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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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如瀚冷声喝道。言语间手指上的红绳已经甩了出去，系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到凡界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小的，小的就是来凡界转转！”魔兵小心翼翼地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就怕眼前人手指一动把他脑袋给割了下来。
“来凡界转转？”如瀚勾了勾手指。“我看你是小命儿不想要了。”
“这位仙君，魔界和天界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揪着小的不放呢？”
如瀚眼神一厉，收紧了手。
“我说，我说！”魔兵用手捏着自己的脖子。“你松开，我说，我说！”
“说吧！到凡界来究竟做什么？”
“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魔兵弯着腰大口地喘着气儿！
“奉的谁的命？”
“大统领魇鬼！”
“魇鬼！”之前在魔界没听过此人，想必是新晋上来的。如瀚摩挲着手指。“他叫你来干什么？”
“大统领就是让弟兄们在城池周围埋个东西！”
“什么东西？”
“镜子！”
“何处？”
“城西门一里地的位置。”
“其他的呢？”
“这我可不知道！”
如瀚晃了晃手上的红线。
魔兵举起手连忙后退了几步。“这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都是大统领单独吩咐的，谁也没敢问啊！”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小的一个字都不往外说！”魔兵嘀咕着，要是让大统领知道了他肯定是小命不保了！
“滚！”
眼看那魔兵手脚并用地快速离开。如瀚拿出一根红线，幻化成蝴蝶的形状消失。
他摸了摸肩上的小东西，难得的这么安静！
“糟了！”摸了空，他才想起来小东西爬到了人家摊子上了，没跟过来。
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小东西！”
听到如瀚唤他，白璃落连头都没抬，抱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糖人舔的不亦乐乎。
如瀚松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老人家，这是给你的银钱！”
买糖人儿的老头儿笑呵呵地接过了银钱。“公子给的银钱多了！”
“无妨！劳烦老人家方才替我照料这个小东西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小家伙挺可爱的，我还说公子你不要小老儿我就养着了！”
“要的！”如瀚把白璃落捧了起来放到了肩上。
“公子！受你那么多银钱，过意不去。要不我再给这小家伙做一个吧！”
如瀚偏头看向了自己的肩头，小东西连连点头。
如瀚微微皱眉。“甜食一次不可食用过多！”
白璃落讨好地把手上的糖人往他嘴边举了举。
被如瀚伸出手指拨到了一边儿。
白璃落瘪了瘪嘴，耳朵耷拉着。
“公子！现在这天气糖人不容易化，拿着图个乐也是好的。”
“就是！就是！”
如瀚点点头！
“做的这么好看，她都不忍心下嘴了！”
白璃落悄悄看了眼如瀚。这个糖人儿就是比着他捏的。惟妙惟肖，肩上还趴着一只小白鼠。“就是把自己捏的不霸气！”
如瀚见小东西时不时地偷看他，直接伸手把糖人儿拿过来，收了起来。“今日不能再吃了！”
白璃落咕哝着嘴。“我才没想偷吃！”
“小仙官儿！你方才丢下我一个人去哪儿了？”
“没丢！下次不会忘了！”如瀚顿了顿。“我们恐怕还要在此地逗留一些时日！”
听了这话，不论原因为何白璃落心里都乐呵。她压了压话语里的兴奋。“是不是织娘的姻缘又发生了变故？”
“不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要每日替她祈福。”
白璃落点了点小脑袋，毕竟当初是她闯的祸，更何况还有月老那老头儿答应给的伽蓝果。“嘿嘿！”
月上中天，白璃落用小爪子扒拉着窗户，时不时地往楼下看了看。“怎么还不回来？”
小仙官儿回了客栈，交代好让她别乱跑就一个瞬移走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白光一闪，她幻化成了人形直直地倒在了床榻上。“好无聊啊！”
“哒哒哒！”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白璃落忽地跳了起来，跑过去开门。“你回来了！”
“姑，姑娘！”小二结巴地看着她。
白璃落的嘴角瞬间就垮了下来。“是你啊！有什么事？”
“厨子就要走了，我是看这么晚了客官还没吃饭，来问问用不用留饭？”
“不用！”白璃落啪地关上了门！
小二摸着脑袋。明明进来是只见到一位公子，何时多了一位姑娘？
“小二！”
身后的门又突然打开，小二连忙折了回去。“姑娘有何事吩咐？”
“我要一盘绿豆糕！”
“好嘞！”小二一口应了下来。“本店的桂花糯米酒也是一绝，配绿豆糕刚好，姑娘要不要也来一壶？”
“行！你一并都拿上来吧！”
“那姑娘你稍等，小的这就去！”
白璃落托着脸，戳了戳盘子上的绿豆糕。“小仙官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一块儿也不给你留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如瀚转过身来。“人都吩咐下去了？”
“嗯！”赤石点了点头。“主上传讯过来，我就带着锁阳召集了弟兄们，现在都在欢伯楼附近侯着。”
“我在天安城抓了一个魔兵，魔界似乎在那儿准备做什么事情？你带着弟兄们过去悄悄潜伏在城内，顺便摸清楚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赤石有些犹疑。“那这边寻找魂族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魔界，魂族那里不急于一时！就交给锁阳吧！”
“喏！”
锁阳趴在柜台上心不在焉地望着楼梯口。看见赤石下来，他眼睛一亮。他快步走了过去，低声问他。“主上说了什么事？”
“主上让你负责魂族的事！”
锁阳先是一喜，而后狐疑地打量了赤石两眼。“那你干嘛？”
“秘密！”
锁阳冷嗤一声。就知道主上偏倚赤石一点，不过像他这样能时不时地偷个懒也是不错的！
正想着，赤石那家伙竟然给他传了音。“主上交给了你，你就多上点心。没我兜着，别偷懒！”
锁阳撇了撇嘴。“无趣！”
如瀚出现在房内第一眼就看见了白璃落。拄着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他目光微凝，瞬间出手托住了她要磕到桌子上的额头。
白璃落动了动，如瀚以为小东西醒了！没想到，小东西却是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视线微微一偏，看到了桌子上放的绿豆糕，嘴角微微上扬，眸光低垂。
次日白璃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看着帐顶想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上了床？
“醒了？”
白璃落起身坐了起来。“小仙官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
如瀚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的不知是什么书。白璃落看到他手边上放置的绿豆糕眸光微动。“这绿豆糕可好吃？”
“尚可！”
“是吗？那我也尝一尝！”白璃落径自过去，捻了一块儿。
过了片刻，她把手里拿着的吃完，拍了拍手。
“给！”如瀚递了帕子给她。
白璃落接了过来，擦了擦手。“是还可以！不过比起我阿娘做的就差远了！”
“阿娘？”
“是啊！我阿娘会做很多好吃的，到时候小仙官儿你跟我去佛国，你想吃什么我都让阿娘给你做。”
小东西说起这些，话里是掩不住的自得。于是如瀚看着她问。“你想家了？”
“想家？”的确是有点儿，毕竟第一次一个人出来这么久。
“等此间事了了，我就送你回去！”
“啊！”白璃落趴在了桌子上嘟囔着。“其实也没有那么想！”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白璃落拨弄着眼前的茶盘，透过茶杯之间的缝隙，偷偷看了看对面。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白璃落猛然坐直了身体。见如瀚仍盯着她，只好咳了咳，指了指他手里拿着的书。“我就是想看看小仙官儿你看什么书那么入神？”
“《战略兵要》”
“这不是打仗看的书嘛！看来小仙官儿以后是想领兵做天将？”
“不是！”
“不是？”白璃落瞪大了眼睛，一拍巴掌。“难道小仙官儿你以后是想做战神！真真是志向远大！”
如瀚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算了！告诉她做什么？
这边白璃落生怕自己打击了他向上的心，还在鼓励他。“虽然你现在和战神之间的距离犹如一道天壑，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要填平的一天。我看好你哦！”
“今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真的吗？”白璃落站起来正准备变回去，如瀚就抓住了她的手。“就这样！”
白璃落点点头。“也行！”说完就开始催促着如瀚出门。
路过织娘的小摊儿，却已经是换了个陌生人在那里吆喝着。
白璃落拉着如瀚在旁边王大娘的面摊儿上落了座。
“两位吃些什么？”话刚落王大娘就笑看着如瀚。“原来是公子你啊！在天安呆了这么几天还以为你离开了呢？”
“临时有些事！”
“今天怎么不见小东西？”
白璃落正要出声，如瀚截住了话头。“她在客栈！”
“那这位是？”王大娘打量着白璃落。
“站住！”
如瀚冷声喝道。言语间手指上的红绳已经甩了出去，系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到凡界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小的，小的就是来凡界转转！”魔兵小心翼翼地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就怕眼前人手指一动把他脑袋给割了下来。
“来凡界转转？”如瀚勾了勾手指。“我看你是小命儿不想要了。”
“这位仙君，魔界和天界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揪着小的不放呢？”
如瀚眼神一厉，收紧了手。
“我说，我说！”魔兵用手捏着自己的脖子。“你松开，我说，我说！”
“说吧！到凡界来究竟做什么？”
“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魔兵弯着腰大口地喘着气儿！
“奉的谁的命？”
“大统领魇鬼！”
“魇鬼！”之前在魔界没听过此人，想必是新晋上来的。如瀚摩挲着手指。“他叫你来干什么？”
“大统领就是让弟兄们在城池周围埋个东西！”
“什么东西？”
“镜子！”
“何处？”
“城西门一里地的位置。”
“其他的呢？”
“这我可不知道！”
如瀚晃了晃手上的红线。
魔兵举起手连忙后退了几步。“这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都是大统领单独吩咐的，谁也没敢问啊！”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小的一个字都不往外说！”魔兵嘀咕着，要是让大统领知道了他肯定是小命不保了！
“滚！”
眼看那魔兵手脚并用地快速离开。如瀚拿出一根红线，幻化成蝴蝶的形状消失。
他摸了摸肩上的小东西，难得的这么安静！
“糟了！”摸了空，他才想起来小东西爬到了人家摊子上了，没跟过来。
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小东西！”
听到如瀚唤他，白璃落连头都没抬，抱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糖人舔的不亦乐乎。
如瀚松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老人家，这是给你的银钱！”
买糖人儿的老头儿笑呵呵地接过了银钱。“公子给的银钱多了！”
“无妨！劳烦老人家方才替我照料这个小东西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小家伙挺可爱的，我还说公子你不要小老儿我就养着了！”
“要的！”如瀚把白璃落捧了起来放到了肩上。
“公子！受你那么多银钱，过意不去。要不我再给这小家伙做一个吧！”
如瀚偏头看向了自己的肩头，小东西连连点头。
如瀚微微皱眉。“甜食一次不可食用过多！”
白璃落讨好地把手上的糖人往他嘴边举了举。
被如瀚伸出手指拨到了一边儿。
白璃落瘪了瘪嘴，耳朵耷拉着。
“公子！现在这天气糖人不容易化，拿着图个乐也是好的。”
“就是！就是！”
如瀚点点头！
“做的这么好看，她都不忍心下嘴了！”
白璃落悄悄看了眼如瀚。这个糖人儿就是比着他捏的。惟妙惟肖，肩上还趴着一只小白鼠。“就是把自己捏的不霸气！”
如瀚见小东西时不时地偷看他，直接伸手把糖人儿拿过来，收了起来。“今日不能再吃了！”
白璃落咕哝着嘴。“我才没想偷吃！”
“小仙官儿！你方才丢下我一个人去哪儿了？”
“没丢！下次不会忘了！”如瀚顿了顿。“我们恐怕还要在此地逗留一些时日！”
听了这话，不论原因为何白璃落心里都乐呵。她压了压话语里的兴奋。“是不是织娘的姻缘又发生了变故？”
“不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要每日替她祈福。”
白璃落点了点小脑袋，毕竟当初是她闯的祸，更何况还有月老那老头儿答应给的伽蓝果。“嘿嘿！”
月上中天，白璃落用小爪子扒拉着窗户，时不时地往楼下看了看。“怎么还不回来？”
小仙官儿回了客栈，交代好让她别乱跑就一个瞬移走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白光一闪，她幻化成了人形直直地倒在了床榻上。“好无聊啊！”
“哒哒哒！”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白璃落忽地跳了起来，跑过去开门。“你回来了！”
“姑，姑娘！”小二结巴地看着她。
白璃落的嘴角瞬间就垮了下来。“是你啊！有什么事？”
“厨子就要走了，我是看这么晚了客官还没吃饭，来问问用不用留饭？”
“不用！”白璃落啪地关上了门！
小二摸着脑袋。明明进来是只见到一位公子，何时多了一位姑娘？
“小二！”
身后的门又突然打开，小二连忙折了回去。“姑娘有何事吩咐？”
“我要一盘绿豆糕！”
“好嘞！”小二一口应了下来。“本店的桂花糯米酒也是一绝，配绿豆糕刚好，姑娘要不要也来一壶？”
“行！你一并都拿上来吧！”
“那姑娘你稍等，小的这就去！”
白璃落托着脸，戳了戳盘子上的绿豆糕。“小仙官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一块儿也不给你留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如瀚转过身来。“人都吩咐下去了？”
“嗯！”赤石点了点头。“主上传讯过来，我就带着锁阳召集了弟兄们，现在都在欢伯楼附近侯着。”
“我在天安城抓了一个魔兵，魔界似乎在那儿准备做什么事情？你带着弟兄们过去悄悄潜伏在城内，顺便摸清楚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赤石有些犹疑。“那这边寻找魂族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魔界，魂族那里不急于一时！就交给锁阳吧！”
“喏！”
锁阳趴在柜台上心不在焉地望着楼梯口。看见赤石下来，他眼睛一亮。他快步走了过去，低声问他。“主上说了什么事？”
“主上让你负责魂族的事！”
锁阳先是一喜，而后狐疑地打量了赤石两眼。“那你干嘛？”
“秘密！”
锁阳冷嗤一声。就知道主上偏倚赤石一点，不过像他这样能时不时地偷个懒也是不错的！
正想着，赤石那家伙竟然给他传了音。“主上交给了你，你就多上点心。没我兜着，别偷懒！”
锁阳撇了撇嘴。“无趣！”
如瀚出现在房内第一眼就看见了白璃落。拄着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他目光微凝，瞬间出手托住了她要磕到桌子上的额头。
白璃落动了动，如瀚以为小东西醒了！没想到，小东西却是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视线微微一偏，看到了桌子上放的绿豆糕，嘴角微微上扬，眸光低垂。
次日白璃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看着帐顶想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上了床？
“醒了？”
白璃落起身坐了起来。“小仙官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
如瀚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的不知是什么书。白璃落看到他手边上放置的绿豆糕眸光微动。“这绿豆糕可好吃？”
“尚可！”
“是吗？那我也尝一尝！”白璃落径自过去，捻了一块儿。
过了片刻，她把手里拿着的吃完，拍了拍手。
“给！”如瀚递了帕子给她。
白璃落接了过来，擦了擦手。“是还可以！不过比起我阿娘做的就差远了！”
“阿娘？”
“是啊！我阿娘会做很多好吃的，到时候小仙官儿你跟我去佛国，你想吃什么我都让阿娘给你做。”
小东西说起这些，话里是掩不住的自得。于是如瀚看着她问。“你想家了？”
“想家？”的确是有点儿，毕竟第一次一个人出来这么久。
“等此间事了了，我就送你回去！”
“啊！”白璃落趴在了桌子上嘟囔着。“其实也没有那么想！”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白璃落拨弄着眼前的茶盘，透过茶杯之间的缝隙，偷偷看了看对面。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白璃落猛然坐直了身体。见如瀚仍盯着她，只好咳了咳，指了指他手里拿着的书。“我就是想看看小仙官儿你看什么书那么入神？”
“《战略兵要》”
“这不是打仗看的书嘛！看来小仙官儿以后是想领兵做天将？”
“不是！”
“不是？”白璃落瞪大了眼睛，一拍巴掌。“难道小仙官儿你以后是想做战神！真真是志向远大！”
如瀚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算了！告诉她做什么？
这边白璃落生怕自己打击了他向上的心，还在鼓励他。“虽然你现在和战神之间的距离犹如一道天壑，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要填平的一天。我看好你哦！”
“今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真的吗？”白璃落站起来正准备变回去，如瀚就抓住了她的手。“就这样！”
白璃落点点头。“也行！”说完就开始催促着如瀚出门。
路过织娘的小摊儿，却已经是换了个陌生人在那里吆喝着。
白璃落拉着如瀚在旁边王大娘的面摊儿上落了座。
“两位吃些什么？”话刚落王大娘就笑看着如瀚。“原来是公子你啊！在天安呆了这么几天还以为你离开了呢？”
“临时有些事！”
“今天怎么不见小东西？”
白璃落正要出声，如瀚截住了话头。“她在客栈！”
“那这位是？”王大娘打量着白璃落。