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心，有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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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番无聊的对峙之后，正经了起来。
素女收刀，正色道：“披香软骨丹，你带了没有？”
洛寒天眼神一凝，披香软骨丹乃是他阎罗殿中的秘药，素女怎么会知道？
转眼思索，洛寒天心里一抽。
“江呈书把判官嘴里的药丸拿出来了？”
素女有些愧疚，点了点头，她亲眼看见江呈书一刀砍断判官的腮帮子，不等判官自尽就取出了那颗有毒囊的牙。
洛寒天用力的攥紧了双拳，回忆起了下午的判官死样的悲惨，明白了很多。
看来并不是判官有意弥留，只是他实在求死不能。
想来也是，若是判官能够自我了断，怎么还会伤成那副模样？
洛寒天闭目沉思，觉得那些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或许实际上要比他想象中更棘手。
“锦衣卫怎么知道判官嘴里一定有毒药的？”
素女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除了这个，江呈书可谓一无所获。判官从始至终什么都没交代，他硬生生地扛住断骨之痛，一个字都没说。”
令人佩服。
素女心里一边为那个不知性命的判官默哀，一边为他的坚强动容。
判官不负其名，实在是起掌天下生，伏也不畏死。
洛寒天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徐徐说道：
“披香软骨丹，服下运转内力毒性就会快速运送往四肢百骸，不消一刻人就会骨软而亡。除了仙药山有解药，天下无人能解。你好好的问这个干什么？”
“你有解药没有？”素女问道。
洛寒天不知道她的打算，但还是点了点头。
忽然，洛寒天心中出现了一个令他惊恐的可能。
“你中毒了？”说着洛寒天立即抓住素女的手，搭上了她的腕脉。
素女脉象正常，服用了披香软骨丹的人脉象应该会很急促。
洛寒天立马松开了手，他明白素女对他的心意，不能与她太过亲昵。
素女心头一暖，笑道：“我当然没有中毒了。”
“我还以为你中毒了。”洛寒天松了口气。
“给我一颗，我感觉江呈书开始怀疑我了，我要打消他的疑虑。”
“给你解药还是毒药？”
“毒药。”
“你要干什么？”
“苦肉计。”
苦肉计，洛寒天一听这三个字瞬间了然。
“不行，这毒药太危险，不是说不运转内力就没事的。”
洛寒天不同意，擅自服用披香软骨丹，这是什么破主意？
“你可以把解药也一并给我，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行。”洛寒天还是果断拒绝。
行走江湖哪是说不用内力就能完全不使用内力的？
再者说了，不使用内力照样会中毒，只是毒发身亡的时间延迟了而已。
“那主子你就时时刻刻跟着我吧，反正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没活路了。”素女手一摊，好似自己死路一条已经明了。
“你确定被发现了吗？”洛寒天问道。
“不确定，我只是有预感。”
“预感从何而来？”
“因为江呈书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而且我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眼神变了？开始垂涎你的美色了？”洛寒天打趣道。
“主子胡说什么呢，是他开始怀疑我的目的了。”素女白了他一眼。
“好好的为什么会怀疑你的目的，你露出了马脚了么？”
“没有。”素女摇了摇头，非常肯定。
“既然没有，那你就不必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洛寒天不觉得原本应该暗自潜伏的人主动出击是上策。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因为太过谨慎，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以至于按照锦衣卫的制度，我升迁得太快，他察觉到了不对。”
素女觉得，太正常也就是不正常，马脚或许就是这个呢？
“升迁太快，多快？”洛寒天第一次听到有人嫌自己升官儿快了的。
“就两年，从小卒子到了千户。期间我只立功，没有半点疏忽。也是太过谨慎，导致锦衣卫上下都开始怀疑我的目的，我的身世背景已经被查了三四遍了。”
有的事素女还没说，就是因为升迁太快，锦衣卫里的人都对她抱有敌意，毕竟她升官踩了很多人的肩膀。
不过，相比于素女自己的性命，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暂时不值一提。
“这样的话，那江呈书肯定起疑心了。莫说是他，就算是我，我也会怀疑你的动机。”
洛寒天开始考虑，苦肉计，也太危险了吧？
“所以我现在急需获取他的信任，这样我才可以名正言顺待在京城，待在你身边。”
素女有些凝重，在江呈书面前耍计谋，无异于刀尖跳舞，一着不慎就是死无全尸。
洛寒天感觉有点伤脑筋，阎罗殿的判官已经如约散了，最少一个月之内不会再进京城。
他手边正是无人可用之际，唯一的素女现在又处于骑虎难下的局面，实在是左右为难。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么？”
“这个时候，只有一次机会先做打算，不然等江呈书察觉，或许我就没机会了。”
素女也很无奈，一般要是被人察觉行踪，弄神堂要么直接人间蒸发直接失踪，要么直接灭了察觉之人的口，绝不能让自己人暴露。
可惜，面对锦衣卫，只有失踪可行，灭口就不可行。
倒不是灭口不能做，只是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除去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江呈书呢？
无人知道，江呈书在人前没怎么出过手，素女也无法推测其真正实力。
这种情况下，搞不好弄神堂损兵折将也未能够全身而退，事不可为，也不能为。
但是，失踪就意味着素女要放弃两年来辛苦的渗透，选择销声匿迹，离开镇抚司。
与此同时，这样也就代表了她必须要离开京城。
不然，以锦衣卫的手段以及遍布京城的耳目，呆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
从什么时候江呈书开始怀疑身边的人的呢？
素女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桑影死的时候。
洛寒天深谙其道，纠结之余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能拿素女的安危来尝试。
只见洛寒天叹了口气，扒出了佩剑，拧开剑柄，剑柄出现两道圆孔。
他从每个孔中倒出一个药丸，一红一黑，交给了素女。
“红的是毒药，披香软骨丹，黑的是解药。记住，一旦事了，无论成败，一定要在最早的时候服下解药。”
素女接过丹药，洒然一笑，说道：“多谢主子关心，我有分寸的，主子切莫担心。”
说完，她立即就服下了红色药丸。
然后，素女和洛寒天道了个别，赶往了镇抚司。
此时此刻，镇抚司内。
江呈书皱着眉头，听堂中跪下的人说完经过。
“你的意思是千户与那江湖画仙关系匪浅？”江呈书感到有趣，问道。
“大人，千真万确。千户拿刀指着那洛寒天时，那洛寒天都没有打算反抗的迹象。”
汇报情况的人名叫刘根，他出身贫寒，入锦衣卫已经七年，官职百户，属于洛梳梳麾下。
两人一番无聊的对峙之后，正经了起来。
素女收刀，正色道：“披香软骨丹，你带了没有？”
洛寒天眼神一凝，披香软骨丹乃是他阎罗殿中的秘药，素女怎么会知道？
转眼思索，洛寒天心里一抽。
“江呈书把判官嘴里的药丸拿出来了？”
素女有些愧疚，点了点头，她亲眼看见江呈书一刀砍断判官的腮帮子，不等判官自尽就取出了那颗有毒囊的牙。
洛寒天用力的攥紧了双拳，回忆起了下午的判官死样的悲惨，明白了很多。
看来并不是判官有意弥留，只是他实在求死不能。
想来也是，若是判官能够自我了断，怎么还会伤成那副模样？
洛寒天闭目沉思，觉得那些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或许实际上要比他想象中更棘手。
“锦衣卫怎么知道判官嘴里一定有毒药的？”
素女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除了这个，江呈书可谓一无所获。判官从始至终什么都没交代，他硬生生地扛住断骨之痛，一个字都没说。”
令人佩服。
素女心里一边为那个不知性命的判官默哀，一边为他的坚强动容。
判官不负其名，实在是起掌天下生，伏也不畏死。
洛寒天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徐徐说道：
“披香软骨丹，服下运转内力毒性就会快速运送往四肢百骸，不消一刻人就会骨软而亡。除了仙药山有解药，天下无人能解。你好好的问这个干什么？”
“你有解药没有？”素女问道。
洛寒天不知道她的打算，但还是点了点头。
忽然，洛寒天心中出现了一个令他惊恐的可能。
“你中毒了？”说着洛寒天立即抓住素女的手，搭上了她的腕脉。
素女脉象正常，服用了披香软骨丹的人脉象应该会很急促。
洛寒天立马松开了手，他明白素女对他的心意，不能与她太过亲昵。
素女心头一暖，笑道：“我当然没有中毒了。”
“我还以为你中毒了。”洛寒天松了口气。
“给我一颗，我感觉江呈书开始怀疑我了，我要打消他的疑虑。”
“给你解药还是毒药？”
“毒药。”
“你要干什么？”
“苦肉计。”
苦肉计，洛寒天一听这三个字瞬间了然。
“不行，这毒药太危险，不是说不运转内力就没事的。”
洛寒天不同意，擅自服用披香软骨丹，这是什么破主意？
“你可以把解药也一并给我，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行。”洛寒天还是果断拒绝。
行走江湖哪是说不用内力就能完全不使用内力的？
再者说了，不使用内力照样会中毒，只是毒发身亡的时间延迟了而已。
“那主子你就时时刻刻跟着我吧，反正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没活路了。”素女手一摊，好似自己死路一条已经明了。
“你确定被发现了吗？”洛寒天问道。
“不确定，我只是有预感。”
“预感从何而来？”
“因为江呈书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而且我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眼神变了？开始垂涎你的美色了？”洛寒天打趣道。
“主子胡说什么呢，是他开始怀疑我的目的了。”素女白了他一眼。
“好好的为什么会怀疑你的目的，你露出了马脚了么？”
“没有。”素女摇了摇头，非常肯定。
“既然没有，那你就不必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洛寒天不觉得原本应该暗自潜伏的人主动出击是上策。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因为太过谨慎，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以至于按照锦衣卫的制度，我升迁得太快，他察觉到了不对。”
素女觉得，太正常也就是不正常，马脚或许就是这个呢？
“升迁太快，多快？”洛寒天第一次听到有人嫌自己升官儿快了的。
“就两年，从小卒子到了千户。期间我只立功，没有半点疏忽。也是太过谨慎，导致锦衣卫上下都开始怀疑我的目的，我的身世背景已经被查了三四遍了。”
有的事素女还没说，就是因为升迁太快，锦衣卫里的人都对她抱有敌意，毕竟她升官踩了很多人的肩膀。
不过，相比于素女自己的性命，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暂时不值一提。
“这样的话，那江呈书肯定起疑心了。莫说是他，就算是我，我也会怀疑你的动机。”
洛寒天开始考虑，苦肉计，也太危险了吧？
“所以我现在急需获取他的信任，这样我才可以名正言顺待在京城，待在你身边。”
素女有些凝重，在江呈书面前耍计谋，无异于刀尖跳舞，一着不慎就是死无全尸。
洛寒天感觉有点伤脑筋，阎罗殿的判官已经如约散了，最少一个月之内不会再进京城。
他手边正是无人可用之际，唯一的素女现在又处于骑虎难下的局面，实在是左右为难。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么？”
“这个时候，只有一次机会先做打算，不然等江呈书察觉，或许我就没机会了。”
素女也很无奈，一般要是被人察觉行踪，弄神堂要么直接人间蒸发直接失踪，要么直接灭了察觉之人的口，绝不能让自己人暴露。
可惜，面对锦衣卫，只有失踪可行，灭口就不可行。
倒不是灭口不能做，只是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除去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江呈书呢？
无人知道，江呈书在人前没怎么出过手，素女也无法推测其真正实力。
这种情况下，搞不好弄神堂损兵折将也未能够全身而退，事不可为，也不能为。
但是，失踪就意味着素女要放弃两年来辛苦的渗透，选择销声匿迹，离开镇抚司。
与此同时，这样也就代表了她必须要离开京城。
不然，以锦衣卫的手段以及遍布京城的耳目，呆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
从什么时候江呈书开始怀疑身边的人的呢？
素女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桑影死的时候。
洛寒天深谙其道，纠结之余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能拿素女的安危来尝试。
只见洛寒天叹了口气，扒出了佩剑，拧开剑柄，剑柄出现两道圆孔。
他从每个孔中倒出一个药丸，一红一黑，交给了素女。
“红的是毒药，披香软骨丹，黑的是解药。记住，一旦事了，无论成败，一定要在最早的时候服下解药。”
素女接过丹药，洒然一笑，说道：“多谢主子关心，我有分寸的，主子切莫担心。”
说完，她立即就服下了红色药丸。
然后，素女和洛寒天道了个别，赶往了镇抚司。
此时此刻，镇抚司内。
江呈书皱着眉头，听堂中跪下的人说完经过。
“你的意思是千户与那江湖画仙关系匪浅？”江呈书感到有趣，问道。
“大人，千真万确。千户拿刀指着那洛寒天时，那洛寒天都没有打算反抗的迹象。”
汇报情况的人名叫刘根，他出身贫寒，入锦衣卫已经七年，官职百户，属于洛梳梳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