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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意在沛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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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木疙瘩

    “你就是个榆木疙瘩,现在也该开窍了!”

    年轻的女老师,

    用她尖细的、涂着好看红指甲的手指,

    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头,

    一丝细细的血流了下来,他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仍是那副木然的表情。

    她厌恶地看着这个拖了全班后腿的蠢笨学生,

    他蠢到不懂得如何掩饰看她时那炽热的爱慕之情。

    轻笑一声,她冷冷地说:“你死去的妈妈,不是个巫婆吗?

    难道就你就没学到什么法术,能让你这榆木脑袋开窍吗?”

    他全身都抖了一下,终于哭了。

    这之后很多天,她想到这个男孩痛哭流涕的表情,还是觉得有点同情,

    但她却一点都不后悔,因为自从那次谈话之后,

    这块榆木疙瘩似乎突然开了窍,

    不但各科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成了所有高三学生中最出色的,

    而且性格都变得外向开朗,整天谈笑风生,身边总是聚着一堆朋友,

    还有……他居然懂得了向她,用那些撩动人心的话语,挑的她心里乱乱的。

    当他们相拥着缠绵时,

    她浑然忘了她比他大八岁,

    也忘了不久之前,他还是一块货真价实的榆木疙瘩。

    只有一件事还让她担心,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也逐渐变得枯黄,

    虽然他的精神还是那么高亢,但是走起路来像是随时都会摔倒。

    好在,他还是撑到了高考,

    看到步履蹒跚走出考场的他,她不顾一切地当众抱住了他,

    他的脸上、身上,忽然出现了无数黑色的小洞,

    成百上千只白蚁从那些小洞里飞了出来,像一股白色的旋风,片刻就不见了。

    他站在那里,千疮百孔,玲珑剔透。

    “老师,你看我现在开窍了吗?”

    沙发

    这次环球旅行,不但花去了她全部的积蓄,还让她背上了很大一笔债务。

    不过她觉得值得,

    她是个极爱旅游的人,

    家里的电视成天播放着几个旅游频道的节目,

    她往往就看着这些节目睡去,

    而现在,她终于逛遍了那些节目里推荐的地方,心里满足极了。

    回到家里,她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

    “哎呦喂,疼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

    沙发□□着。

    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惊惧地看着沙发。

    “别愣着了,快换回来吧!我都快闷死了!”

    她愣愣地看着沙发,忽然想起来了,

    原来自己才是沙发,而这个沙发是自己那个喜欢看旅游节目的主人。

    由于电视天天放着旅游节目,沙发成天耳濡目染,对这些美景产生了极大的向往,

    这种向往感动了神灵,让它和她互换了身体,

    使得沙发能够去环球旅游,满足夙愿。

    “她”忙不迭地对着“它”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我几乎都忘了。

    马上就换回来!”

    “她”的脸上忽然有点羞涩:“在这之前,我想有件事应该告诉你,我,我在外国遭遇了一,夜,情……”

    沙发发出一声重重的□□:“天哪!”

    几个月之后,她的客厅多了两个意大利风格的小沙发,乖巧而漂亮,

    而她的电视除了播放旅游节目,偶尔也会放一些家具节目,特别是意大利的。

    排斥

    他总是无法融入公司里。

    这个小小的公司,上至经理,下至清洁工,

    人际关系好像都很融洽,

    大家都能打成一片。

    只有他,虽然已经来到公司五年来,却还是像一个外人,

    人人都对他很客气,也都和他保持着距离,

    他总有被排斥的感觉。

    象这一次,

    整个公司都出去郊游,唯独忘了通知他。

    他愤愤不平的在家里看电视时,

    却在新闻上看到公司包的大巴翻下山崖,所有人全部殉难的消息。

    他去给同事们扫墓,一边上香,一边难过,

    “你们还是这么排斥我,连去死都不肯拉上我!”

    忽然听到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

    抬头看时,公司的同仁们满身鲜血满面微笑的冲他招手,

    他被生生吓死了。

    由于这片墓地已满,他被葬在了另一处山头,

    每晚,他都能听见同事们谈笑风生,却无法加入其中。

    有的人,是注定要被排斥的,无论生死。

    钓鱼

    真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春暖花开,适合钓鱼。

    他扛着鱼竿,很快就找到了一块垂钓的风水宝地。

    这里是一处河湾,

    风景优美,人迹罕至,

    河水清澈,流速缓慢,形成了一湾小小深潭,

    深潭里倒映着蓝天白云和河边的景物,简直就是一面镜子,纤毫毕现。

    这是个钓鱼的好地方,他不敢相信这里居然还没有被钓鱼者们发现。

    扔下钓钩,打碎了一湾春水。

    很快就有东西咬钩了,

    他试了一下,

    挺有劲的,似乎是个大东西。

    他用力拉竿,

    高纤维碳素鱼竿被拉得弯成一个很大的弧形,

    他站稳了身形,狠狠地拉着竿,一点也不放松,

    从竿上传来的力量,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和自己对峙,这一定是条大鱼!

    忽然,钓竿上传来的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他被一下子拖进了水里。

    没有意料中的呛水,只是微微的清凉了一下,

    他就忽然被甩向空中,

    然后摔落在草地上,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周围的风景,熟悉又陌生,好像是河湾里那些倒影,

    他张大了嘴,却发觉自己呼吸不到空气,

    随后他惊恐地发现,一个鱼头人慢慢走过来,提起自己,扔进了桶里。

    桶里有很多人,都在大张着嘴,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独行

    人们告诉他,

    那是一块邪地,

    不知有多少人,在那块邪地遇到种种诡异的事情,

    以至于现在大家都绕道而行,

    不去打扰邪地里的那些“生物”。

    他不信邪,

    非要去邪地里走一遭,

    而且要挑个雨夜去走走,

    看看邪地到底有多邪。

    小雨微微,

    黑夜沉沉,

    他独行在邪地里,

    大声唱着歌,

    没有一丝的畏惧。

    邪地其实不大,

    他很快就走完了,对着众人愉快地宣布:

    “邪地一点都不邪!”

    众人却指着他的身后,

    回头看去,

    邪地里,他的来处,两双脚印紧紧相随,一路走来

    大白

    他躺在地上,

    一丝丝也不想动弹。

    这样有多久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团白影从他身边掠过,

    那不是大白吗?故乡家里那只老猫。

    他在猫儿后面不舍地追赶着,就像当年他们一起玩耍时那样,

    不知道追了多久,他的汗打湿了全身的衣服,

    大白依旧灵活的像个精灵,一点不像一只风烛残年的老猫。

    他有点着急了,大喊着:“大白!大白!”

    猫儿猛然站住,黑黑的眼珠凝望着他,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他忽然知道了,大白是来告别的,

    猛地一扑,他抱住了大白,猫儿在他怀里蹭啊蹭啊,呜噜着,无限温柔。

    他醒了,妻子疲倦的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

    “大白呢?”他问,

    妻子喜极而泣:“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已经昏迷三年了!”

    他看着憔悴了许多的妻子,固执地问着:“大白呢?我家的猫儿呢?它在哪里”

    妻子终于明白了他在问什么:“大白?大白不是在家乡吗?”

    他出院的那一天,看到了大白,

    大白躺在医院的臭水沟里,早已没了气息,

    除了爪子全部磨秃了,身上没有其它外伤,

    谁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跋涉千里,来到他工作的城市的,

    也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死在这里的。

    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相信。

    大爱

    她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

    他就给她看了他的全家福,

    上面有很多人,男女老少,济济一堂。

    他看着这些照片的时候始终在幸福的笑着,

    “这些家人是我最大的财富,我很爱他们,一刻也不想离开他们。

    前排第三个是我的前妻,虽然她离开了我,但是我还深爱着她。”

    他深情的眼神,真诚的话语,打动了她。

    这是个有爱的男人,对自己的家人,对自己的前妻都是这般的深爱,

    她希望能够取代他的前妻,享受他的大爱,也给他同样的爱。

    所以当他约她去他家做客时,

    她爽快地答应了。

    他的家里,有很多熟面孔,

    那张照片上的人,居然都在他的家里等她。

    “这是我父亲,这是我大叔,那边是我的表侄女……”

    他热情地介绍着,冲每个人微笑,

    忽然,他停顿了一下,指着一位女子对她说,

    “这就是我的前妻,相信你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她木呆呆地看着他的前妻,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的前妻木呆呆地看着她,同样没有说话,

    和屋子里所有他的家人一样,

    他的前妻也是一件用原装人皮制成的标本。

    “我从第一眼就爱上你了,留下来,做我的家人吧!”

    他富有感染力地笑着,挥舞着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刀。

    行凶

    他藏在路灯背后,

    流着冷汗,

    等待着今晚的猎物,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猛地冲了出去,

    掏出短刀,发疯一般地刺向她,

    第一刀就扎进了她的心脏,他却停不了手,一口气扎了十几刀,

    她倒在了血泊中。

    他从她身上搜出了两百五十八元现金,

    还有一块刚才被摔坏的女式腕表,时间停在十一点五十六分七秒。

    这时他才有空去看看牺牲者的脸,这是一张精致而惊愕的面孔,

    他仓皇逃走。

    第二天,他决定晚上再去抢一把。

    他埋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冷汗,

    他冲出去的时候,也还是停不了手,毫无必要的连刺了十几刀,

    从牺牲品的身上,他搜出了两百五十八元现金,

    还有一块时间停在十一点五十六分七秒的女式腕表。

    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迟疑着看了看死者的脸,

    精致而惊愕的脸,和昨天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他发狂地逃回了自己的家,

    关上门,死命的喘息着。

    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

    那个死掉的女人正在点数自己身上的血洞,

    疑惑地问他:“今天,你为什么只刺了十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