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跟他未必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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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双手插袋冲我笑笑，“你不是挺嚣张的么，你舅舅一定没见识过你的嚣张，所以让他来看看你的这一面好了，拜拜，我先上去了，对了，你不用求救了，没人敢来救你的。”
夜空中响彻着我的怒吼，我拼命地挣扎着，恨不得把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荣耀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蛋，等着被舅舅活剐了。
十几分钟后，舅舅的那辆桑塔纳开了过来，我赶紧将脸别了过去，不敢跟他对视。
舅舅和舅妈迅速跳下车，看到我这副鬼样子，舅舅不忍直视，生气地就转过身去，舅妈惊呼起来，“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敢回答，只是尽可能地将头低下去。
舅妈跑过来将我解开，脱下外套给我披上，“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玩成这个样子，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呢，是谁？”
我抓着外套，茫然地摇摇头，这种丑事我怎么可能说！
舅舅转过身，铁青着脸瞪着我，“你真是丢尽脸了，跟我回去！”
被舅妈拉上车，我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嗡的，像是飞进了无数只马蜂。
在舅舅家客厅坐下，我们仨彼此沉默了很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对不起，舅舅舅妈，让你们担心了。”
舅舅一拳砸在桌面上，“担心？你也知道我们担心？你一声不吭就嫁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不是新闻爆出来，我都不知道，你是打算不认我这个舅舅了是吧？”
面对舅舅的训斥，我一句话也不敢回。
舅舅是从军区退下来的首长，几十年的军人生涯养成了他严厉刻板的性格，做事雷厉风行，家里人都有些怕他，而我因为大学时候父母就出国，我经常住他家，深受他的威严镇压，对他有种天生的惧怕。
况且这件事我本来就做得有些理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爸妈知道你的事情，都气得不行了，我还劝他们说算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随便你，现在都是自由婚恋，没想到你却根本不知收敛，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是，对不起舅舅，我错了…;…;”
“你到底嫁的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家一直都没有露面，你爸妈不在，我算是他们的亲家，难道就这么随便地把你娶走？你安排一下，我们要见面！”
我一听急得头都大了，“不不，舅舅算了，人家是做生意的，平时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都很少见他们，而且也没什么可聊的，事已至此，就算了。”
“咣当——”烟灰缸被舅舅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我吼道，“你现在就给我滚，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建国，你别这样…;…;”
“闭嘴！谁都别再说什么，我张建国没这个侄女！”舅舅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我深深叹了口气，早知道会有今天。
我推开门，不顾舅妈的阻拦跑了出去。
今晚没有月亮，走在街头感觉闷闷的，路边跑过来一条流浪狗，冲着我龇牙叫，我笑了笑，我现在跟它一样了，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愿意理我，不，它比我幸福，至少它还能自由自在地在街头流浪，想干什么干什么。
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也不知道我走到了什么地方，周围很僻静，我一下就懵逼了，转身正准备原路返回，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吓得一跳，惊愕地回过头，是蝌蚪！
蝌蚪以前是荣幸的好友兼队友，因为打球跟科比风格很像，所以得了这个外号，他跟荣幸从体校一路到省队，俱乐部都在一起，交情甚至比蚱蜢还要长，只是去年蝌蚪忽然跳槽，去了别的俱乐部，俩人从队友变成了对手，关系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当时还说荣幸做人别那么小心眼，不要因为对方是对手，就跟人闹掰了。
荣幸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笑了。
“蝌蚪，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蝌蚪穿着t恤，胳膊上的刺青很耀眼，他叼着烟冲我笑笑，“正好你也是一个人，可以去前面酒吧坐坐吗？”
我点点头，上了蝌蚪的车，跟着他去了前面的酒吧。
酒吧没什么人，我俩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跟蝌蚪也挺熟，马上就聊了起来，他在新东家表现得很出色，很受赏识，目前来说是荣幸最大的强敌。
“抽支烟吧，我看你心情不好。”蝌蚪说着，点燃一支烟递了过来。
我摇摇头，尴尬地说我不会，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抽烟。
蝌蚪笑了，“不会，现在可以学，心情不好的时候抽支烟，会好很多的，相信我。”
我愣了一下，蝌蚪已经将烟递到了我手中，我笨拙地握住，他教我如何吸，我试了两次，被呛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但真的必须要承认，即使是被呛到，那种感觉也很爽。
渐渐的，我适应了下来，一口一口的吸得很起劲，浑身软绵绵的，心情也没那么烦躁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蝌蚪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他是那种长得很粗犷的男人，不羁的发型，加上手臂上的纹身，倒是很有nba球星的风范。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还不错。”
“你跟荣幸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你现在的选择也不错。”
“我真的是被误会的…;…;”话说到这里我又忍了回去，咬着烟屁股看着窗外。
“荣幸跟荣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家族里的纠纷太多了，你跟了荣耀未必是件坏事，因为将来荣幸一定会被搞垮的，那个时候你会受牵连。”
“你说什么！”我激动得烟差点烫到了手，看来对于荣幸的家事，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不懂了，我自认为是最了解他的人，其实是最不懂他的。
蝌蚪点点头，“是，荣幸跟荣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荣幸的妈妈很早就去世，至于是为什么去世，众说纷纭，他老爸一直在国外，所以荣幸的童年几乎没什么父爱母爱，现在老爸也不太管他，势单力薄，而荣耀那边却是势力日益强大，你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咬着嘴唇，痛苦地摇头，“可是我想要跟荣幸在一起，我现在的选择是被迫的，我真的不是为了钱。”
蝌蚪吐出一口烟，“傻姑娘，这么认死扣，将来要是吃亏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苦涩一笑，“你跟荣幸认识那么多年，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会向着荣耀说话，难道真的从队友变成对手，就改变了那么多吗？”
“不不，我这个人说话一直都是很公正的，我不会带着感情色彩说话，说实话荣幸将来的路确实很艰难，现在又受了伤，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继续打球。”
提起这个，我的心立刻痛了，“蝌蚪，我现在是没办法靠近荣幸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打听打听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真的很着急。”
蝌蚪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是实话我现在要接近他也很难，毕竟我跟他关系很紧张，而且又是不同的俱乐部，但你放心，毕竟我们是同行，消息比你灵通，有消息我会跟你说的。”
“是，那就谢谢你了。”我感激不已，虽然荣幸不待见蝌蚪，但我一直觉得蝌蚪为人不错，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愿意跟我敞开心扉，还答应帮我，比那个蚱蜢强多了。
跟蝌蚪聊了深夜，我才打车回去。
这一晚上的经历，真的可以写好几集电视剧了，真他妈精彩。
站在门口一看手机，居然已经两点多了，我一直觉得还停留在十一点多的时候。
这会儿荣家的佣人都睡了，我按了好半天的门铃，三角眼才来给我开了门，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我恨不得扇她两个大嘴巴子，给人当奴才还狗眼看人低，觉得自己挺牛的。
门被荣耀踹坏了，一直都没人来换锁，关不上只能用箱子从里面堵住，这会儿虚掩着一掌来宽的缝隙，我没开灯，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隐隐约约看到龙猫床上靠着一个人，我惊呼一声，赶紧将灯打开。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我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怒视着眼前混蛋。
荣耀斜眼看着我，“你舅舅对你的表现还满意吧？”
“你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算什么，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赶紧走，这是我的房间！”我将包包狠狠地扔在置物架上，抱着双臂瞪着他。
那家伙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我有些难为情地微微侧过身，身上还穿着我舅妈的那件大妈外套，我的夹克不知道被那混蛋扔哪里去了。
“今晚去玩穿得挺露的啊，从衣着暴露了你的性格，我真替荣幸感到委屈，不知道你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畜生，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我伸脚去踹荣耀，却踹了个空，被他抓住脚踝，将我按在了龙猫床上，他俯身压在了我背上，拧得我的手臂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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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双手插袋冲我笑笑，“你不是挺嚣张的么，你舅舅一定没见识过你的嚣张，所以让他来看看你的这一面好了，拜拜，我先上去了，对了，你不用求救了，没人敢来救你的。”
夜空中响彻着我的怒吼，我拼命地挣扎着，恨不得把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荣耀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蛋，等着被舅舅活剐了。
十几分钟后，舅舅的那辆桑塔纳开了过来，我赶紧将脸别了过去，不敢跟他对视。
舅舅和舅妈迅速跳下车，看到我这副鬼样子，舅舅不忍直视，生气地就转过身去，舅妈惊呼起来，“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敢回答，只是尽可能地将头低下去。
舅妈跑过来将我解开，脱下外套给我披上，“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玩成这个样子，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呢，是谁？”
我抓着外套，茫然地摇摇头，这种丑事我怎么可能说！
舅舅转过身，铁青着脸瞪着我，“你真是丢尽脸了，跟我回去！”
被舅妈拉上车，我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嗡的，像是飞进了无数只马蜂。
在舅舅家客厅坐下，我们仨彼此沉默了很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对不起，舅舅舅妈，让你们担心了。”
舅舅一拳砸在桌面上，“担心？你也知道我们担心？你一声不吭就嫁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不是新闻爆出来，我都不知道，你是打算不认我这个舅舅了是吧？”
面对舅舅的训斥，我一句话也不敢回。
舅舅是从军区退下来的首长，几十年的军人生涯养成了他严厉刻板的性格，做事雷厉风行，家里人都有些怕他，而我因为大学时候父母就出国，我经常住他家，深受他的威严镇压，对他有种天生的惧怕。
况且这件事我本来就做得有些理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爸妈知道你的事情，都气得不行了，我还劝他们说算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随便你，现在都是自由婚恋，没想到你却根本不知收敛，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是，对不起舅舅，我错了…;…;”
“你到底嫁的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家一直都没有露面，你爸妈不在，我算是他们的亲家，难道就这么随便地把你娶走？你安排一下，我们要见面！”
我一听急得头都大了，“不不，舅舅算了，人家是做生意的，平时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都很少见他们，而且也没什么可聊的，事已至此，就算了。”
“咣当——”烟灰缸被舅舅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我吼道，“你现在就给我滚，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建国，你别这样…;…;”
“闭嘴！谁都别再说什么，我张建国没这个侄女！”舅舅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我深深叹了口气，早知道会有今天。
我推开门，不顾舅妈的阻拦跑了出去。
今晚没有月亮，走在街头感觉闷闷的，路边跑过来一条流浪狗，冲着我龇牙叫，我笑了笑，我现在跟它一样了，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愿意理我，不，它比我幸福，至少它还能自由自在地在街头流浪，想干什么干什么。
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也不知道我走到了什么地方，周围很僻静，我一下就懵逼了，转身正准备原路返回，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吓得一跳，惊愕地回过头，是蝌蚪！
蝌蚪以前是荣幸的好友兼队友，因为打球跟科比风格很像，所以得了这个外号，他跟荣幸从体校一路到省队，俱乐部都在一起，交情甚至比蚱蜢还要长，只是去年蝌蚪忽然跳槽，去了别的俱乐部，俩人从队友变成了对手，关系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当时还说荣幸做人别那么小心眼，不要因为对方是对手，就跟人闹掰了。
荣幸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笑了。
“蝌蚪，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蝌蚪穿着t恤，胳膊上的刺青很耀眼，他叼着烟冲我笑笑，“正好你也是一个人，可以去前面酒吧坐坐吗？”
我点点头，上了蝌蚪的车，跟着他去了前面的酒吧。
酒吧没什么人，我俩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跟蝌蚪也挺熟，马上就聊了起来，他在新东家表现得很出色，很受赏识，目前来说是荣幸最大的强敌。
“抽支烟吧，我看你心情不好。”蝌蚪说着，点燃一支烟递了过来。
我摇摇头，尴尬地说我不会，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抽烟。
蝌蚪笑了，“不会，现在可以学，心情不好的时候抽支烟，会好很多的，相信我。”
我愣了一下，蝌蚪已经将烟递到了我手中，我笨拙地握住，他教我如何吸，我试了两次，被呛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但真的必须要承认，即使是被呛到，那种感觉也很爽。
渐渐的，我适应了下来，一口一口的吸得很起劲，浑身软绵绵的，心情也没那么烦躁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蝌蚪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他是那种长得很粗犷的男人，不羁的发型，加上手臂上的纹身，倒是很有nba球星的风范。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还不错。”
“你跟荣幸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你现在的选择也不错。”
“我真的是被误会的…;…;”话说到这里我又忍了回去，咬着烟屁股看着窗外。
“荣幸跟荣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家族里的纠纷太多了，你跟了荣耀未必是件坏事，因为将来荣幸一定会被搞垮的，那个时候你会受牵连。”
“你说什么！”我激动得烟差点烫到了手，看来对于荣幸的家事，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不懂了，我自认为是最了解他的人，其实是最不懂他的。
蝌蚪点点头，“是，荣幸跟荣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荣幸的妈妈很早就去世，至于是为什么去世，众说纷纭，他老爸一直在国外，所以荣幸的童年几乎没什么父爱母爱，现在老爸也不太管他，势单力薄，而荣耀那边却是势力日益强大，你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咬着嘴唇，痛苦地摇头，“可是我想要跟荣幸在一起，我现在的选择是被迫的，我真的不是为了钱。”
蝌蚪吐出一口烟，“傻姑娘，这么认死扣，将来要是吃亏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苦涩一笑，“你跟荣幸认识那么多年，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会向着荣耀说话，难道真的从队友变成对手，就改变了那么多吗？”
“不不，我这个人说话一直都是很公正的，我不会带着感情色彩说话，说实话荣幸将来的路确实很艰难，现在又受了伤，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继续打球。”
提起这个，我的心立刻痛了，“蝌蚪，我现在是没办法靠近荣幸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打听打听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真的很着急。”
蝌蚪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是实话我现在要接近他也很难，毕竟我跟他关系很紧张，而且又是不同的俱乐部，但你放心，毕竟我们是同行，消息比你灵通，有消息我会跟你说的。”
“是，那就谢谢你了。”我感激不已，虽然荣幸不待见蝌蚪，但我一直觉得蝌蚪为人不错，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愿意跟我敞开心扉，还答应帮我，比那个蚱蜢强多了。
跟蝌蚪聊了深夜，我才打车回去。
这一晚上的经历，真的可以写好几集电视剧了，真他妈精彩。
站在门口一看手机，居然已经两点多了，我一直觉得还停留在十一点多的时候。
这会儿荣家的佣人都睡了，我按了好半天的门铃，三角眼才来给我开了门，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我恨不得扇她两个大嘴巴子，给人当奴才还狗眼看人低，觉得自己挺牛的。
门被荣耀踹坏了，一直都没人来换锁，关不上只能用箱子从里面堵住，这会儿虚掩着一掌来宽的缝隙，我没开灯，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隐隐约约看到龙猫床上靠着一个人，我惊呼一声，赶紧将灯打开。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我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怒视着眼前混蛋。
荣耀斜眼看着我，“你舅舅对你的表现还满意吧？”
“你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算什么，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赶紧走，这是我的房间！”我将包包狠狠地扔在置物架上，抱着双臂瞪着他。
那家伙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我有些难为情地微微侧过身，身上还穿着我舅妈的那件大妈外套，我的夹克不知道被那混蛋扔哪里去了。
“今晚去玩穿得挺露的啊，从衣着暴露了你的性格，我真替荣幸感到委屈，不知道你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畜生，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我伸脚去踹荣耀，却踹了个空，被他抓住脚踝，将我按在了龙猫床上，他俯身压在了我背上，拧得我的手臂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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