”张昊点头道。

    修炼一套武技通常分成六个阶段:略懂皮毛、初窥门径、登堂入室、略有小成、出神入化和大成之镜。

    他连续废寝忘食地苦练《蟒蛟剑法》十天,刚才又领悟了剑道的剑随意转,所以《蟒蛟剑法》略有小成不在话下。

    略有小成能发挥《蟒蛟剑法》的八成威力,他自信凭着略有小成的《蟒蛟剑法》,再次遇上修为比他高两重的武者,不会再像上次在琅东山脉那么狼狈。

    “不错嘛。”张梦夕站起娇躯,微笑地表扬道。

    张昊也微笑道:“这都是你的功劳。要是你以前严厉督促我打熬基础,我就是再练上一个月,顶多也就是初窥门径。”

    张梦夕微笑一下,往窗外看了一眼,转回俏脸对张昊说道:“我们姐弟俩住进鱼龙客栈足不出户也十天了,今儿就走出院子透透气吧。”

    “好啊。”张昊立即应道。

    于是,张昊和张梦夕各自略做收拾,然后走出小院子,到客栈大厅二楼吃饭。

    望族刘家的鱼龙客栈吃住虽很贵,但是得益于安全、天地元气浓郁、时常提供蕴含有高能量的高级凶兽肉和有机会结识武道高手,食客和住客却不少。

    这时候正是晚饭时刻,食客更是爆满。

    张昊和张梦夕找了一张空桌坐下,点了一道五级凶兽火云狮子肉和几道精美的小炒。

    不过,刚上好菜不久,张昊便感到有几道带着明显仇恨杀意的目光射过来。

    他不由转头看去,看见隔了两桌的一张饭桌前赫然坐着三个曹家高手。

    “是曹家的老五曹彪,武道五重。”张梦夕的声音传来,语气凝重地说道,“另外两个,一个叫曹石坚,一个叫王河(曹家女婿),都是武道三重后期。”

    张昊“嗯”地应了一声,神色平常。

    曹家高手发现他和张梦夕住在鱼龙客栈是意料之中的时,估计曹家的人在鱼龙客栈已经蹲点守了八九天了,绝不是这时候发现他们的。

    张梦夕收回目光,小声问张昊道:“弟弟,你什么时候能突破武道五重?”

    “随时可以突破。”张昊答道,“自从修炼你传我的正宗《明劲拳》后,我的修为提升更快了,已经是武道四重后期。只要服下淬体丹,立即可突破。”

    这十天来,他除了苦练《蟒蛟剑法》外,《明劲拳》的修炼没有停下来。

    正常情况下,他如此没日没夜地修炼,没有服下大量灵丹,身体是断然吃不消,但是他有《周天不灭心经》,能半盏茶功夫恢复体力,甚至比服用灵丹少了一道炼化灵丹药力的过程。

    “很好。”张梦夕闻言,绝美的俏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不过,她的神情随即又有些黯淡下来,微叹气道:“可惜,过三天便是楚河县门第评定的日子了,若是我们张家能参加,寒门门楣绝不会失去,哪怕是朱门门第也可以争一争。”

    “姐姐,你放心,区区曹家压制不了我们!”张昊认真地说道,他早在心里打定主意,门第评定那天单枪匹马杀回楚河县。

    一旦他突破武道五重,曹家再无人是他敌手!

    张梦夕俏脸马上露出傲然之色,说道:“那是自然,区区曹家连给真正的张家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