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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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天见投飞镖者慌不择路，踉跄而逃，忍俊不禁。
素女拆下飞镖上的信封，打开信看了一眼，递给了洛寒天。
洛寒天有些无语，心说你还拆我的信看。
他知道女子多年来，早已练就一身本领，可以过目不忘，接过信，懒得再看，直接扔在了地上。
“上面写了什么？”
“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洛寒天有些惊讶，这才几天？
“这么快？”
素女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已经不快了。江呈书这个人深不可测，主子还是千万小心提防。”
洛寒天提起了兴趣，看来他重出江湖，老天已经为他备好了对手。
“信上还说了什么？”
“邀约赴宴。”
有点意思！洛寒天兴趣更盛。
“时间，地点。”
洛寒天毫无惧意，他想会一会最大的飞鱼。
但是，素女蹙起了眉，她不觉得洛寒天在这高手如林的京城大意是好事。
“显而易见的鸿门宴，主子想都不想想就打算赴会了？”
洛寒天抬起手，看了看一手的老茧，这都是苦练的痕迹。
三年岁月，他除了游山玩水，抚琴听书，便是习武练剑。
如今，单纯说力量，洛寒天一拳已经可以打穿等拳厚的青石板。
而且，他不是靠力量闻名的。
可以说，他比之三年前只强不弱，而且三年前他便已是千秋一笔，独步天下。
洛寒天自信的握了握拳头，心道：
如今这天下，还有什么宴赴不得？
洛寒天挥了挥拳头，眼神淡漠。
“莫说是他江呈书，就算是紫禁城，我也敢去。”
素女弯下身，捡起了信，随手塞在了胸口衣服里。
“画仙，你太自大了。我不想你去，也不打算告诉你。”
洛寒天眉头一皱，三年不见，素女胆子越来越大。
她现在就敢当面忤逆自己的决定，再过几天岂不是直接为所欲为了？
洛寒天眉头一皱，神情严肃。
“我没有开玩笑。”
气氛骤然就变得凝固，洛寒天不笑的时候，令她很紧张。
“去之前，我能问主子几个问题吗？若是你能答上一个，我就不阻拦主子。”
素女还是害怕洛寒天生气，一步就退到了天边。
“问。”
“你可知，如今飞鱼一共有多少人？”
洛寒天斜了素女一眼，心说这样的问题，那我肯定一个都答不上。
“不知道。”
“你可知锦衣卫指挥使江呈书所用什么兵器？”
洛寒天想了想，这个问题确实他不知道。
“绣春刀？还是剑？”
素女有些无语，接着问。
“那你可知，现在的锦衣卫已经权大于天？”
“权大于天？他凭什么？”
洛寒天有些不解，就算锦衣卫皇权特许，说到底也是天子圣恩，为何会有人权大于天？
“主子这些东西都不知道，那你大概也不知道轻絮主子的情况吧？”
“她现在贵为皇后，锦衣玉食，我还需要知道什么？”
素女极其无奈，她为主子的没心没肺感到烦恼。
“她已经被禁足了！”
禁足？
这是洛寒天最近三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这天下，她想去哪里，还有人能禁住她的足？”
虽然柳轻絮江湖共主的位子是他让给她的，但是柳轻絮再不济，不也是靠自己走到了最后？
洛寒天觉得柳轻絮在后宫，不用拳头都可以横着走。
“她的剑断了，加上三年锦衣玉食，实力大不如从前。”
素女有些遗憾，江湖共主的名头对于柳轻絮而言，只是一张投名状。
除此之外，素女觉得对她而言再也没有好处。
“温柔乡也是英雄冢，看来不单单只是说男人。”洛寒天撇了撇嘴。
锦衣玉食是柳轻絮渴望的，选择也无可厚非，实力退步也正常。
“那是自然，江湖若是没有貌美如花的女侠参差，那就只是一片油油绿叶，那还是江湖吗？”素女很自得。
“自古以来，女子练武，就没有几个登峰造极的，最强的依旧是男儿。”洛寒天微微一笑，心说你不要这么得意。
素女狡黠一笑，有意揶揄。
“主子还是莫要忘了，今日的江湖共主可是轻絮主子，主子见了她，按照规矩还得说一声拜见呢。”
洛寒天眼睛一斜，不想跟她多耍嘴皮子。
“时间，地点。”
素女下意识的挺一挺胸。
“主子一心要去，那你……”
出乎意料，素女话音未落，就感觉胸口一凉，信已经出现在了洛寒天手上。
这？
素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君子了多少年的江湖画仙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洛寒天脸上却没有丝毫异色，甚至是神色自若，淡定无比。
而且，出乎素女意料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洛寒天拆开信，看了看，点了点头。
哦～十日后，等雨亭。
然后，他将信原路又塞了回去。
“主子，你……”
素女心中的惊异无以言表，瞠目结舌用来形容她此时的模样也丝毫不为过。
洛寒天仍旧淡定自若，好似此间风还是风，雨还是雨，人间还是这个人间，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他凝眸沉思良久，最后眉头一皱。
因为他不识路。
“我许久没有来过京城，路不是很熟悉，你知道等雨亭在哪吗？”
其实，洛寒天这是第一次来。
素女使劲儿抱臂护胸，偏过头，脸色微红，不想搭理他。
洛寒天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心说看来你终究也只是个小女子嘛。
过了一会儿，素女心情平复，小女儿心思收敛。
她三两步跑进屋里，半晌而出，手里拿着一柄不知名的工具。
素女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看了眼洛寒天布满老茧的双手。
“主子，我知道你意已决，我劝不回你。临行之前我为你修修手吧。”
修手，这个江湖里侠客比武之前一般都会做的事情。
用小修手刀一点点去掉手上的老茧，死皮，可以使人在握剑的时候触感更加清晰。
某些已臻化境的武林高手，更是闭目扶风，用手就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细小波动。
高手对决，谁反应更快，谁就能占得一丝先机。
只靠眼睛来判断刀剑轨迹的人，行走江湖久了，难免碰到高手，基本上都活不久。
素女记得，画仙三年前的那段行走江湖的日子里，手一直是白白净净的，如同他净美的脸。
素女快速地从屋里搬出一张竹椅，冲着洛寒天笑了笑。
“主子，你躺着吧。”
洛寒天看看自己的手，确实也该修一修了。
于是，他躺上了竹椅。
人就是这样，躺在舒适的地方就想闭眼睡觉。
名动天下的画仙也不例外，他几乎是躺下的一瞬间就合上了眼。
素女乖乖地拿过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一点一点的为他挑开旧皮，磨去新茧。
外面的雨一直下，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停。
两人悠长而又平稳的呼吸声，伴随着细雨嘀嗒的撞瓦音，十分悦耳。
他们，再配上这一蒙天色，一方小院，一片漫水清池，三两大荷叶……
形成的如画情景，实在是，静美至极！
洛寒天见投飞镖者慌不择路，踉跄而逃，忍俊不禁。
素女拆下飞镖上的信封，打开信看了一眼，递给了洛寒天。
洛寒天有些无语，心说你还拆我的信看。
他知道女子多年来，早已练就一身本领，可以过目不忘，接过信，懒得再看，直接扔在了地上。
“上面写了什么？”
“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洛寒天有些惊讶，这才几天？
“这么快？”
素女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已经不快了。江呈书这个人深不可测，主子还是千万小心提防。”
洛寒天提起了兴趣，看来他重出江湖，老天已经为他备好了对手。
“信上还说了什么？”
“邀约赴宴。”
有点意思！洛寒天兴趣更盛。
“时间，地点。”
洛寒天毫无惧意，他想会一会最大的飞鱼。
但是，素女蹙起了眉，她不觉得洛寒天在这高手如林的京城大意是好事。
“显而易见的鸿门宴，主子想都不想想就打算赴会了？”
洛寒天抬起手，看了看一手的老茧，这都是苦练的痕迹。
三年岁月，他除了游山玩水，抚琴听书，便是习武练剑。
如今，单纯说力量，洛寒天一拳已经可以打穿等拳厚的青石板。
而且，他不是靠力量闻名的。
可以说，他比之三年前只强不弱，而且三年前他便已是千秋一笔，独步天下。
洛寒天自信的握了握拳头，心道：
如今这天下，还有什么宴赴不得？
洛寒天挥了挥拳头，眼神淡漠。
“莫说是他江呈书，就算是紫禁城，我也敢去。”
素女弯下身，捡起了信，随手塞在了胸口衣服里。
“画仙，你太自大了。我不想你去，也不打算告诉你。”
洛寒天眉头一皱，三年不见，素女胆子越来越大。
她现在就敢当面忤逆自己的决定，再过几天岂不是直接为所欲为了？
洛寒天眉头一皱，神情严肃。
“我没有开玩笑。”
气氛骤然就变得凝固，洛寒天不笑的时候，令她很紧张。
“去之前，我能问主子几个问题吗？若是你能答上一个，我就不阻拦主子。”
素女还是害怕洛寒天生气，一步就退到了天边。
“问。”
“你可知，如今飞鱼一共有多少人？”
洛寒天斜了素女一眼，心说这样的问题，那我肯定一个都答不上。
“不知道。”
“你可知锦衣卫指挥使江呈书所用什么兵器？”
洛寒天想了想，这个问题确实他不知道。
“绣春刀？还是剑？”
素女有些无语，接着问。
“那你可知，现在的锦衣卫已经权大于天？”
“权大于天？他凭什么？”
洛寒天有些不解，就算锦衣卫皇权特许，说到底也是天子圣恩，为何会有人权大于天？
“主子这些东西都不知道，那你大概也不知道轻絮主子的情况吧？”
“她现在贵为皇后，锦衣玉食，我还需要知道什么？”
素女极其无奈，她为主子的没心没肺感到烦恼。
“她已经被禁足了！”
禁足？
这是洛寒天最近三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这天下，她想去哪里，还有人能禁住她的足？”
虽然柳轻絮江湖共主的位子是他让给她的，但是柳轻絮再不济，不也是靠自己走到了最后？
洛寒天觉得柳轻絮在后宫，不用拳头都可以横着走。
“她的剑断了，加上三年锦衣玉食，实力大不如从前。”
素女有些遗憾，江湖共主的名头对于柳轻絮而言，只是一张投名状。
除此之外，素女觉得对她而言再也没有好处。
“温柔乡也是英雄冢，看来不单单只是说男人。”洛寒天撇了撇嘴。
锦衣玉食是柳轻絮渴望的，选择也无可厚非，实力退步也正常。
“那是自然，江湖若是没有貌美如花的女侠参差，那就只是一片油油绿叶，那还是江湖吗？”素女很自得。
“自古以来，女子练武，就没有几个登峰造极的，最强的依旧是男儿。”洛寒天微微一笑，心说你不要这么得意。
素女狡黠一笑，有意揶揄。
“主子还是莫要忘了，今日的江湖共主可是轻絮主子，主子见了她，按照规矩还得说一声拜见呢。”
洛寒天眼睛一斜，不想跟她多耍嘴皮子。
“时间，地点。”
素女下意识的挺一挺胸。
“主子一心要去，那你……”
出乎意料，素女话音未落，就感觉胸口一凉，信已经出现在了洛寒天手上。
这？
素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君子了多少年的江湖画仙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洛寒天脸上却没有丝毫异色，甚至是神色自若，淡定无比。
而且，出乎素女意料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洛寒天拆开信，看了看，点了点头。
哦～十日后，等雨亭。
然后，他将信原路又塞了回去。
“主子，你……”
素女心中的惊异无以言表，瞠目结舌用来形容她此时的模样也丝毫不为过。
洛寒天仍旧淡定自若，好似此间风还是风，雨还是雨，人间还是这个人间，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他凝眸沉思良久，最后眉头一皱。
因为他不识路。
“我许久没有来过京城，路不是很熟悉，你知道等雨亭在哪吗？”
其实，洛寒天这是第一次来。
素女使劲儿抱臂护胸，偏过头，脸色微红，不想搭理他。
洛寒天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心说看来你终究也只是个小女子嘛。
过了一会儿，素女心情平复，小女儿心思收敛。
她三两步跑进屋里，半晌而出，手里拿着一柄不知名的工具。
素女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看了眼洛寒天布满老茧的双手。
“主子，我知道你意已决，我劝不回你。临行之前我为你修修手吧。”
修手，这个江湖里侠客比武之前一般都会做的事情。
用小修手刀一点点去掉手上的老茧，死皮，可以使人在握剑的时候触感更加清晰。
某些已臻化境的武林高手，更是闭目扶风，用手就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细小波动。
高手对决，谁反应更快，谁就能占得一丝先机。
只靠眼睛来判断刀剑轨迹的人，行走江湖久了，难免碰到高手，基本上都活不久。
素女记得，画仙三年前的那段行走江湖的日子里，手一直是白白净净的，如同他净美的脸。
素女快速地从屋里搬出一张竹椅，冲着洛寒天笑了笑。
“主子，你躺着吧。”
洛寒天看看自己的手，确实也该修一修了。
于是，他躺上了竹椅。
人就是这样，躺在舒适的地方就想闭眼睡觉。
名动天下的画仙也不例外，他几乎是躺下的一瞬间就合上了眼。
素女乖乖地拿过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一点一点的为他挑开旧皮，磨去新茧。
外面的雨一直下，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停。
两人悠长而又平稳的呼吸声，伴随着细雨嘀嗒的撞瓦音，十分悦耳。
他们，再配上这一蒙天色，一方小院，一片漫水清池，三两大荷叶……
形成的如画情景，实在是，静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