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高三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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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二中开学了……
“楚楚，你分到几班了？”李冰在操场的板报前，挤过了看榜的人群，挨到了楚楚身边。
“我？文科三班！”楚楚指着大红榜，气馁的说。
二中不成文的规定，高三重新分班靠成绩……每班50名，按大排榜的名次来分……也就是说，一二班里全是排名前一百的尖子生，都是省本大学的中坚力量。三四班可以说是后进班，学习成绩大多差强人意，大多数的学生们也都另有打算，比如出国，比如艺校……相对的，学习气氛也较也为轻松……
“行啊！没分到四班就是比我强！”李冰嘿嘿的笑着。“我是理科四班……你家邓非凡的成绩又是名列前茅，当之无愧地进了一班！”
“别胡说！”楚楚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这是在学校，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什么你家我家的？”
“呦！现在还怕影响人家了？当初你扑人家的时候，伤害了多少二中芳心暗许的少女？你就是个千古罪人……”李冰半真半假的嘚吧嘚吧没完。“我可告诉你啊，你现在树敌无数啊！上学期，我就听说有人看你不顺眼了……你现在可要收敛点儿！”
话音未落，邓非凡修长的身影，就进入了二人的视线，轩宇不俗的立在看榜的人群里，“邓非凡……这儿！”李冰使劲的挥着手，浑忘了刚刚告诫楚楚要低调的“警世醒言”。
“哎！你们也在？”邓非凡毫没犹豫的就挤了过来，歉疚的望着楚楚依旧略微青红的半张脸。“这都几天了？你的脸怎么还这样？”
“没事儿……不疼不痒的，有什么要紧？非凡，恭喜你分到一班了！加油！”楚楚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
“我到一班有什么稀奇？倒是你，分到三班也不要放弃，文科相对的没那么大的变数……多背多记，就会有成绩的！”
“知道了！”楚楚笑着回应。
“听说，你们班主任是老罗？那可有得你受了！”李冰有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罗老师，外号“啰嗦”——主讲语文，五十多岁的年纪，一派严厉，是市里的教学权威，劳动标兵，模范工作者……反正得过的荣誉头衔数不胜数……讲课认真负责，甚至认真得都有些过了头——再简单的答案，也要没完没了重复的讲……对楚楚来说，百分之百认真听他的课，那就是浪费宝贵的时间……所以，语文课上，她基本上都是“大不敬”的看些“杂书”或者……干脆睡觉。
因为这个，她还彻底惹毛过老罗……
楚楚的习惯是晚上默书，只有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她的记忆功能才能够打开马达全力运转……这样做得结果，是极度睡眠不足，白天的课程，尤其是第一节，如果没有什么新内容……楚楚通常都要趴在桌子上闭目小歇10分钟……那一次，罗老师在台上“细心”的讲解卷纸……这些答案楚楚早就烂记予胸……渐渐地，她的两只眼皮打架，头也终于挨上了书桌，耳边罗老师的声音时高时低得说个没完……突然，一节粉笔长途跋涉的飞跃了半个教室，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脸上，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了身子。
“章楚楚……你到底有没有听？”罗老师愤怒了。
“有啊！”她大声的回答。
“那我刚讲什么呢？”
“您讲古文呢——望其旗靡啊！”
“那这个‘靡’字怎么解释？”罗老师再接再厉。
“倒下啊！全句的意思是，看到对方的大旗都倒下了……”楚楚庆幸着——拜您啰嗦所赐，我闭着眼睛都听过八百遍了，还不知道答案？
罗老师眼神异样的望着她，又没找到理由发作……气得在台上运着气的叫嚣。“同学们！就要高三了！大家再不全力以赴，以后想努力也没有机会了！”
楚楚感觉得到，那件事儿在罗老师的心里，给她烙上了“没希望”的标签……
世事难料，不久的将来，她却来了个大逆转，成了老罗最为得意的门生……这些却是后话了……
李冰看着大榜，期待着惊喜，“我还和谁在一班？有什么帅哥没？”，最终还是满脸失望的放弃了。“四班真是的啊！一个像样儿的男生都没有，除了满脸痘痘的，就是一棒子打不出个屁的！这一年，我可怎么熬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你真不打算考大学了？”
“楚楚，我想好了。反正是肯定考不上了……又何必浪费这最珍贵的十八岁？我就要好好的玩儿，轻轻松松的笑……何必明知道不行，还非要一头扎进去，拼着命的逼自己？多累啊！那压力更别提了！我跟我妈都说了……别逼我啊！什么补课啊，家教啊，都别给我弄！逼我？我就干脆离家出走！”
“还是你狠！”邓非凡眯着清澈的眼睛微笑。“只要你将来不后悔……这样也好啊！快快乐乐的还能有个美好的记忆！”
“后悔啥？只有上大学才有出路？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大学生也不一定就比谁强！”李冰驳斥。
“高！实在是高！”楚楚拉长着尾音，学着某部电影里汉奸的模样，竖起了大拇指……诚心实意的夸奖。“相信我啊！十年以后，‘海龟’都能够沦为‘海带’，手机也可以取代电脑，无人驾驶的汽车照样上街乱跑……人生苦短啊！冰儿……开心最重要！”
“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邓非凡忍不住笑出了声，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两个女生，无所顾忌的畅聊。他眼底里的欢愉染着俊面绯红，恰到好处的定格成了一副青春的素描，那片纯净的笑颜如水，就那样轻易的刻在了楚楚的记忆里……
高三！令人又爱又恨的一年……爱它的懵懂未知，恨她它的沉甸负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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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二中开学了……
“楚楚，你分到几班了？”李冰在操场的板报前，挤过了看榜的人群，挨到了楚楚身边。
“我？文科三班！”楚楚指着大红榜，气馁的说。
二中不成文的规定，高三重新分班靠成绩……每班50名，按大排榜的名次来分……也就是说，一二班里全是排名前一百的尖子生，都是省本大学的中坚力量。三四班可以说是后进班，学习成绩大多差强人意，大多数的学生们也都另有打算，比如出国，比如艺校……相对的，学习气氛也较也为轻松……
“行啊！没分到四班就是比我强！”李冰嘿嘿的笑着。“我是理科四班……你家邓非凡的成绩又是名列前茅，当之无愧地进了一班！”
“别胡说！”楚楚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这是在学校，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什么你家我家的？”
“呦！现在还怕影响人家了？当初你扑人家的时候，伤害了多少二中芳心暗许的少女？你就是个千古罪人……”李冰半真半假的嘚吧嘚吧没完。“我可告诉你啊，你现在树敌无数啊！上学期，我就听说有人看你不顺眼了……你现在可要收敛点儿！”
话音未落，邓非凡修长的身影，就进入了二人的视线，轩宇不俗的立在看榜的人群里，“邓非凡……这儿！”李冰使劲的挥着手，浑忘了刚刚告诫楚楚要低调的“警世醒言”。
“哎！你们也在？”邓非凡毫没犹豫的就挤了过来，歉疚的望着楚楚依旧略微青红的半张脸。“这都几天了？你的脸怎么还这样？”
“没事儿……不疼不痒的，有什么要紧？非凡，恭喜你分到一班了！加油！”楚楚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
“我到一班有什么稀奇？倒是你，分到三班也不要放弃，文科相对的没那么大的变数……多背多记，就会有成绩的！”
“知道了！”楚楚笑着回应。
“听说，你们班主任是老罗？那可有得你受了！”李冰有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罗老师，外号“啰嗦”——主讲语文，五十多岁的年纪，一派严厉，是市里的教学权威，劳动标兵，模范工作者……反正得过的荣誉头衔数不胜数……讲课认真负责，甚至认真得都有些过了头——再简单的答案，也要没完没了重复的讲……对楚楚来说，百分之百认真听他的课，那就是浪费宝贵的时间……所以，语文课上，她基本上都是“大不敬”的看些“杂书”或者……干脆睡觉。
因为这个，她还彻底惹毛过老罗……
楚楚的习惯是晚上默书，只有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她的记忆功能才能够打开马达全力运转……这样做得结果，是极度睡眠不足，白天的课程，尤其是第一节，如果没有什么新内容……楚楚通常都要趴在桌子上闭目小歇10分钟……那一次，罗老师在台上“细心”的讲解卷纸……这些答案楚楚早就烂记予胸……渐渐地，她的两只眼皮打架，头也终于挨上了书桌，耳边罗老师的声音时高时低得说个没完……突然，一节粉笔长途跋涉的飞跃了半个教室，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脸上，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了身子。
“章楚楚……你到底有没有听？”罗老师愤怒了。
“有啊！”她大声的回答。
“那我刚讲什么呢？”
“您讲古文呢——望其旗靡啊！”
“那这个‘靡’字怎么解释？”罗老师再接再厉。
“倒下啊！全句的意思是，看到对方的大旗都倒下了……”楚楚庆幸着——拜您啰嗦所赐，我闭着眼睛都听过八百遍了，还不知道答案？
罗老师眼神异样的望着她，又没找到理由发作……气得在台上运着气的叫嚣。“同学们！就要高三了！大家再不全力以赴，以后想努力也没有机会了！”
楚楚感觉得到，那件事儿在罗老师的心里，给她烙上了“没希望”的标签……
世事难料，不久的将来，她却来了个大逆转，成了老罗最为得意的门生……这些却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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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你真不打算考大学了？”
“楚楚，我想好了。反正是肯定考不上了……又何必浪费这最珍贵的十八岁？我就要好好的玩儿，轻轻松松的笑……何必明知道不行，还非要一头扎进去，拼着命的逼自己？多累啊！那压力更别提了！我跟我妈都说了……别逼我啊！什么补课啊，家教啊，都别给我弄！逼我？我就干脆离家出走！”
“还是你狠！”邓非凡眯着清澈的眼睛微笑。“只要你将来不后悔……这样也好啊！快快乐乐的还能有个美好的记忆！”
“后悔啥？只有上大学才有出路？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大学生也不一定就比谁强！”李冰驳斥。
“高！实在是高！”楚楚拉长着尾音，学着某部电影里汉奸的模样，竖起了大拇指……诚心实意的夸奖。“相信我啊！十年以后，‘海龟’都能够沦为‘海带’，手机也可以取代电脑，无人驾驶的汽车照样上街乱跑……人生苦短啊！冰儿……开心最重要！”
“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邓非凡忍不住笑出了声，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两个女生，无所顾忌的畅聊。他眼底里的欢愉染着俊面绯红，恰到好处的定格成了一副青春的素描，那片纯净的笑颜如水，就那样轻易的刻在了楚楚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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